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火燒清乾宮

宮中,一片寂靜,畫樑雕棟古色古香的宮牆,淹隱在淺薄的霧色中,檐沿下的燈籠在風中輕搖,除了偶有巡邏的侍衛經過,各處靜悄悄的沒有一丁點的聲響。

清乾宮內,也是安靜無比,守夜的人歪靠在各處打盹兒,四處沒有一丁點的聲響。

寢宮內,海菱和侍梅等人正熟睡,而且有點沉,臉頰上透出詭異的紅豔,在燈光下,妖治而清豔。

牀頭,小獅球球睜着一雙大眼睛,敏感的晃着腦袋,有些不安,左右張望着不時的吐着紅舌頭。

忽然,房內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起了霧白似的濃煙,越來越多,瀰漫了整個寢宮,而寢宮內,所有人都熟睡着,竟然一無所知,睡得如此的沉,小獅球球再也顧不得多想,撲上前便咬着牀上海菱的衣服,拼命的嘶咬,吼叫,可惜牀上的人,包括房內的人竟然一無所知,依然睡得死死的。

小獅球球顧不得再吼叫,咬了海菱拼命的往大牀外拖,雖然它是一隻未成年的獅子,但是力量很大,所以竟拽得海菱整個人往寢宮之外而去,而寢宮內的其她人依然熟睡着,一無所知,。

濃煙越來越厚,味道嗆人。

暗夜中火光大起,北魯皇宮中各個地方都驚動了,唯有清乾宮各處的人睡理死死的。

腳步聲不斷的涌過來,還夾雜着很多人驚慌失措的叫聲:“起火了,起火了,快救火啊,快救火啊。”

一直躲在暗處保護海菱的五十羽衣衛和姬紹成等人發現了,趕緊的閃身衝進了清乾宮內,開始各處救人。

姬紹成很快找到了妹妹菱兒,菱兒倒是沒事,被小獅球球給拽出了清乾宮,拖到了寢宮外面的一處僻靜的角落,依然熟睡着,姬紹成確認妹妹沒事,鬆了一口氣,喚來幾名手下保護妹妹,然後又領着人進寢宮救人。

宮中,火勢越來越大,各處驚慌聲不斷。叫喊聲連成一片。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你在哪啊?”

“快救救皇后娘娘,快救救皇后娘娘。”

因爲濃煙瀰漫的原因,沒人知道海菱是第一個脫險的,她根本就沒事。

姬紹成和五十羽衣衛衝進清乾宮,好不容易把清乾宮內的人救了出來,清乾宮內的火也被撲滅了,各處燒得黑焦炭似的,無一處完整。

這火不但形勢兇猛,而且十分的迅速,先由裡面燒起來,然後纔是外面,姬紹成等人便在不遠處保護,等到發現,竟然火光大起了。

清乾宮外,一團人圍着海菱,正驚慌的呼叫海菱。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你沒事吧。”

沈若軒今夜正好夜宿在清乾宮別處,此時也趕了過來,正在海菱的身邊給海菱把脈,一會兒的功夫,搖了搖頭,表示海菱沒有大礙,又擡頭聞了聞空氣中的氣味,臉色凝重,吩咐姬紹成。

“娘娘沒事,現在先把娘娘等人找地方安置下來,很快便會醒過來的。”

四周的人鬆了一口氣,很快有人過來把皇后娘娘扶起來,安置到別的殿閣去休息。

沈若軒又給侍梅等人號了脈,確認她們都沒事,只是中了一種奇特而少見的迷一香,才昏迷不醒的/。

清乾宮着火,慈安宮那邊很快驚動了,太后娘娘大驚,領着人過來,眼見着姬紹成等人皆在,才鬆了一口氣,沉穩的詢問沈若軒。

“皇后怎麼樣?”

“娘娘沒事,她是中了一種迭羅香的迷一香。”

“迭羅香?”

太后蹙眉,這種香她是從來沒聽過的,很奇怪的名字,不過皇后沒事便好。

“皇后沒事便好,她肚子裡的胎兒呢?”太后關心的詢問,臉色蒼白,沈若軒搖頭,表示胎兒也沒有事,請太后娘娘放心。

太后鬆了一口氣,掃視了身遭一圈,大發雷霆之怒:“這好好的怎麼會起火呢?皇后等人竟然還中了迭羅香,侍衛統領何在?”

宮中的侍衛統領趕緊領着人過來,恭敬的候命。

太后命令下去:“立刻各處搜查,看看賊人是否還藏在宮中,竟然如此膽大妄爲,膽敢在宮中放火?”

