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變了,這一次路虎回來,我感覺到他的變化比上次更大,之前的被人出賣,已經使他變得情緒極不穩定,對人不信任,動不動就生氣,而現在回來的他,變得比上次戾氣更重,
那些人,他們已經向我投降了,而路虎又要動他們,我相信一定會引來很大的麻煩,
這一刻,在我腦海中浮現出這樣一幅情景,那就是路虎和吹牛哥去打他們,我攔下了他們,路虎問我,你什麼意思,是不是當了大哥就牛比了,我咬着牙齒對路虎大吼,“路虎,你根本就不配做大哥,你,根本就不懂怎樣收買人心,你就是個莽夫,根本不懂得管理,滾犢子吧,別他嗎在這添亂了,”
當然,這只是我心中的意淫,不管我多麼的憤怒,我都不能對路虎說出這樣的話語,
路虎,他對我真的很好,在我最落魄的時候,陪在我身邊的是他,沒有路虎,也不一定會有現在的我,不管他犯了多大的錯誤,我都當他是我的兄弟,
如果我真的說了這種話語,我相信他一定會覺得很傷心,他,也一定會因此落下眼淚,
不能,我永遠都不能嫌棄路虎,
這個大哥,哪怕我不要了,我,也要永遠留住他這個最珍貴的兄弟,
“老三,跟你說話呢,你什麼意思啊,是不是不想打了,”看見我的臉色不斷變幻,吹牛小心翼翼的打斷了我的思緒,
“哦,打,肯定打,他們是什麼東西,哪有我們關係好啊,”我笑了笑對路虎和吹牛說,
“不錯,我們果然沒有看錯你,”聽了我的話,他們全都感動了,
很快,那個學生幫着我們打飯回來了,看見他一個人端了五份飯,我真是心疼的要命,然後趕緊走過去,幫他接下了飯菜,並且遞給他一份飯菜說,“你辛苦了,我這份飯送給你吃了,就別再去打飯了,省的你挨累,”
“三哥,”聽了我的話,那學生頓時感動的不像樣,
我是真的心疼他,看見他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對他笑了笑,讓他拿着我的飯走了,當我回來的時候,路虎和吹牛哥看見我把飯送給別人有點不高興,要把飯給我,我沒要,
其實,我還是有點私心的,因爲我也被欺負過,是過來人了,我把我的飯給他,是有點不太放心,我怕那人恨我們,偷偷的朝飯菜裡吐吐沫,
不過那人吃了我的飯,應該是沒往裡吐,陳瀟吃的少一點,陳瀟剩下的飯都讓我給吃了,
然後我們三個就去了路虎的寢室,在去寢室的路上,我收到了一條短信,“後天就是聖誕節了,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看着這條信息,我心裡不禁有些觸動,聖誕節,沒有她的聖誕節確實沒有意義,
心裡,頓時變得難受了,我,再次變得迷茫了,
我不知道,我是否要和她重歸於好,
“天真幾把冷,咱們睡覺吧,睡醒了以後,咱們就去橫掃韓賓的餘黨,”路虎的寢室今非昔比,此時變得無比冷清,隨便躺在一個牀上,吹牛蓋上被子就睡,
“呵呵,我就等着這一天呢,”一瘸一拐的走向寫字檯,路虎扔給我一包香菸,“老三,拿着抽吧,”
看了一眼香菸的牌子,是我從沒見過的呼倫貝爾,也不知道這煙多少錢,我打開就抽了一根,
又看着路虎一瘸一拐的走向自己牀鋪,我的心裡酸酸的不是滋味,
“老三,我睡覺了啊,”路虎躺在牀上想了會心事,就閉上眼睛開始打呼嚕了,
“草,”吹牛罵了一句,用被子捂住腦袋繼續睡,
他們全都睡着了,但是我卻一點睡意沒有,就呆呆的坐在寢室中,我整個中午都在想着下午該怎麼辦,
快到下午上課時,我看見他們還在睡覺,想了想,我拿起桌子上的暖瓶打開蓋子,
接着,我咬着牙將整瓶開水倒在了手上,
“啊,,,”開水瞬間燙得手背劇痛,我痛得眼淚幾乎要流下來了,而路虎和吹牛聽見我這聲大吼,他們立刻從牀上爬了起來,
“老三,你怎麼了,,”
“倒水沒倒好,給手燙了,嗎的,我的手會不會留疤啊,”我咬着牙痛苦的說,
