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最近很想念校園的生活哎~~上班什麼的果然最討厭了。小然身邊的小受們最近有好幾個失戀的哎……好可憐啊,這個故事就當是小然送給大家鼓起勇氣的禮物,大家加油哦)
晚上,大傢伙都興奮的睡不着,你一句我一句的天南地北的胡說八道。韓徹得聲音最響,從小他就是孩子王,自認爲最重情重義。頗帶着點北京哥們的範兒。現在依然錯不了,他經常一句話把大家逗得都大笑。半夜裡大家都有點暈乎,可是捨不得閉嘴,韓徹突然想到了秦弦,這小子回來之後也沒有在說過什麼,一直一個人玩手機。大家都忙着自我介紹也沒有來的及顧得上他。韓徹翻了個身,看見對面牀上依然有一跳一跳得小亮光。燈早就熄滅了,大夥是在摸黑海聊。看見對面還有手機的亮光,韓徹知道那傢伙一定是還沒有睡,就大聲得衝着對面說:“對了,秦弦,你是哪年出生的?”
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了,敢情大傢伙心裡都有這麼一哆嗦呢,韓徹說完也有一種瞬間清醒的感覺,緊張的豎着耳朵聽着對牀的聲音。結果等了半天,那邊根本沒聲。手機亮光倒是一下滅了,一看就是扣着放在牀上了。韓徹氣得啊,真有心爬起來給那傢伙一腳。自己這是吃飽撐的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是不是!誰稀的理你!要不是你媽那麼拜託我。一肚子火供起來,但是又不好發泄,畢竟是第一天認識,以後還要一起相處四年。尷尬中,老好人趙鬆趕緊打圓場:“哎喲,秦弦睡着了。咱們也睡吧,明天還要準備去山溝子裡軍訓呢。”
另外兩位兄弟,一個叫周宏斌一個叫王司探都跟着和稀泥。說就是就是,別說了太晚了。李想哼的一聲:明天誰起不來誰他媽孫子!大傢伙都安靜了。韓徹嘆了口氣,還是覺得胸口犯賭。手機滴滴響了起來。韓徹賭氣粗魯的摁開,是李想發過來的:丫的整個一個神經病,你別理他!
韓徹撲的笑了一下。繼而回復:“丫大概鴨公嗓不敢說話。”
這麼說有點虧心。韓徹想自己大概是這個宿舍唯一聽過那崽子聲音的人,那清澈的好像風一樣涼爽的聲音明明很好聽,爲什麼不喜歡說話呢?就算是不喜歡也不至於裝睡吧?韓徹回過頭又看來一眼對面的牀鋪。漆黑的一團,什麼也看不見。氣鼓鼓的躺下,以爲自己得氣一會,結果瞬間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的確是痛苦的。一幫青春亮麗的少男少女被一輛超級悶熱的大巴拉了四五個小時,一個個被折騰的跟逃難的似的,好容易到來目的地,一下車大傢伙的心都涼了。神啊!還真是一個山溝子啊,三面臨山,一眼望不到頭,腳下能看見的就是土路,唯一能看見的交通工具就是火車,可惜人家只是路過而已,壓根不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停。
一排排小平房,前面是孤零零的幾顆山楂樹,一大隊教官已經列隊站好了,一個個皮膚的顏色快趕上非洲土著了……姑娘們眼淚都要飈出來了,後悔自己沒開個什麼身體不適的證明,又擔心防曬霜帶的太少,一個個愁眉苦臉的。
大得跟水桶似的迷彩服簡直是挑戰小崽子們的審美。女孩子長頭髮的一律一個馬尾巴綁後面。在配上跨大的衣服,遠看就是一羣村妞,還有什麼可以美的?男孩子們有不聽話沒去替頭的,倆教官一人架一個胳膊。發揮部隊樂於助人的精神——幫忙剃了一個板寸,估計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還不如去理髮店呢。最慘的是要打亂順序重新排軍訓的各小隊。一個班的今早上剛認識,就拆了個稀巴爛,哥幾個全叉開了,給韓徹煩的,這回連個聊天解悶的都沒有了。
不過,韓徹就是韓徹,沒兩分鐘就和新室友混熟了,畢竟也是大家半個月的**者。大夥第一天興奮勁還沒有過去,嘻嘻哈哈的開始軍訓。上午不就是站站軍姿稍息立正齊步走麼~一個個都很爺們的擺着酷。中午的飯看不上,不吃了!結果到了下午肚子開始折騰。身上也跟着犯勁。到了晚上,菜裡的花椒粒都嚼吧嚼吧吃肚子裡了,一天下來,韓徹覺得自己腿都軟了,躺牀上就跟一灘泥似的。手機響了,摸在手裡掃了一眼,
是趙子:累死大爺了!
