“小姐,你看。”小丫鬟徑直把手帕和玉佩交給白宓月,白宓月看到手帕和玉佩眼睛一眯,再看看白梓默,“姐姐,這個恐怕是你的吧,你看上面還有你的名字呢。”白宓月說着指了指帕子上的默字,又給老夫人看了看。
老夫人疑惑地看着白宓月,白宓月當然不肯放鬆,又拿出那玉佩。“這上面的劼字可是昨天那位公子的。”
沒等白梓默說話,白宓月緊接着說:“這兩樣東西竟然會同時出現,而且還在這個院子裡,說明昨晚姐姐和那位公子定是有什麼事情吧。”語畢,白宓月眼神一轉直直的望着白梓默。
“呵呵,妹妹憑着一塊玉佩和一個手帕竟然就能推測出來昨晚的事情,看來刑部沒有找到像妹妹一樣的破案高手還真是損失呢。”白梓默走到老夫人後面不緊不慢的一邊敲着背一邊說道,肯定是昨天顧城不知怎的把玉佩落下了,這才被有心人撿到拿去利用了。
羞辱不成反被羞辱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白宓月如何受得了,便徑直走到老夫人面前。“祖母,您看,姐姐她還不承認。”
老夫人當然是比較疼愛這個二孫女,雖然有時候刁蠻無禮但畢竟是白承嗣的親姐姐是這個白府的小姐。
“梓默,你是姐姐,應當讓着點妹妹纔是。”老夫人開口道。白梓默依舊不作聲,以不變應萬變。
“白梓默!我告訴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白宓月衝上去剛要個給白梓默一巴掌,但手舉在空中卻被攔了下來。
“這位小姐,沒有證據可別血口噴人啊。”
“呵,對啊,無憑無據。”白宓月冷笑一聲又轉身對老夫人說:“祖母,今天您就得給我個公道。既然我在這裡無憑無據污衊人是錯的,那爲什麼白梓默她污衊我母親就是對的呢,您就把我母親關禁閉呢。白梓默她在外面受了什麼欺負又關我母親什麼事?”
白宓月到底是年輕剛說了沒幾句便開始嗚嗚咽咽起來。
白梓默平時就看不慣這種撒嬌抹眼淚的嬌弱女子,此時更是一臉厭惡。
昨日白宓月去別府小姐那裡參加賞花會,本來幾個貴族小姐在那裡炫耀自己的珠寶首飾而她白宓月只能幹賠笑就已經夠委屈了,在別府住了一晚便聽說母親被關了禁閉。
而且老夫人竟然還把自己的親弟弟給打了,這讓她怎麼能嚥下這口氣,白梓默平時只有被欺
負的份,什麼時候白家竟然還能爲她出頭了,真是天大的笑話。
她便火急火燎的趕回來,自己的得力丫鬟還精心設計了這個局,沒想到白梓默沒跳進來,這個公子倒是進來了,正好順水推舟把這口氣出了也好,說不定她還能和麪前這個公子成雙入對呢。
白承嗣這時候也趕來,因爲被老夫人打了,身上的上還很疼,但是聽說二姐回來,想到她肯定又會來打擾老夫人便也趕緊過來了。本來老夫人因爲打了自己的親孫子就肉疼,現在看到皺着眉頭忍着通的白承嗣更是心疼的不得了。
“承嗣啊,到祖母這邊來。”老夫人朝白承嗣招了招手,她最疼愛的孫子呢,只不過要想讓他知道做人的道理,讓他明白孰是孰非這點痛苦也是必須要承受的,就像蝴蝶必須要經歷痛苦的破繭過程一樣,是歷練的一部分。
“承嗣,你沒事吧。”白宓月趕緊跑過去對白承嗣問東問西噓寒問暖,白梓默白了他們姐弟一眼,一個唱一個演還真是天生的好演員,不過老夫人愛孫心切,當然會被矇蔽眼睛。
“二姐,我沒事,只是母親一向身體不好,不知道能不能經得起這禁閉呢。”白承嗣一邊撫摸着胳膊呲着牙,一邊擔心的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本就覺得單憑一個王爺作證就把兩個孩子的母親關了禁閉爲了立威還把自己的親孫子給打了這件事有點荒唐,她也有些動搖了。
