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們經理,他真的不在——”長得非常甜美的秘書小姐爲難的攔住怒火沖沖表情象復仇使者的王景燕。

與銀行繁忙的業務大廳不同的是,五樓的各個辦公室顯得特別安靜。

王景燕瞪着秘書小姐,冷笑道:“經理?!我還以爲我纔是你的老闆呢。”

秘書小姐的臉色微微的變了,但是她還是堅定的說道:“王老闆,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王景燕咯咯的笑着,連肩膀都抖動起來,一邊笑嘆着一邊搖頭:“你——你以爲你嬴了麼?哼,別笑死人了。辦公室裡面的戀情,好純情哦。不過,我勸你還是早做準備,到時候,那個男人無情起來,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秘書小姐臉色蒼白站在原地,再也無力去阻攔,動彈不得。

她心裡隱約的明白卻不敢深想的事情,卻被王景燕——他的老婆直曝在烈日之下,無處遁形。

五樓的辦公室裡面無數的耳朵都堅立着,想必剛剛王景燕高聲的諷刺之語也逃脫不了明天成爲銀行衆人茶餘飯後的助興話題。

她好象騎虎難下了。

杜輝皺着眉頭瞪着直咧咧一手夾着香菸一手拿着皮包以主人姿態進入辦公室的王景燕。

那種氣勢連一般的男人都無法出其右罷。

偏偏杜輝不吃她這一套,不耐煩道:“你也差不多一點,這裡是工作的地方,是不準抽菸的……有事回家再說。”

王景燕將皮包扔到茶几上,接着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哼!你還有什麼原則可言麼?在臥房裡裝那種東西,你還要不要臉啊。”

杜輝擡了一下眉毛,無所謂道:“我不要臉,你呢?趕着去會姦夫,還問我要不要臉。”

說到這個——

王景燕突然想起鄭文森,不知道他後來回家了沒有。

“那晚你把鄭文森弄到哪裡去了?你對他做了什麼?”

問者或是無心,但是——

杜輝的臉脹的通紅,怒道:“什麼鄭文森,什麼弄去哪裡,我什麼都不知道!”

王景燕‘哈——’的叫一聲:“外面你那個嗲聲嗲氣的小妖精什麼都招了,你叫她裝成是我的秘書給鄭文森打的電話,難道我說錯了麼?!”

杜輝心煩意亂的翻着桌面上的資料,將筆記本電腦合上。

“……只是讓他吃了點安眠藥,讓他睡了一個晚上。就是這樣而已,你可以離開了罷。”

不想再聽到那個名字,不想有人提起他,不想再想起那個人啊。

那晚他是怎麼了?

□□象火山一樣的爆發。爲什麼他無法剋制呢?

也不知道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事後,他冷靜下來,才發現他犯罪了,他□□了一個男人。

原本是想借着烏虛子有的事,去威脅鄭文森的,進而讓這姦夫□□寢食難安的。

可現在,事實剛好相反,坐立難安的好象是他啊。

那天晚上的事,成了一種禁忌,是他亟欲擺脫的夢厴。

他爲什麼要把阿龍趕出去啊,當時他在場一起幫忙就不會發生什麼了。

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

如果那人拿着他的□□對他起訴的話——

哈哈——頭條。

王景燕瞪了杜輝半晌之後,也知道想從杜輝口中得到什麼,比登天還難,她終於踩着高跟鞋昂首挺胸的走了。

但是杜輝的酷刑還沒有結束。

秘書小姐臉色蒼白的站在辦公室門口看着杜輝。

“你也有什麼事啊?”杜輝口氣不善,他都快煩死了。

秘書小姐的嘴脣抖了抖,好半晌才小聲的說道:“我……我好……象是懷孕了——”

杜輝飛快的擡起頭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

“那你可以去婦產科了。”他不耐煩。

秘書小姐也不手軟,她絕情的說道:“但是——孩子是你的!”

小城市的醫院水平再爛,但這裡只有這麼一個上得了檯面的醫院又能怎麼樣呢?

小病小痛總不能什麼都去大城市罷,所以,醫院永遠是人滿爲患的地方。

生活品質越高,生病的人卻越多。

鄭文森夫妻倆,一大早便來到人民醫院,誰知道看病的人也這麼多。

拿了一個號牌,已經排到了第三十五位了,早上也不知道輪到輪不到。

夫妻倆坐在婦產科走廊的坐椅上,耐心的等待着護士小姐的召喚,但是緊張的心情總是難免的。

林麗珍心裡無不在擔心,萬一檢查出來是她不會生,那可怎麼辦啊。

轉頭看看丈夫的臉,他剛好也看向她,文森朝她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來。

突然覺的,自己縱然是不會生育,這個男人也不會拋棄她。

爲什麼會有這樣神奇的想法呢?!

等待的時間總是顯的很無聊。

上天也總是會製造一些驚奇來打破這種沉悶的。

林麗珍突然用手肘推推鄭文森,小聲道:“快看哪……”

鄭文森擡起頭,四下看看,什麼轟動的事也沒有,有的只是人潮洶涌。

林麗珍小聲道:“左邊最後面——你看。”

鄭文森伸長了脖子朝着左邊的方向探看。

他的視線搜索了半刻終於停在一個人的臉上,而這個人的視線也恰恰對上了他。

鄭文森張口結舌,心跳如鼓。

他驚嚇之餘,忙轉過頭來,然後假裝不經意的看向右邊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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