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其中一個帶頭的護衛卻搖了搖頭,指着站在一旁裝傻的豐壁,說道:“你要是要謝,就謝我們的王爺吧,若不是他方纔對我們發出了暗號,我們也不能及時出現在這裡。”
護衛說的這些話讓人一頭霧水,特別是滿子和香蘭,他們完全聽不明白這個護衛方纔說的是什麼意思。
王爺是誰?難不成是豐壁?滿子和香蘭突然想到,先是對視了一眼,緊接着睜大雙眼看向了豐壁。
“兄弟,你說的王爺不會就是那個傻子吧?”滿子吞了一口唾沫,接着才向護衛問道。
聽到滿子這麼問,護衛似乎有些不滿的皺起了眉頭,接着才說道:“大膽,你竟敢對王爺不敬!王爺若是傻了,方纔又怎麼會對我們發出暗號呢?”
豐壁一直站在原地,聽到護衛方纔說的那些話之後,豐壁就知道自己肯定完蛋了,現在白梓默肯定已經知道自己裝瘋賣傻欺騙她的事情了。
這樣想着,豐壁便轉頭看向了白梓默了,誰知道白梓默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二話不說,就朝屋內走去。
“默默,你要去哪裡啊?我也要去!”豐壁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打算裝傻,於是便張着手臂打算向白梓默撲過去。
不過白梓默卻猛地回過頭瞪着豐壁,面無表情的開口對豐壁說道:“夠了,豐壁,你還要裝多久?你是打算就這樣一直裝瘋賣傻的騙取我的同情心嗎?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和銘兒?”
聽見白梓默這麼說,豐壁張着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正當他猶豫的時候,白梓默卻失望的看了豐壁一眼,接着回到了屋內,將房門緊緊的關上了。
因爲方纔豐壁的表現清清楚楚的告訴白梓默,豐壁現在就是在裝瘋賣傻,他其實什麼都知道,但就是要裝作是傻子的樣子,因爲這樣才能待在她和銘兒的身邊。
“王爺。”護衛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豐壁的身後,向豐壁說道。
“滾。”豐壁沒有多說什麼,甚至沒有回頭,只是看着白梓默緊緊關上的房門,接着開口說道。
聽到豐壁這麼說,護衛向豐壁行了一禮,接着二話不說,全部護衛都飛身離開了院子。
滿子和香蘭都看着豐壁,他們怎麼樣都想不到,豐壁竟然不是傻子,而且看起來身份還十分了得,這樣看來,白梓默當着是嫁給了一個很不錯的夫君啊。
不過香蘭也想不通,豐壁看起來對白梓默非常好,而且長得又十分英俊,爲何白梓默在知道豐壁不是傻子之後,卻這麼的生氣呢,難道她不應該是開心纔對嗎?
“娘子,回去了。”滿子見香蘭打算走到豐壁的身後,急忙叫住了香蘭。
滿子知道豐壁現在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因此這才讓香蘭趕緊跟着自己回屋了。
聞言,香蘭這纔跟着滿子一同回到了屋內,但是香蘭還是十分擔心豐壁和白梓默兩個人,於是趁着滿子沒注意,香蘭偷偷的打開了窗戶,小心翼翼的看向了院子裡的豐壁。
而豐壁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最後還走到了房門前,輕輕的敲了敲,說道:
“梓默,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都不會騙你了。”
誰知道豐壁纔剛剛說完話,白梓默便突然打開了房門,接着將一個茶杯從房間裡頭丟了出來,不過好在豐壁及時的接住了,要不然他現在早就被茶杯砸到了。
“你還好意思來說這種話,我現在最希望的就是你趕快回到你的恭郡王府去,放我和銘兒一條生路,不要再來纏着我和銘兒了。”白梓默將房門打開了一條縫,接着對豐壁說道,說完之後,白梓默不等豐壁說話,便直接將房門關上了。
見狀,豐壁十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來他又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了,本來以爲等到適當的時機跟白梓默解釋清楚之後,白梓默就會原諒自己的,卻沒想到事情會暴露的這麼快,這大概也是老天爺的意思吧。
“梓默,你就原諒我吧,我真的錯了。”豐壁走到了房門前,接着敲了敲房門之後,這纔可憐兮兮的對房間裡頭的白梓默說道。
豐壁敲了半個時辰的房門,結果白梓默就是不理他,甚至連門都沒有開,在房間裡的銘兒雖然覺得奇怪,但是看見白梓默臉上的神情之後,銘兒也不敢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知道才和好了沒幾天的白梓默和豐壁又開始吵架了。
豐壁一直站在門外,不管他說了什麼好話,說了多少好話,白梓默就是不願意開門,明顯就是還在生他的氣,本來好好的,現在一切都搞砸了,豐壁也說不出自己心裡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只能連連的嘆氣了。
