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胤跟着梅超風來到一處山‘洞’前,壁上印着無數爪印,地上也擺滿了人的屍骨殘骸。顯然,這是黑風雙煞的老巢,在大漠的棲息地。
梅超風拔出刺入陳玄風肚皮的匕首,手指摩擦着匕首的把柄,";楊康";兒子閃進腦中。捏住匕首,在心中發誓:江南七怪,楊康,殺夫、毒眼之仇今生必報,此仇不共戴天!!!
收起匕首,放平陳玄風的屍身,一遍又一遍的描繪着陳玄風的臉龐,似是要記住他。就用她這雙手將陳玄風給埋了,低聲道:";賊漢子,莫非……我們做錯了……當初在桃‘花’島,和師兄弟們一起習武,一起生活的日子多麼美好。卻……起了貪念,被逐出師‘門’,我毫無怨言,只是……可憐你,竟得個如此下場。賊漢子,將你葬在這裡實屬無奈,帶我報得大仇再將你移到別處,我們……死同眠。";
黃胤本想等着梅超風離開後挖出陳玄風的屍首,聽了這話,改變了主意。罷了!幫她一把吧。
";你就打算以你一人之力爲你亡夫報仇嗎?";黃胤的聲音在這空曠之地中響起,帶着少年青澀的聲‘色’,回‘蕩’在這山‘洞’之中。
梅超風雙耳一動,猛一回頭,望向黃胤所在之處,喝道:";何方宵小,竟敢擅闖這裡?";
黃胤微闔眼,抿嘴笑道:";這地方環境不錯,我決定在這住下了。";大爺啊!這‘陰’風瑟瑟的地方叫環境不錯,這‘蒙’誰呢!
梅超風冷哼道:";哼!好得很!一個‘毛’頭小子也敢來欺負我了,真是好膽!";
黃胤心想:還是不能再逗她了,否則這陳玄風還真救不了了。當即道:";我是一路尾隨你而來,你和江南七怪之間的恩怨我也都看的清清楚楚。不過當時你沒發現我,剛纔那一路上也沒發現我。我若只是個‘毛’頭小子,你又算什麼!";
梅超風雖氣惱黃胤的話語處處刁難,但也能從中其中聽出些意味。畢竟身爲黃‘藥’師的徒兒,智商不能太捉急嘛。問道:";你既武功在我之上,跟着我作甚?我可沒什麼好處給你!";
黃胤拍手,道:";果然是聰明人,我不過是不喜那七個怪人,又見你一個瞎了眼的‘婦’人,剛死了丈夫,有些可憐。給你指條明路,順便試試自己的武功。";
梅超風站起,與黃胤遙遙相對,森然道:";我梅超風做人何須別人可憐,你若不走我便是拼上‘性’命也要將你留在這。";
黃胤並不惱,甚至有些欣賞,但是……";你死了,陳玄風的仇讓何人來報?難道讓你的授業恩師嗎!?";
梅超風沉默不語,見狀,黃胤乘勝追擊,接着道:";我知道你想報仇,可以你現在的功力,不但未能報仇,反倒會搭上‘性’命。何況你的《九‘陰’真經》真的練到家了嗎?大漠雖很大,但在你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時候,你所能做的就是苟延殘喘,躲在暗處休養生息,伺機而動。你也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這麼些淺顯的道理不會不懂吧!";
梅超風的臉‘色’變了幾遍,終究是聽了眼前這人的話。問道:";我一個瞎了眼的婆子,有何方法報仇,再等也是虛度光‘陰’。難道,你有什麼法子?";
";呵呵~";黃胤蹭了蹭鼻尖,道:";我若沒有辦法會同你說這麼多話嘛!大漠,你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我知道,金國六王爺正在‘蒙’古王罕那做客,過幾天就要離開大漠了,而你必須抓住這個機會,跟着他們一起離開。江湖上有不少你的仇家,只有呆在皇宮王府之中,纔有你容身之地。";
梅超風想了幾遍,覺得也只有此方法可行。便點頭同意,黃胤接着道:";你所練的《九‘陰’真經》下冊還是個殘本吧!";是疑問,卻極是肯定。
梅超風警覺,道:";你想要《九‘陰’真經》?……哼!我就說這世上怎會有白吃的午餐,原來也是有目的的。我告訴你,《九‘陰’真經》我見都沒見過,一直都是跟着賊漢子練的。";
黃胤嘆了口氣,道:";我什麼時候說我要那玩意了啊,《九‘陰’真經》是很厲害,但得到它終究是害人害己。況且,《九‘陰’真經》我有,又何須向你討要。";
梅超風奇道:";你有《九‘陰’真經》?你是全真教的?";