如果不是這迭羅香,太后還有可能認定是無意起火,但現在皇后等人皆中了迭羅香,這分明是先給皇后等人下藥,然後再放的火。

如此蓄意而爲,實在是太可惡了。

“是,屬下立刻去查。”

侍衛統領領命帶人到宮中各處搜查。

太后便坐在宮殿一側候着,等候海菱等人醒過來。

海菱等人並沒有睡太長的時間,很快便醒了過來,眼睛沒睜,便聞到一股難聞的焦味,然後是頭有些疼,海菱忍不住蹙眉輕哼了一聲,然後睜開眼睛,便見到自已的牀前圍了很多人,哥哥姬紹成,還有沈若軒等人,大家皆一臉關切的望着她,然後關心的問。

“娘娘,沒事吧,沒事吧。”

海菱一臉的莫名其妙,搖了搖頭,然後動了一下身子,身上好幾處疼的地方,這是因爲小獅球球拽她出去的時候,硌到了骨頭,所以纔會疼,海菱先是不以爲意,很快便有些不對勁,飛快的掃視了身邊的人一眼,沉聲問:“發生什麼事了?”

“娘娘,清乾宮被人放火了?”

姬紹成犀利的稟報。

海菱睜大眼睛,冷光一片,清豔的面容上罩着一層冷霜,一言不發,滿臉的沉思,此時太后走了過來,關心的詢問:“皇后,你沒事吧?”

海菱望向太后,見她滿臉的關心,臉色蒼白,明顯的也是受了驚嚇的,搖了搖頭:“母后,沒事,你放心吧。”

太后點了點頭,身後的楹嬤嬤扶着她,柔聲勸她:“太后娘娘,你別多想了,皇后沒事就好。”

海菱點頭,然後吩咐楹嬤嬤:“扶母后回慈安宮休息吧,這裡有本宮呢,本宮會查清楚是什麼人放火的。”

“是,娘娘。”

楹嬤嬤領命,太后又叮嚀了海菱兩句,才領着幾名太監和宮女離去。

等到太后一走,姬紹成和沈若軒便圍到了海菱的身邊,擔心的開口:“娘娘,沒想到竟然發生這種事,真是讓人擔心啊,。”

這背後的人分明是一心想置娘娘於死地的。

海菱並沒有害怕,反而愈發的鎮定,望向沈若軒:“爲什麼我們會一無所覺呢?”

“是因爲清乾宮附近的空氣中,被人灑了迭羅香,此香仍是雲疆人所產的迷一香,是一種迭羅的樹籽所制,這迭羅香外面根本沒有,除了雲疆的人,但云疆人很少出外,所以此事十分的奇怪?”

“雲疆?”

海菱驚駭,沒想到宮中竟然有云疆人出現,雲疆是一個神秘的部族,生活在熱帶山林之中,很少露面,雲疆人生性陰冷寒薄,而且他們素來喜養各種毒物,聽說每一個人出生後,打交道最多的便是各種毒,還有人用自已的血餵養各種毒怪,所以這些人不但長相妖治,心性也是十分古怪的,不過好在他們很少與外界的人交往,也從不與外界的人起衝突,所以一直以來並沒有聽說有關於他們的事蹟,可是誰知道現在竟然有云疆的迭羅香出現,這可不是好事。

“娘娘,我們一定要查出究竟是何人放的火,要不然後患無窮啊,這雲疆人可不比別人啊?”

海菱點頭,心情沉重起來,如果單純是縱火的人,她倒是無所畏懼,可是現在竟然有云疆人出現,這可是麻煩事。

這裡正說着話,不遠處的侍梅侍蘭還有納蘭明珠等人醒了過來,正好把沈若軒的話聽了進去,不由得個個震驚。

幾個人走過來,圍到海菱的身邊。

“小姐,我們一定要查出這背後縱火的人,這雲疆人可是毒辣得很,不過奴婢對於雲疆之事還是瞭解一點的,聽說他們有族規除非有必要的事情,否則不得和外界的人接觸,這迭羅香究竟是雲疆人所爲,還是有人曾從雲疆人手中得到過,還不知道?”

“你們說究竟是何人下的這毒手?”

納蘭明珠提醒大家,然後眼裡閃過一絲懷疑。

她的神色,使得衆人認真的去想,究竟是何人想害皇后娘娘,最後幾個人的臉上同時閃過疑惑,相互張望,皆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一個懷疑的對象,不過海菱立刻阻止了大家如此想,。

“你們別想了,她是不可能如此做的,本宮肚子裡可是?”

她沒有說下去,衆人心裡恍然,是啊,娘娘肚子裡的孩子可是夜家的皇脈,太后即便惱怒皇后娘娘,也不可能如此沒人性,竟然要殺自個的兒媳和孫子啊,如此一想,便覺得她們想多了。

這裡正在商討,門外小太監奔了進來,飛快的稟報:“皇后娘娘,奴才收拾清乾宮的時候,發現了一封信?”