韓徹呵呵笑着回覆:大爺一點都沒事!大爺我這纔是本事!
順便把這條複製好傳給那幾只。只是沒有秦弦的號,不知道那小子怎麼樣了,好像是給和斌子分一塊了吧,歪歪頭,哼!這次估計有那小子受的!活該!讓丫拽!就欠好好收拾他。正想着,斌子的短信回過來了:軍訓真不是人乾的,我就怒了,丫那傻B教官怎麼對秦弦那麼照顧啊!
對秦弦照顧?韓徹嘴邊差點張開,爲什麼啊,那麼招人煩的一死崽子,照顧他!手機又滴滴的想,但是韓徹沒看。忙着想該怎麼跟斌子回短信既能知道怎麼回事,又不太顯得關注那崽子。想了半天覺得沒有頭緒,覺得自己有點吃飽撐的,沒準那教官就看人家順眼,沒準那教官和那小崽子是親戚,沒準那教官是同性戀!
同性戀,嗡的一下的感覺。韓徹搖搖腦袋,什麼跟什麼呢!別瞎想了,愛怎麼招怎麼招。邊想着邊退出了回短信的程序,想看看其它人的短信,結果又突然插了一個新的信息,還是斌子的。韓徹奇怪的打開:哎喲,牛B了哎!秦弦真牛哎!一準是跟教官家有親戚吧,讓教官叫走了。
韓徹哼了一聲,這幫教官有毛病吧這是,回了斌子一條說;你要是眼紅,哥也去你們宿舍領你去轉一圈啊。
回完了自己呵呵笑了兩聲,旁邊牀上的新認識的哥們搭話了:“徹兒笑什麼呢?”
韓徹給他一記左勾拳,那人誇張的倒在牀上哎喲了一聲,這人叫張揚,名俗的爛大街了還敢嘲笑韓徹的名字其實就是寒磣的意思,還私自給他起了很女性化的愛稱:徹兒(耳熟吧……天天偷的小鷹就叫這個……喵~~)倆人的性格挺像,愛好也差不多。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一問敢情還是一個系的,多少就較其它的幾個“戰友”親近了點。張揚這小子挺有豔服,據說他高中時候的女朋友也考上這兒了,據說長的簡直是一個仙女啊,哥幾個聽得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吵着說怎麼也得讓大夥看看。
“看了也白看,名花有主了!”張揚哼哼唧唧的不吐口。
哥幾個不幹了,雖然一個個累的跟二狗子似的,那也都爬起來,抓住張揚就槓他,慘叫聲不絕於耳啊。半分鐘的時間,門就被彭的撞開,幾個凶神惡煞的老師外帶教官打着手電來抓人了。大夥趕緊自顧自的躺好。上錯了牀,倆三個擠到一起也顧不上了,咬着嘴邊不讓自己笑出來。被子都被震的一抖一抖的。老師沒抓到帶頭的,哼哼了兩聲,開始長篇大論劈頭蓋臉的大說特說。韓徹本來就睡不着,聽那老師說話更煩的慌,被子捂住了頭,拿了手機給斌子發短信。
“我X!倒黴透了!教務處的那老太太爲了看我們美少年的身體跟這怵着不走。”
順手把聲音調成震動。想順便騷擾一下其他人的時候。老師八成是罵累了,喘了幾喘就說“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吧!”做結束語就摔門離開了。
韓徹等了半天沒見斌子回短信,手指一抖又發了一條出去
“你丫掉屎坑裡了?說話啊!對了,那小子,回來沒有?”