黃胤朝天翻了個白眼,他怎麼會和全真教那羣牛鼻子有關係,道:";你好好想想,我要是全真教的人,還會和你站在這裡講話嗎!九‘陰’真經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若是可以我情願沒有。這樣,我將經文念給你聽,你快速記住。之後呆在趙王府就好好練吧!說着便將這《九‘陰’真經》經文背誦出來。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謀而遺蹟自同,勿約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驗之事不忒,誠可謂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假若天機迅發,妙識玄通,成謀雖屬乎生知,標格亦資於治訓,未嘗有行不由送,出不由產者亦。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隱,或識契真要,則目牛無全,故動則有成,猶鬼神幽贊,而命世奇傑,時時間出焉。
五藏六府之‘精’氣,皆上注於目而爲之‘精’。‘精’之案爲眼,骨之‘精’爲瞳子,筋之‘精’爲黑眼,血之‘精’力絡,其案氣之‘精’爲白眼,肌‘肉’之‘精’爲約束,裹擷筋骨血氣之‘精’而與脈併爲系,上屬於腦,後出於項中。故邪中於項,因逢其身之虛,其人深,則隨眼系以入於腦,入手靦則腦轉,腦轉則引目系急,目系急則目眩以轉矣。邪其‘精’,其‘精’所中不相比亦則‘精’散,‘精’散則視岐,視岐見兩物。
‘陰’極在六,何以言九。太極生兩儀,天地初刨判。六‘陰’已極,逢七歸元太素,太素西方金德,‘陰’之清純,寒之淵源。……";
…………
梅超風很快記牢了經文,靜立一會,終是向黃胤所在之地一跪,道:";我梅超風這輩子跪天跪地跪師父,不知道你究竟出於何心幫我,但這恩情,梅超風不會忘記,他日若我還活着,而你有所要求,梅超風自當全力而爲。現下,就此別過。";
說完也不等黃胤回話,便飛身而去。
黃胤看着梅超風離開的方向,良久,自嘲一笑,喃喃道:";黃胤啊黃胤,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這麼容易就心軟了……唉 !爹爹,爹爹……我又想起你了,和黃蓉在一起的日子應該很開心吧,有我…沒我,其實也沒多大差別的吧!我的爹爹,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我真的是……不想再等了……";
抹了把臉,重新振作起來,來到埋着陳玄風的土包包處,心裡糾結了一下:我這算不算盜墓的啊?雖然我盜的是屍體。很快就拋之腦後,專心致志的幹起了挖屍的工作。
邊挖便說道:";陳玄風啊……其實應該叫你陳師兄的,但怎麼就是那麼不爽呢!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媳‘婦’和你師父,就是我的爹爹有曖昧關係啊……恩…你肯定不知道。這種事情梅師姐是不會外傳的,那句恁時相見早留心,何況到如今我聽了可是十分的嫉妒呢!這可是梅師姐寫給爹爹的,你怎麼看呢,陳師兄。";
而此時,黃胤已將陳玄風挖了出來,並拔出了那不易察覺的銀針。問下最後一句話時,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啊。
餵了粒‘藥’丸進入陳玄風的嘴,清理好傷口,又劃傷陳玄風的雙手的腕關節,點上‘穴’道(不要問我是什麼‘穴’道,我怎麼會知道。。。)。又不知是爲了報復,還是什麼取出剪刀,剪光了一頭‘亂’七八糟的頭髮。
捏着下巴,笑着道:";呦~原來還真是個美男嘞!我就說桃‘花’島的人怎麼會有醜人!!!";
某裝死的終於裝不下去了,睜開眼道:";你剛剛在‘亂’說些什麼?";卻沒料到自己的喉嚨極其沙啞。
笑得恣意的人挑眉,道:";怎麼?繼續保持沉默啊!怎麼不裝了?";又撇了撇嘴,繼續道:";坐在我這個醫術高超的人面前,還裝什麼裝,更何況你的假死本來就是我‘弄’的,我會不知道你的情況?";
陳玄風‘舔’了‘舔’嘴皮,道:";有水嗎?";
黃胤拿出水囊,餵給陳玄風幾口水,這可不是他自願的,只是因爲陳玄風的雙手都被傷了。不過這能得到他黃胤親自服務的人可是不多呢!
黃胤看着手腕上流出的汩汩血液,從黑紅到鮮紅,才把手腕包紮好。淡淡道:";想活命,就不要妄動內力,說實話,你也沒啥內力了,障‘門’都被誤打誤撞的破了,等着養好傷再說吧!有什麼疑問要知道的睡一覺之後再說,本來就是大晚上的,睡眠都失調了,皮膚會有所損傷的!還有在你之後呆着的地方不準產生疑問,不準對外說起。";
語罷,就把還稀裡糊塗的傢伙扔進了隨身空間。
一下子四周靜悄悄的,深深打了個哆嗦,咒罵道:";你妹,這破地方真不知道他們怎麼呆的下去的,還是趕緊離開吧!";
腳點幾下地,輕飄飄的飛向遠處,這輕功身法比《九‘陰’真經》裡的螺旋九影高的不是一星半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