“信?”

海菱望了姬紹成和沈若軒等人一眼,命人把信拿了過來,飛快的打開看了一眼,臉色陡變,眼瞳更是陰驁一片。

姬紹成等人不知道信上寫的什麼,心急的問:“怎麼了?寫的什麼?”

海菱伸手便把信遞到姬紹成手裡,姬紹成和沈若軒等人一起看過去,只見信上並沒有寫多少話,只不過一句而已。

“今夜只是個警告,下次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先是給人下迭羅香,然後火燒清乾宮,現在竟然還來了這麼一封信,先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一個警告,這背後的傢伙實在太狂妄了,他究竟是什麼人?

“可恨。”

姬紹成忍不住一拳捶向身邊的牆壁,整張臉都氣綠了。

沈若軒等人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個個都不說話了,眼下沒有任何線索,他們急也沒有用。

海菱最先冷靜了下來:“看來這人是找上我了,急也沒有用,我們還是小心應對纔是真的,一定要查出這麼一個人來,如果我猜得不錯,這個幕後縱火的傢伙,心態有些不正常,屬於神經質的人,大家還是小心一些爲好。”

“是。”

衆人應聲,此時天近亮了,侍梅和侍蘭走到海菱身邊,侍候她躺下再休息一會兒。

小獅球球乖順的窩在她的懷裡,一動也不動。

海菱抱着球球,閉上眼睛,忽然很想念夜凌楓,若是他在的話,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一個人獨立的支撐着了。

清乾宮被燒,北魯的朝野上下震驚萬分,朝中的幾位大臣一起進宮看望皇后,直到確認皇后沒事,大家才放下心來。

兵部請得皇后的旨意,開始搜查京城,滿京戒備。

不過海菱知道那人既然有所準備,定然不會輕易讓他們抓住的,這幕後的傢伙,是個陰險又厲害的傢伙。

清乾宮被燒了,海菱搬到了本該是皇后居住的宮殿,琉月宮居住。

琉月宮的大殿上,此時坐了不少的人,朝中和海菱交好的命婦都進宮來請安了,席涼也隨了其母進宮,大殿內此次彼落的安慰之聲。

“皇后娘娘千萬要當心身子,兵部的人一定會查到那縱火之人的?”

寧南候夫人溫和的開口,一側的世子夫人戴婧也點頭,一臉的關切,她們先前聽到了清乾宮被燒時,心急如焚,後來聽說皇后沒事了,才放下一顆心來,。

“是啊,兵部的人一定會查清楚的,而且皇上很快便會回來了,到時候一定不會饒過那個幕後之人。”

滄王妃開口,她一開口提到皇上,不少的人便想起皇上離京有一段日子了,皇上該回來了,若是皇上回來,定然會查出那縱火燒清乾宮的人,到時候若是逮到了那幕後的人,定然要把他大卸八塊,方能解恨,竟然膽敢燒清乾宮,想燒死皇后。

大殿內,雖然有關心海菱的人,自然也有見海菱遭受這種對待而欣喜若狂的女人,只不過臉上不顯出來罷了,西府的人,和護國候府的人是最開心的,還有昭陽王妃鳳瑤,見着眼前的這種狀況,心裡別提多高興了,不過仍然有遺憾,爲什麼那把火沒有把這女人燒死呢,她的命還真是大啊,先是被下藥,再是被放火,竟然還沒有把她燒死。

昭陽王妃鳳瑤皮笑肉不笑的開口:“皇后娘娘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大家該爲娘娘高興纔是啊。”

鳳瑤一開口別人便聽出這話有些奚落之意,沒人理會她,不過也不好直接給昭陽王妃臉面,只不說話。

席涼聽了鳳瑤的話,可是十分生氣的,她脣角一勾,便笑着開口。

“昭陽王妃可真會說話,難怪從頭到尾都笑得很開心呢,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昭陽王妃幸災樂禍呢,原來王妃只是爲了皇后娘娘高興啊,不過昭陽王妃若是想試試,也不是沒有這種機會,說不定王妃也是那種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之人呢?”

昭陽王妃鳳瑤沒想到滄王府的小郡主竟然直接發難,不由得氣惱,瞪向席涼,席涼可不懼她,依舊笑眯眯的望着鳳瑤。

“王妃怎麼了?是嫌沒機會嗎?放心吧,老天可是靈驗着的,想什麼來什麼,說不定昭陽王妃很快便會應驗到這句話了。”

“你?”

