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培問“顧先生,您有事兒嗎?”毫無預兆的,顧湛突然一把拉過況培的衣領,惡狠狠地道“況先生,我希望您能注意到,小也現在只有十六歲,還是個孩子,請你不要打她的注意。”況培笑道“我不都跟你說過了嗎?我們現在是幹兄妹的關係。”說着又想了想“其實你說的也沒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小也現在還小,但是我可以等她長大啊。她長得好看,腦袋又聰明,我沒有不喜歡她的理由。
倒是顧先生您!您跟小也是養父女關係吧,你這樣超出底線地關心她,是不是有違常理?”顧湛被嗆得說不上話來。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反駁的話來。鬆開況培的衣領“你好自爲之,別再讓我看到你。”
況培笑笑,仍彬彬有禮地說了一聲再見,隨驅車而去。顧湛心裡一股無名火不知道向何處發泄,只狠狠地捏緊了拳頭。顧媽媽拉了拉顧湛“走了,你在氣什麼啊,這位先生是好意,今天竟然能及時直到給小也做證,否則今天這事兒還沒完呢!”顧媽媽一想到愛女的事情就這樣得到解決了,不禁高興得連崩帶跳跟個孩子似的。
代小也一進到教室,教室裡瞬間安靜下來。代小也跟沒事兒人一樣,面帶疑惑地問“你們怎麼了這是?幾天不見,你們都不認識我了嗎?還是說……你們內心有愧?”代小也說着眼睛拋了教室一片,一時間教室裡的人個個都埋下了頭,不敢與她對視。
代小也笑笑,坐了下來“其實我這個頂好相處的,你們不來找茬,我也不會找你們麻煩的,我們還要在一起相處兩年呢,我們大家都有必要放下成見好好相處吧!”代小了也說着笑了笑。
西瓜皮第一時間站了出來“代小也,其實我們都沒有覺得你怎麼壞,只是那個流言傳出來的時候大家都嚇了一跳。”西瓜皮說到這裡偷偷看了林瑤一眼,又繼續道“平時你的個性又特立獨行的,大家難免會相信嘛。剛纔我們已經在會議室門口聽到一些消息了,原來那並不是真的,我們還能像以前那
樣吧!”說到最後他的口氣已經變成拭探了。
代小也站了起來“你的意思是還要向以前那樣,給我欺負嗎?”
西瓜皮頓時瞪大了眼,再配是他特有的頭型,以及跟吃了一隻蒼蠅似的表情,簡直可愛滑稽到了極點。
登時全班同學鬨然大笑,一時間緊繃的氣氛又其樂融融了。只莫京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教室外面走去,在門口又回過頭來深深地看了代小也一眼,代小也立時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個古靈精怪的表情。
莫京京一滯,氣得一跺腳,氣勢洶洶地走了。
代小也就這樣又在學校裡繼續學習了。三天之後就是期末考,雖然耽誤了三天的課程,但這對代小也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很快期末考試就結束了,代小也只在家時閒着等結果,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也不大願意出去跟家裡從說話,顧湛最近忙着工作跟結婚,整天焦頭爛額的,根本沒有時間來理會代小也。
顧媽媽也跟着一羣舊友出去遊山玩兒水了,現家裡就只剩下代小也跟艾曉珊兩人。
爲了不碰到艾曉珊,她只能在白天儘量不出門。
也不知怎的,艾曉珊最近倒是收斂了不少,不再像前些日子那樣明嘲暗諷了,到吃飯的時候都會來叫她出去吃飯,去超市時也會問她有沒有什麼需要買的,可以一同帶回來。
代小也並不大搭理她。經常一個人跑去林瑤或者杜純家裡混日子。只是一到晚上還是會回來,坐在大廳裡看電視,死死地盯住顧湛跟艾曉珊兩人的行蹤,不讓他們做出臉紅心跳的事情來。
顧湛把婚禮訂在八月二十號,正好舉辦完婚禮後不久就開學了。
七月十五日顧湛跟艾曉珊去拍婚紗照。代小也要做伴娘,所以當天一併去試了小禮服。她一個人跟一個木偶一般跟在別人後面打轉,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她站在這時在,別人說擋到路了,站在那裡別人說影響了他的活動。
她覺得自己就是多餘的,這裡根本沒有她的位置。
就像……顧湛的生活裡不再有她的位置一樣!代小也想着想着眼淚就掉下來了。
剛拍完外景的顧湛牽着艾曉珊的手從外面走進來,正好撞到代小也玉面掛淚的模樣。
心裡一痛,放開艾曉珊過來“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代小也抹着淚,聲音抖得厲害“脂粉味太濃了,我嗆得我直流淚。”多麼明顯又拙劣的一個謊話啊,明明哭得很厲害,聲音都變了!
誰會相信,可是顧湛信了,微笑着擦掉她臉上的淚水“不要流淚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一會兒我們要一起拍一張照,快收了眼淚,讓化妝師給你補補妝吧!”
那裡因爲他的心已經不在她的身上了!
代小也點着頭,擦掉眼淚“嗯,我知道了。不要你管,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你再這樣管我,我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拼死也要把你從艾曉珊手裡搶回來。
曾經跟顧湛在一起的一天,問題快樂而又短暫,今天時間卻過得像蝸牛行路一樣緩慢!空氣裡顧湛跟艾曉珊的歡聲笑語扎得她渾身都痛了!
終於到夕陽西下時,拍完了所有的照片。在顧湛的強烈要求下,他,代小也,艾曉珊三人要拍一張全有福。代小也看着坐在一起的男女,笑容幸福得可以融化全世界,代小也一步一步走過去,卻覺得當自己離這笑容越近,渾身就越發的發冷。
像是赤身**到了南極,那笑容就是極光,美麗極了,卻也冰冷極了!
代小也坐在兩之後的中央。
攝影師手按在快門上,卻遲遲不能按下去。
他放下手裡的相機“後面的女孩子,你能笑一笑嗎?”
代小也忙點點頭,在臉上扯出一個最美麗的笑容。
她的笑容定格在那一瞬間。也許只將是他與顧湛最後一次合影了吧!代小也這樣想着,心裡就涼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