白梓默覺得現在不說話那就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只能被欺負了,“這是哪裡的話,再說了白 承嗣,你看到你大姐都不問候的嗎?我們二夫人就是這麼教育你的?真是無禮。”白梓默順帶送了白承嗣一個白眼,果然不愧是那個腹黑的女人教導出來的孩子還是像在墨池裡洗過一樣的黑。
白宓月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呦,我們承嗣昨天就因爲你所以捱打了,怎麼你被狗咬了難道見了狗還要點頭哈腰不成,再說,因爲一個連狗都不如的人捱了打可真是丟人。”白梓默聽這話,心裡的怒火立馬就燃燒起來,剛想要上前去教訓教訓這個女人但不知怎的有冷靜了下來。
白梓默便強壓怒火,這個女人竟然敢說自己連狗都不如,真是欠收拾。要不是老夫人在,她真該讓她白宓月嚐嚐什麼叫臉上火辣辣的疼!“白宓月,這裡可是白府,我是長女,你一個小妾生的孩子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吼大叫,我是你姐姐,你懂不懂什
麼叫尊卑有序?”白梓默搬出祖訓來教育她。
白宓月用手攏了攏頭髮,“你還好意思跟我說長女?你說,現在這個家裡,除了祖母可憐你,誰認爲你是我們白家的人?更別說長女了。”
“你!白宓月,我警告你,說話可是要經過大腦。”白梓默雙手握成拳,恨不能將白宓月撕成碎片。
“祖母,你看姐姐老欺負我。”白宓月撒嬌的功夫白梓默可是見識了,能在短短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裡從我見猶憐變成梨花帶雨不得不說是高手中的高手。老夫人用手中的龍頭手杖敲了敲地板,“行了行了都別吵了。宓娘你叫人去看看你母親,承嗣祖母昨天打了你,還疼麼?”老夫人畢竟是個見過世面的女人,她也見慣了這座宅子裡的鬥爭,沒有硝煙但卻比有硝煙更殘酷。
白承嗣看到終於有人理會自己了,剛纔二姐姐說話他也不好插話,現在可以好好訴訴苦了,便蹲坐在老夫人面前,揚起臉,“祖母,現在不疼了,多虧了你的金玉露,孫兒現在好多了。”老夫人伸手摸了摸白承嗣的額頭,眼神裡滿是寵溺。這可是白家唯一的血脈,她往後再也不打了。
“梓默,你呢就當這件事情過去了吧。你也不是不知道,白家因爲你上上下下都雞飛狗跳的。還有你現在是別人的未婚妻了以後就不要再到處走動了。”老夫人緩緩地對白梓默說。她的心也很疲憊了,白梓默什麼時候要是能搬出去就好了。也讓這個白府難得清靜清靜。
白宓月當然不會就此罷休,“祖母,像白梓默這種不檢點的女人跟她母親一樣浪蕩。”說白梓默怎麼樣都可以但是就是不可說她母親,白梓默想起以前白宓月對待自己的種種,忍無可忍的走上前,啪的就是一巴掌。乾淨利落手起手印落,老夫人也沒想到白梓默會有這麼大反應,“白宓月,說我可以,但是不要牽扯到我母親。”
白梓默甩着自己的手腕,她剛剛那一巴掌雖然聽着很想但是比剛纔打那個丫鬟的力道輕多了。畢竟她和白宓月還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像她那種力氣的人要是真想下手,估計白宓月的半邊臉都要腫。
氣氛瞬間降至冰點,老夫人也冷着一張臉不說話,儘管白宓月是有錯,但是白梓默作爲姐姐也不該動手,退一萬步就算動手也是她這個作爲長輩的進行處罰什麼時候輪到白梓默了。
她還是早點嫁出去吧,老夫人在心裡想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