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他帶着銀質的面具,一身淺紫sè直衣,腰間繫着玉sè環佩,身長玉立,高貴不凡。他的身後站着是瀾沐,兩人與師清落一照面,頓時呆住,片刻後眼中皆出現狂喜的神sè。
“小姐——”瀾沐身形晃動,轉眼間來到師清落的面前,清秀的臉難掩jī動的神sè,“您終於回來了。”
“沐大哥,我回來了。”師清落對瀾沐微笑着招呼,眼睛卻依舊是落到那個淡紫sè的身影身上。他眼中明顯的喜悅讓她無法抑制自己的情感,提起衣裙,朝他奔去,直直的撲到他的懷裡。
“非離——”
剛一靠近他,頓覺得不對,他身上一貫是清雅的墨香還帶着清蓮的淡香,但是現在入鼻的卻是充滿男人的陽剛之氣。
“小姐,我……我不是……”他慌亂的鬆開她,往後退一步,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銀質面具,一張俊朗不凡的臉出現在她面前。
“鬆大哥?”師清落驚訝的脫口而出,面前站着的正是非離的三大護衛之一的瀾鬆。他怎麼會扮作非離呢?那非離……她心裡一緊,上前抓住了瀾鬆的衣袖,“鬆大哥,非離他是不是出事了?”
“小姐,你別急,我們這就帶你去見主子。”瀾沐走上前來。
師清落按下心頭的擔憂,跟着瀾沐瀾鬆他們往閣樓走去,蓉兒與妍婇緊跟在後面。到了非離的閣樓,房間裡一切如同五年前一樣,沒有什麼改變,師清落匆匆的瞟了一眼,卻依舊沒有看到非離的身影。
這時,瀾沐走到屏風邊,輕輕旋動屏風旁邊的一個翠sè凸起物。“轟隆——”一聲,屏風後面的掛着山水畫的地方開了一道門,師清落剛要進去,妍婇拿來一件厚厚的披風給她搭上。
“小姐,密室裡寒冷,小心身體。”
“謝謝你,妍婇。”師清落轉頭對她笑笑,心裡頭卻更加不安起來。她想到她再次穿越前聽到瀾沐他們三人的話,難道非離一直都是昏mí不醒的嗎?
隨着瀾沐的帶領,穿過一道寬敞明亮的通道,進入到一個寬大華麗的房間中,一走進,一股寒氣迎面撲來。師清落捏緊了身上的披風,擡眼,手一鬆,身上的披風掉了下來。
不遠處,一張透明的寒冰牀上躺着一個熟悉的身影,絕sè的容顏,芝蘭桂樹般的身姿,那如ua朵般紅net一如既往的魅uo紅潤,但是那平日裡總是含情看着她的幽深黑眸卻是緊閉着的,只看到長長如蓮蕊般的睫毛。
儘管有心理準備,但是這一刻親眼見到,師清落的心彷彿被撕裂了一般的難受,她印象中的非離是那麼的強大,寵辱不驚,淡漠出塵,現在,卻靜靜的躺在那裡,彷彿睡着了一樣,彷彿……彷彿再也醒不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忍去心頭的疼痛,一步一步的朝非離走去。原本守在非離身邊的瀾楓轉頭看到師清落,驚喜的準備張開喊她,看到她臉上的神情時,話語凝住,默默的從非離的身邊退開,把位置讓給她。
師清落走到非離的身邊,纖細的手指顫抖的撫上他絕sè的容顏,如玉的俊臉,是她以前親ěn過的,他的皮膚極好,總是吸引得她內心蠢蠢yù動;高tǐng的鼻樑,他總喜歡用他那高tǐng的鼻樑摩挲着她的鼻樑,親暱而帶着說不出的寵愛;長長如蓮蕊的睫毛,他的眼眸是那種極致的黑,如墨玉一般,看別人的時候從來都沒有什麼情緒,但是對她,卻飽含着萬般情緒,或是深情,或是擔憂,或是關切,或是緊張……;如ua朵般魅uo的紅net了多次,動情極致,火熱纏綿……
“非離……我回來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回來了……”她喃喃的道,纖細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撫着他精緻絕倫的五官。
“非離……,我回來了,你不開心嗎?看到你,我很開心。可是,你爲什麼不看看我呢?非離……”她把小臉貼在他的臉上,喃喃的說,他的臉很涼,涼的她心都痛了,他會不會是……
她突然坐起,將他的手執起,爲他把脈,現他的脈搏還是平穩的,心裡鬆了一口氣,然而,一排眼淚忽然就從眼中滾落下來:“非離……非離……”她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眼淚越掉越多,一顆接一顆,如同下雨一般的從她那黑水晶般的大眼中滾出,使得她那白皙如玉的小臉如同被雨水洗過的梨ua一般,晶瑩剔透,惹人愛憐。
瀾沐瀾鬆他們看得心裡酸酸的,蓉兒見師清落如此傷心難過,也忍不住上前抱着師清落哭起來。
“師姐姐……你不要難過……夫子……夫子他只是睡着了……他會醒來的……”
“小姐,你別哭,主子……主子看到你回來,肯定會醒過來的。”妍婇也上前安慰着師清落,自己的眼圈卻紅了,背過身去,悄悄的擦拭了一下眼中的眼淚。
“是啊,師姐姐,你……你聽妍婇姐姐的沒錯,夫子……夫子一定會醒過來的……”蓉兒一邊哭的小臉模糊,一邊掏出手絹爲師清落擦拭着眼淚。
師清落接過手絹將眼淚擦拭乾淨,她平息了下自己的情緒,轉頭對瀾沐瀾鬆他們道:“沐大哥,你們把非離這幾年的情況跟我說說,還有,他是怎麼昏mí的。”
瀾沐他們三人對望了一下,瀾沐站出來,躊躇了下,道:“小姐,其實我們並不知道主子爲什麼會昏mí,就在你被那兩條龍帶走的兩天後,主子把我們叫來,只吩咐了我們一番,讓瀾鬆扮作他。然後,他進入了密室中,等我們打開密室的時候,他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師清落心裡一緊,非離的昏mí會不會跟她的穿越有關係呢?非離是用什麼辦法讓她穿越的?難道說,他耗盡了自己的念力?如此一想,心中又是一痛,她緊緊的握着手,咽去又要滾落的眼淚,擡頭,平靜的問:“那他這五年來,一直沒有醒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