“我草,趕緊去買燙傷膏,燙傷了趕緊抹上,就不會留疤了,”路虎行動不方便,吹牛哥立刻跑出了寢室,當吹牛哥走後,人高馬大的路虎焦急的看着我手上的傷,
沒有燙傷膏,他不知道該怎麼減緩我的疼痛,他想給我弄點涼水,又怕處理不會會導致我手上留疤,焦急的在我面前走來走去,他顯得十分暴躁,最後,他捧起了我燙得紅腫的手,用嘴巴輕輕吹了兩下,他竟然心疼的落下了眼淚,
看見路虎哭了,我也忍不住哭了,我知道,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他永遠是我的好大哥,
“嗎的,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哭着,路虎一臉痛苦的看着我說,
“天太冷了,凍的手有點僵,我沒拿好,暖瓶就倒手上了,”我說,
“破幾把暖瓶,砸了,”憤怒,路虎拿起暖瓶就扔到了門外,
只聽見一聲巨響,我頓時變得心驚膽戰,想了想,我認真的看着路虎說,“虎哥,沒拿好暖瓶是我的錯,你,何必要怪罪那個暖瓶,就像跟着韓賓混的那些人一樣,他們現在都已經很老實了,你,何必要怪罪他們,”
“呵呵,我不怪罪他們,如果不是他們,我的腿能變成這樣,,”路虎,他咬着牙給我看他的腿,
就看着路虎的腿,我心裡頓時變得不是滋味,路虎的腿是好了,但是也落下了跛腳的毛病,骨裂,有時比骨折要更加嚴重,骨折了腿會長好,但是骨裂了腿卻很難癒合,
“虎哥,暖瓶碎了也就碎了,但是留着暖瓶,卻可以讓我們以後一直喝上熱水,”我另有所指的對路虎說,
“呵呵,暖瓶碎了可以再買,那些見錢眼開的小人沒了,我們也可以再買,”路虎他不傻,他聽懂了我的話,
“我草,燙傷膏來了,”吹牛哥很快回來了,拿着燙傷膏小心的爲我抹勻,接着,又用紗布一圈圈的爲我纏好,
就感受着手背撕心裂肺的痛感,我苦笑着看着他們說,“完了,我的手燙了,下午,我不能幫着你們打架了,”
“沒事,我們兩個就能擺平他們,沒了韓賓,他們就是一盤散沙,”吹牛沒心沒肺的說了一句,
“你嗎比,我手都燙了你們不照顧我,我草,還想着去打架啊,他們現在都已經挺服我們了,就這麼算了行嗎,要是你們惹惱了他們,他們欺負我這個病號怎麼辦,”我說,
“也是,”這句話,終於把他們打動了,
看見他們不再吵着打人了,我心裡總算放心了一點,然後告訴他們下午別打架了,我回去上課,快到期末了,我最近得老實點,這學期我逃課最多,我不能再逃課了,
然後被他們送去教室,我看見他們走了立刻拿出了手機,
“馬達,下課以後把各班大哥都給我找來,”
“好,”
當班裡下課後,我直接走進了水房,才走進水房,裡面的煙味頓時將我嗆得忍不住咳嗽,也點了一支香菸,我就對他們說,“這陣子你們都老實點,看見路虎全都躲着點,如果有人被打了,可別來找我訴苦,”
聽了我的話,那些大哥臉色都有點變了,他們服我,服我背後的張思文、常鷹跟和尚,但是,他們卻不服跛腳的路虎,一名大哥顯得很不服氣,他深吸了一口香菸咬着牙說,“三哥,你這是啥意思啊,是不是路虎回來了,你要將大哥的位置讓給他,論才能,路虎和你差的很遠吧,要是真讓路虎當了大哥,我不服,”
“不服就幾把給我滾蛋,”我立刻棱起眼睛對他大吼,
“草,本來大哥的位置就是你的,他路虎是什麼東西,憑什麼跟你搶大哥啊,”沒想到我會突然大吼,那大哥頓時讓我氣哭了,
看見那大哥哭了,我心裡也酸酸的不是滋味,就笑了笑,我認真的看着他說,“兄弟,你沒有落魄過,你,不知道落魄時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沒有路虎,我老三狗幾把都不是,與大哥相比,我楊洋寧可選擇兄弟,”
“老三,”突然,水房的門開了,
站在門口的,是一名人高馬大的男生,就那麼看着我,他的眼中寫滿了複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