發出去才覺得自己發神經,大概真的是太累了。
見老師真的走了,上錯牀的趕緊換回來。又小聲的嘻嘻哈哈了兩聲,大家就都沒動靜了。韓徹瞪着眼睛,再不睡,明天可就慘了。但是有什麼在胸口上賭着一樣,把手機仍到牀頭。聽着已經開始的室友的鼾聲。韓徹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的訓練依然枯燥,帶着汗臭的衣服還得套上。革命剛剛開始,以後的路還長着呢!這麼安慰自己,韓徹努力把腿擡得更直。汗流臉上跟毛毛蟲爬似的。好容易休息了,也顧不上一三五了,韓徹把腦袋放水龍頭下面就衝。好舒服啊,甩甩滿是水的頭髮,韓徹看見前面有一雙很乾淨的鞋,絕對和自己以及大傢伙穿的膠鞋不一樣。誰啊這麼橫?韓徹擡起頭,秦弦一看是他,瞬間睜大了眼睛,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韓徹這火大啊。順手就把捧在手裡的水潑在秦弦的臉上。秦弦一愣,繼而狼狽的小聲說:“你有病啊!你幹什麼!
“會說話啊!”韓徹哼了一聲,“我當你啞巴了呢!”
秦弦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突然伸手把高出自己一頭的頭(就是韓徹的腦袋是也)摁到水下,繼續衝,韓徹沒有防備被灌了一嘴吧的水,旁邊已經過來了幾個人了,以爲兩個人在鬧,都指着韓徹狼狽的樣子哈哈大笑。
韓徹抓住摁着自己腦袋的手使勁一拉,秦弦腳下一滑,往前整撲在韓徹身上,韓徹已經被水澆的七昏八暈,哪裡禁得住這個,大字形的趴在水管子下,倆人疊着羅漢,小韓同志終於體會到透心涼的感覺,正面脖子以下,皆爛泥也。秦弦也好不了多少,水管子嘩啦啦放着水,痛快的給上面的秦弦來了個涼水澡。
倆人手腳並用的折騰起來,一邊的人羣裡有倆已經快笑的抽過去了,一個是斌子一個是李想。
自己兄弟還有什麼好說的,笑完趕緊過來幫忙。韓徹一衣服的泥,只好跟水管子下面衝。秦弦滿臉通紅的給了韓徹一腳,斌子看這架勢,趕緊打圓場:哥們鬧鬧而已啊,不能急啊。
秦弦狼狽的擰了幾下自己的衣服:認識你,算我倒黴。
清澈的聲音,讓斌子和李想都回頭看他,敢情這小子不是鴨公嗓啊。聲音還挺舒服的啊。
“你歇菜!”韓徹指指自己的衣服“咱倆誰比較倒黴?
秦弦哼了一聲,轉身就想離開。
李想有點煩了,站他前面口氣不善的說:“跟你說話呢,你能別老暫時性失聲麼!
秦弦擡起眼睛“有你什麼事?
“哎,得了得了,在怵下去,我非得感冒!”韓徹抹了臉兩下,響亮的打了一個噴嚏。李想和斌子都轉頭看他,秦弦的背影頓了一下,還是轉身走了。大家一看沒有好戲看了,就一鬨而散該幹什麼幹什麼了。幾個女孩子指着韓徹的衣服偷偷的笑,韓徹一想敢情被整成這個德行還能引起女孩子注意呢,也就把氣消了一半。其實本來就不怎麼生氣的,那小崽子也沒有佔到便宜不是?
“我說哥啊!”一邊的斌子開口了:“你昨天大半夜的抽什麼瘋啊!我剛睡着就發短信騷擾我!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我不光愛你!還有打算洞房了你呢!”張口就來的話,李想一邊也跟着笑:“對對對!算我一個!咱倆一起收拾他!”
斌子趕緊求饒:“別別別!我嘴賤還不成?”
韓徹突然想到昨天發短信的內容,看着斌子和李想倆鬥貧實在是問不出口,知道李想煩秦弦了,自己沒那麼沒眼力架哪壺不開提哪壺。想了想還是沒有問,還沒進宿舍,瞧見趙子倆人已經跟門口等着了,“聽說哥你挺爺們啊!英雄救美!爲了保護一個女生愣讓人家壓下面了!”趙子眼瞧着韓徹一身溼的狼狽樣,吧唧着嘴一臉羨慕的說:“多少杯的啊,便宜你小子了!”
“滾你的蛋吧!”韓徹笑罵:“誰造的遙言這是!哪有那好事啊!要是一姑娘我還回來啊!我直接去她們宿舍了我!”