白梓默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面,第二日纔出來了,沒想到一開門,白梓默就看見坐在門外睡着的豐壁,看着豐壁因爲在睡覺而一下又一下點着的腦袋,白梓默也有些無奈。
她都已經帶着銘兒逃出王府了,豐壁若是真的想要讓她和銘兒幸福,就應該放過他們母子纔對,爲什麼又一定要跟着過來呢?甚至還裝成傻子欺騙自己。
這是白梓默最氣不過的,其實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經差不過要原諒豐壁了,也打算帶着傻子豐壁開心新的生活了,誰知道豐壁竟然是裝傻的,而且又一次欺騙了自己。
不是說好不會再騙自己的嗎?不是說好以後會好好保護自己和銘兒,不會再讓她和銘兒受到一點委屈的嗎?但是豐壁從一開始裝傻,就是在欺騙她和銘兒,讓她和銘兒傷心難過了。
這樣想着,白梓默沒忍住,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直接朝豐壁丟了過去,不過石頭卻丟歪了,只掉在了豐壁的身旁,卻也因爲響聲讓豐壁猛地睜開了雙眼。
“梓默,你出來啦?你聽我解釋。”豐壁睜開眼睛之後,立馬就看到了黑着一張臉的白梓默,想到白梓默現在還在生氣,豐壁趕緊站了起來,想要和白梓默說幾句好話,讓她原諒自己。
誰知道白梓默看見豐壁醒過來之後,二話不說就轉身打算走進屋子裡面,她現在不想聽到豐壁的解釋,更不想看見豐壁。
見狀,豐壁大步走上前,直接抓住了白梓默的手腕,想借此將白梓默留在原地。
“梓默,你別走,你聽我
說。”豐壁着急的向白梓默說道。
誰知道白梓默卻不耐煩的扯開了豐壁拉着她的手,還沒好氣的罵道:“我現在不想聽見你說話,你還是快點回王府去吧,不要再纏着我的銘兒了。”
聽到白梓默這麼說,豐壁愣在原地,竟然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說,白梓默似乎真的非常生氣的樣子,他知道自己不應該裝傻,但是不裝成傻子的話,他根本就不能接近白梓默和銘兒,更沒辦法重新獲得白梓默的原諒了。
卻沒想到現在的結果似乎更加糟糕,白梓默也似乎更加生氣了,誰知道這次會不會原諒豐壁呢?又或者真的狠心將豐壁趕走,再也不見他了。
見豐壁不說話,白梓默心裡冒出了一股無名火,狠狠的瞪了豐壁一眼之後,白梓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面,接着用力將房門關上了。
而豐壁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呆呆的走回到方纔的位置上,重新坐好了。
白梓默和豐壁都不知道,方纔他們兩個人在說話的時候,有個人正站在不遠處看着他們兩個,那就是恰好在做早飯的香蘭。
香蘭看看已經關上房門的房間,又看看呆呆坐着的豐壁,突然就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想到自己和滿子吵架要回孃家的時候,若不是白梓默出來說話了,她可能真的會一氣之下就讓滿子休了自己了,現在看到白梓默和豐壁居然鬧成了這樣,香蘭也很想讓他們兩個人和好。
香蘭煮好早飯之後,便讓豐壁先過來吃了,接着她又給白梓默和銘兒打了兩碗餛飩,然後才端着餛飩,打算去找白梓默說會兒話。
而白梓默將房門關上之後,一轉頭便瞧見原本在牀上熟睡的銘兒已經醒來了,而且還一直盯着白梓默看。
雖然銘兒現在的年紀很小,但是銘兒已經懂得很多的事情了,也比一般的孩子要早熟很多,因此白梓默也擔心銘兒知道她和豐壁的那些破事。
“銘兒,你怎麼起這麼早啊?再多睡一會兒吧。”白梓默勉強的擠了一個笑容,走到銘兒的面前之後,笑着對銘兒說道。
見狀,銘兒卻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然後才說道:“孃親,你和爹爹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的事,你一個小孩子,別操心這麼多,既然已經睡不着了,那就起牀去吃早飯吧。”白梓默搖了搖頭,走到牀邊之後替銘兒整理身上的衣裳,接着纔對銘兒說道。
聽到白梓默說,銘兒的表情更加奇怪了,八成是根本就不相信白梓默說的話吧,而且豐壁的改變銘兒也能發現,本來還是傻乎乎的傻子呢,突然就變得正常了,而白梓默也生氣的將自己關在屋子裡面了,銘兒早就發現不對勁了地方了,只是他沒有說出來罷了。
見銘兒不說話,白梓默摸着銘兒的腦袋嘆了一口氣,正準備繼續勸銘兒,卻聽到房門又被人敲響了。
白梓默以爲又是豐壁,心裡冒出了一股怒氣,不過當着銘兒的面,她總不能像方纔那樣將豐壁臭罵一頓,因此白梓默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便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將房門打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