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劉一笑囑咐林麗珍,如果鄭文森回到家的話,要打個電話給他的這件事,林麗珍早已忘的一乾二淨了。

所以鄭文森下午‘掙扎’(當時阿珍還瞪着他問道:“你不舒服麼?”鄭文森的頭搖得跟波浪豉一樣。)着準時去上班。

衆同事訝異於鄭文森一臉象是被人□□的慘樣。

“你——生病了?”難怪早上都沒看到他的人,大家一付了然的樣子。

“……沒。”鄭文森笑了笑,此時正看到劉一笑推門進來。

鄭文森忙叫道:“一笑——”

可是劉一笑卻象是沒見到他一樣,全身彷彿凝結着超低冷空氣一般,徑直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以往那個開朗愛笑的後輩彷彿只是幻影,只存在人們的想像中。

衆所注目之下,鄭文森感到一陣尷尬,但是他立刻想開了,不去看旁人的訝異,坐下來打開電腦,去完成未完成的CASE。

劉一笑瞪着電腦的屏幕,眼睛不禁偷偷的斜視着不遠處的鄭文森。

其實,他不知道爲什麼要生鄭文森的氣。

也許在某一件事上,他就象是個局外人一樣,感覺跟鄭文森的距離好遠,雖然他現在只坐在鄭文森的不遠處。

心裡鬱結着難以化解的痛苦,讓他的神經幾乎要繃斷了。

“媽的!”他怒罵一句。

衆同事恐懼的看着劉一笑,這個從早上過來就頂着一雙熊貓眼的年青人,他發飆了……

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那一句壓抑的咒罵卻象座山壓在鄭文森的心頭。

但困擾着鄭文森的最甚的卻是其他折磨。

他現在坐在椅子上,卻象是坐在針氈上一般,那疼痛從脊柱直達腦門。

可是他卻不能表現出很痛苦的樣子。

所以他畫着圖的手不禁抖得厲害,用鼠標已經不能定位了。

也許,他還得在家裡休息一下才行啊!

就在他猶豫好不好請假回去休息的時候,他們科長把他叫到了辦公室,也暫時解除了他的痛苦(站着好過一點)。

“……我是非常相信你的。你工作細心,頭腦靈活清晰,進公司也好幾年了,對公司各方面的事,對生產的運作,對產品的規格也有一定的瞭解!所以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擔當這項重要的任務。年輕人就應該有向上的衝勁,也要有機會。而這次可是難得的機會啊……你手頭上的活,我會叫別人跟進……再說你沒有孩子,可以放心的撲到工作上面去。如果有什麼困難的地方,我會派人一起協助你的,好好幹……”

鄭文森並沒有感到徒多驚訝,事實上他很早就猜想,這事定然要落到他的頭上,只是現在猜測成真而已。

望着鄭文森離開辦公室的背影,科長鬆了一口氣,燙手山芋終於扔出去了!

哇哈哈,晚上要狂歡——

終於,這衆所周知的衆所矚目的衆望所歸的那項艱鉅的任務在其他同事的一致推薦下,由鄭文森光榮的擔任了。(唉,犧牲他一個,成全千萬家啊!)

鄭文森接到這麼繁重的工作,整個人卻鬆了一口氣。

也許,忙碌對於他來說,更能忘卻一些痛苦的事,更能擺脫那些痛苦的糾纏。

好罷,來罷!讓他一心撲到工作上去。

但是林麗珍先就不放過他了。

吃晚飯的時候。

“咱們什麼時候去醫院啊?我都打聽過了,婦幼醫院有一位周醫師醫術很高明的,不過排隊要早上三點去排!”

鄭文森擡頭看了阿珍一眼,卻又低頭扒着飯。

早上三點就開始排隊,好象發難民救災品一樣。

“爲什麼非要那個周醫師啊?人民醫院也不錯啊,咱們明天就去好了。”

“哎——排隊是麻煩了一點,那就人民醫院好了。不過那些主任醫師只有單日坐診的,明天也剛好是星期五——你請假請得出來麼?”

鄭文森嘆想,這個星期都請了幾天假了啊?!

唉!一不做二不休,再請假好了。

既然他已經接下那個工作,科長應該不會爲難他纔對。

若是工作量實在大,大不了,以後晚上都加班好了。

事實是證明了,一個人在一件事已經吃了大虧(汗!),那麼別人就不好意思再在別的事情上爲難他的。

王景燕算來算去,會破壞她跟鄭文森的約會的,只剩下杜輝了。

但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呢?

難道是鄭文森告訴他的,不會罷,扮演豬吃老虎啊?

以她對鄭文森這個人的瞭解,他絕會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這麼中規中矩的人,絕對不可能!

王景燕拿着自己的手機翻了翻,不會是裝了監聽器罷?

怎麼可能,以爲在拍國家安全間諜片啊。

王景燕不死心的回想那天的情形,她絕對是在臥房裡面打的電話,而且聲音又講的很小,就算是拼命的將耳朵貼在臥房的牆壁外面,也應該聽不到的啊。

她脫了鞋站到牀上去,然後四下環視。

她絕對有理由相信,杜輝這混蛋是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的。

果不其然,裝在精美的壁燈旁邊那個小不點是——靠!針孔攝像機!

王景燕氣的整張臉都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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