進了門,看見丫張揚正邊跟人家比劃邊胡咧咧:“我X!丫阿徹這豔服啊!人家小姑娘的衣服都溼透了,那傢伙什麼看不見啊!人家小姑娘生氣了想走,那**還有哥們堵着不讓人家走!”
“去你大爺的!張揚”韓徹脫下溼衣服就往張揚的牀上仍!“讓你造謠!看見了麼你!”
“我們**大哥回來啦”張揚眼疾手快的把衣服拿起來,賤皮的給掛好“小姑娘長的怎麼樣?我媳婦說了,那傢伙白嫩嫩的!”
“你媳婦二五眼的夠厲害的!”韓徹哭笑不得的說:“那他媽是我宿舍的一個哥們!哪來的小姑娘!想姑娘想瘋了你!”
招手跟站門口沒好意思進來的哥幾個說:“進來吧,我屋人都沒事!”
兄弟的兄弟還是兄弟,幾個人搭了幾句話算是認識了。韓徹找了身衣服穿上,哥幾個說了幾句也就散了。張揚三八兮兮的蹭過來:“你保護那個怎麼沒見着?”
“死去了,大概!”韓徹沒有好話,想那小崽子給自己的一腳,現在腿還有點疼。騰的坐起來,嚇了張揚一跳:“嘛呀你要!讓老鼠咬屁股了!”
“拉屎去!”韓徹哼了一聲,跳下牀就走。出了門才聽見張揚喊:“你丫忘拿衛生紙拉!”
走到另一個宿舍門口,韓徹告訴自己是來看斌子的。可是敲門進去的時候眼睛不由自主的找那小崽子的影子。挨個被斌子介紹一遍,就是沒有那小崽子。韓徹漫不經心的問:“秦弦兒呢?”
斌子聳聳肩:“沒看見,回來就沒在。”
心裡有一點失落,但是又好像是一塊石頭落了地。韓徹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宿舍的人客氣,心裡想着那小崽子又跑哪去了?難道又讓教官給叫走了?自己可真是賤的可以,明知道那小子對自己愛答不理,總歸加一塊也沒說兩句話。可是怎麼老想着呢?大概是自己人緣好慣了?冷不丁受不了有人這樣對自己?
正準備告辭,看見斌子神秘的從兜裡掏出一東西:“這個給你。”
“什麼好東西??”韓徹樂的顛顛的過去。看着好像是青果子。
“剛從山楂樹上摘得!”
“餓瘋了你!!”韓徹聽到山楂嘴就酸了,完了還是青的山楂!
“留着,留着”斌子呵呵一笑:“這兄弟我還是因爲近水樓臺才弄到的呢!”
山楂樹在廁所前面,斌子宿舍左面……
韓徹無奈,接過山楂放兜裡了,想着出了門就扔了得了的時候,邁出門了,正好趕上那小崽子進來,小崽子象是剛去洗澡了,頭髮溼溼的一種肥皂的清新圍繞着他。擡頭看見是自己,小崽子極臭屁的皺了眉毛一下,然後腦袋一低又想走。韓徹想都沒想就伸手攔住他,“我有話跟你說!”
秦弦擡起頭,大概是沒反應過來韓徹說的是什麼意思。眼睛在韓徹的胳膊上和臉上掃視了一下:“讓開”
“真懶得跟你廢話!”韓徹一手擰住那暴露在衣服外面雪白的手臂,拽着就往外走。
“你有毛病阿!”秦弦往回扯了一下胳膊沒扯回來。
斌子以爲韓徹要動手,趕緊過來了:“等回咱自己家在掰持成不!”
“神經,放手!”涼涼的聲音響起的同時,小崽子的腳又踹上韓徹的腿,而且還是剛纔的那個位置……韓徹嘶的叫了一聲,幾乎是本能的一把把秦弦摔了出去,秦弦被摔的後退了幾步,火也起來了,倆小子愣跟門口打起來了。男的看打架一般都是起鬨的多,就連斌子都從拉架到站一邊發愣的看了。韓徹打架厲害那是沒說的,要不,對不起他那個他那塊。但是看不出來阿,秦弦那白白淨淨跟小姑娘似的,打架也那麼狠。拳拳致命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