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哥的名字,意外地出現在楊劍送來的狙擊高手名單中。鬆森和莫博奇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而沒有再多地關注其他的名字。
楊劍不同,他是一個警察,一個甚至有些愛鑽牛角尖的警察。那份資料,是他通過叫自己在檢察署檢析科做事的警校同學做的彈道對比,又在西區分局強大的情報網的支援下,才做出來的詳盡的資料,不可謂不用心。楊劍把這份資料給痞子哥拷貝一份的原因有幾個,其中之一就是因爲在這份名單上,有兩個人與痞子哥的關係匪淺。沒錯,是兩個人,一個人是豬頭哥,還有一個,也是楊劍熟悉的人,是他比鬆森和莫博奇看見豬頭哥的名字出現在那份名單上,更萬萬沒有想到的人。
“怎麼還會有她?按理說,不應該啊,她的職能也不是狙擊……”楊劍坐在轉椅上,手扶着額頭,思索着,“石延楓的死,也太突然,裡面有再多的蹊蹺,也查不出來了,哎,要是石延楓沒有死,事情就好辦多了。”
想了半天,楊劍還是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索性不想了,拿起外套,穿上,急匆匆地出了分局。
半個小時後,楊劍開着警局的便車,來到了龍州特警的駐地,出示了自己的整件,駕車駛進了駐地。過了一會兒,楊劍又匆匆忙忙地從特警駐地出來,趕往江南大學。
江南大學裡,我們的莫博奇,心情很低落,非常地低落,可以說一蹶不振。痞子哥的死,對豬頭哥的打擊很大,想起這幾個月裡,和痞子哥相處的日子,豬頭哥就忍不住抹眼淚。已經兩天沒有去上課了,豬頭哥就呆在宿舍裡,看着空蕩蕩的宿舍,無比難過。
這兩天,莫博奇只是回來了一次,請了假之後就不知道去了哪裡。鍾芹川,接到國際刑警的任務,回到了隊中,而平時最鬧騰的痞子哥……宿舍裡,只剩下我們的豬頭哥一個孤家寡人。除了遊戲,還是遊戲,豬頭哥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情可以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所以,當楊劍和鬆森莫博奇同時踏進宿舍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只穿着內褲的猥瑣男,蹲在椅子上,打
着槍戰遊戲。
豬頭哥帶着耳機,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楊劍和鬆森莫博奇相視一眼,紛紛沒有說話,看着豬頭哥玩遊戲。蹲點,走位,掩護,開收鏡,瞬狙,一氣呵成,打了十多分鐘,憑藉豬頭哥一個人,一把狙擊槍,就把對面的玩家打得抱頭鼠竄。就算是沒有玩過遊戲的門外漢,也看得出,這位猥瑣地不能再猥瑣的豬頭哥,是一位高手。
“阿樹。”莫博奇在豬頭哥背後叫了他一聲,豬頭哥沒有迴應。
“阿樹?”鬆森一把拉掉豬頭哥的耳機,豬頭哥才反應過來,背後有三個男子“氣勢洶洶”地對着自己的菊花,眼裡有奇異的光彩。
“我幹,你們登門而入,是想……是想幹嘛?”豬頭哥看起來有些慌亂,看兩手護着自己的胸口,忐忑不安地看着這三個登門而入,悄無聲息潛伏在自己背後的登徒浪子。
豬頭哥這一系列的動作,楊劍三人反應過來,連呼鬱悶,莫博奇直接對豬頭哥翻了一個大白眼,說道“阿樹,是我。”
豬頭哥這纔看到莫博奇,“博奇?你終於出現啦,我還以爲你要隨痞子哥而去呢……”
莫博奇汗顏,“你說的哪跟哪啊,你趕緊穿好衣服,我有事對你說。”
趁着豬頭哥換衣服的時候,莫博奇才和楊劍說上話。
莫博奇:“楊警官,你怎麼來了。”
楊劍看了一眼第一次見到的鬆森,微微點點頭示意,“我來找你剛剛的那位室友。”
莫博奇和鬆森相視一眼,心道果然如此。莫博奇正要說話,鬆森攔住他,說道:“楊警官是爲了那份名單上的名字來的吧。”
露骨的話,引起了楊劍的注意,重新認真的打量了一番鬆森,又轉頭看着莫博奇,眉頭微皺,開口道:“你們看了我要給石延楓的資料?”
莫博奇怕發生誤會,連忙站出來解釋:“對不起,楊警官,我本來是要直接交給痞子哥的,但是因爲他……”莫博奇的神色黯然了一下,接着說道,“因爲關心痞子哥,所以我們才……”
莫博奇沒說話,鬆森就插進話來:“怎麼?那份名單我們就看不得麼?”
楊劍看着板着臉的鬆森,露出微笑,“不是看不得,是知道了太多,對你們沒有好處。這些,只是我們的事情,與你們無關。”
鬆森:“與延楓有關的事情,就與我們有關,與真相與正義有關的事情,就與我們有關!”
聽完鬆森的話,楊劍臉上的笑容僵住,反應過來,正要開口,豬頭哥已經換好了衣服,走了過來,完全無視現場有些奇妙的氣氛,說道:“剛剛嚇我一跳,我還以爲你們是想來個4屁呢,嚇死我了,哈哈……”
楊劍三人一愣,隨即無比鬱悶。
豬頭哥無知地看着這三個人,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看起來怪怪的……不會是真的想……”豬頭哥做出抱胸的姿勢。
莫博奇和楊劍同時伸出手,抓着豬頭哥的一隻手。
“阿樹,跟我去一個地方。”
“陳樹人,跟我走一趟。”
異口同聲,莫博奇和楊劍同時楞了一下,但誰也沒有放手,彼此有些敵視。我們的豬頭哥看着兩邊不正常的氣氛,心裡突然又有了那種被輪的不好預感。
兩邊僵持不下,最後楊劍先急了,朝着莫博奇說道:“放手。”
莫博奇也難得的硬氣,“憑什麼?”
楊劍冷笑一聲,“憑什麼?就憑這個!”說話間,從懷裡掏出了證件。“我要帶他回警局,問一些問題,你們這樣做,就是妨礙警務人員辦公!”
豬頭哥心道:警局?監獄?手銬?酷刑?口味也太重了吧?
看到楊劍拿出證件,用警察的身份來壓自己,難免有些底氣不住,正要鬆手,鬆森就往前站了一步:
“別爭了,楊警官,不如去我那裡坐坐吧,我想你也希望和我們談談。”
楊劍猶豫了一會兒,看着鬆森說道:“憑什麼我要跟你們走?”
鬆森笑了笑,不答話,走到門口,說了一句:“因爲,我們不是敵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