鳳瑤氣惱的一伸手怒指着席涼,滄王妃一看女兒惹事,趕緊的攔了過去,向鳳瑤道起謙來。

“昭陽王妃別生氣,涼兒只是小孩子,她說話就是沒遮沒攔的。”

滄王妃都開口了,鳳瑤自然不好說什麼,再一個,人家是小孩子,她若過於計較,倒顯得不成熟了,最後惱怒的瞪了席涼一眼,不過,倒是收斂了幸災樂禍之情,因爲這大殿上,有好幾個人看她不順眼了,她還是有些意識的。

“算了,本王妃不和小孩子計較。”

席涼冷睨了她一眼,這女人一看便是居心莫測的,席涼眯眼起了眼睛,這清乾宮放火,會不會和這個女人有關啊,看來要派人好好查查這女人。

大殿內再起說話的聲音,海菱笑着一一回應,現在在北魯的朝堂上,不少人是站在她身邊的,和之前已經不大相同了,這一點還是讓她很是欣慰,滿殿的輕聲細語安慰聲。

昭陽王妃鳳瑤不理會別人,只顧着打量琉月殿,很快她發現一件事,那就是海菱身邊的南翎國的公主納蘭明珠,竟然有些熟悉,仔細的觀看,不由得大奇,納蘭明珠竟然和姬海菱身邊的丫頭胭脂長得一模一樣,這女人不會和胭脂是親人吧。

鳳瑤一看,心裡便動起了心思,脣角勾出幾不可見的冷笑。

琉月殿內的太監過來稟報,宴席已準備好了,請示皇后娘娘是否開膳。

海菱命令下去,衆命婦起身,移駕琉月殿的偏殿,開始用膳,膳後,衆命婦紛紛告辭,出宮去了。

滄王府的小郡主席涼被皇后娘娘留在宮中,陪伴她了,滄王妃知道女兒和皇后娘娘要好,所以先前纔會對昭陽王妃出言不善,她一方面高興,另一方面怕涼兒說出不該說的話得罪皇后娘娘,所以叮嚀了兩句,方讓席涼留下。

琉月殿,此時安靜了很多。

海菱和席涼坐在一起,席涼關心的望着海菱,想到她一個人身處深宮,不由得擔心極了。

“菱兒,眼下你可千萬要當心,皇上不在宮中,不知道究竟是誰一心算計你,你說會不會是昭陽王妃鳳瑤?”

席涼直接把矛頭指向昭陽王妃鳳瑤,那女人擺明了沒按好心。

海菱眯起了眼睛,沒說話,眼裡冷光一片。

不管是不是鳳瑤,眼下她都沒有證據證明是鳳瑤動的手腳,若是被她查清楚了,是鳳瑤動的手腳,她定然不會放過她的,不但燒了清乾宮,而且差點害到了她的孩子。

“鳳瑤手裡如何會有云疆的迭羅香?再一個她是大周朝的公主,如何會接觸上雲疆的人呢?”

現在是迭羅香的問題,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那麼他比鳳瑤可怕得多了。

雲疆不比別處,那裡出來的人,一身陰險的算計,比起昨夜的火燒清乾宮,更可怕得多,現在夜凌楓不在汴梁城內,所以她心內不安。

席涼不說話了,這確實是個問題。

那迭羅香的事,她也是聽說一點的,很是難得,因爲那迭羅樹仍是雲疆的特產,別處根本沒有,所以纔會很少見。

“我留在宮中陪你吧。”

席涼堅定的開口,不管怎麼樣,知道她在宮中不安全,她便做不到安心住在滄王府。

“好,你留下來陪我,我倒是高興。”

宮裡太冷清了,除了明珠,便沒人陪她了,現在席涼願意留下來,她自然是高興的。

海菱和席涼二人說了一會子話,侍梅和侍蘭侍候了海菱進寢宮休息。

等到海菱睡了,席涼喚了侍梅詢問有關於清乾宮被燒的事情。

“宮中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侍梅搖頭,那背後策劃的人,實在是太厲害了,用迭羅香先迷昏了她們所有人,然後把火硝灑在清乾宮內裡,所以那天晚上的火是由內往外燒的,所以等到暗處的五十羽衣衛和姬紹成等人發現的時候,裡面已經燒着了,而且火勢不輕/。

“看來這背後謀劃的人是個厲害的角色,皇后究竟和哪些人有仇呢?你可知道?”

席涼準備來個盤查法,看看哪些人有嫌疑,哪些人沒有。

侍梅身爲海菱的貼身婢女,自然是知道的,聽了席涼的話,立刻稟報。

“要說娘娘的仇人,倒有那麼幾個,西府的人便是第一個,因爲此次皇上的大調動,西家的人沒有撈上實權,他們便把這些帳算到了主子的頭上,再一個護國候府也是和娘娘有仇的,那護國候夫人,因爲亂說娘娘的壞話,所以被皇上下令縫了嘴,她們自然也是恨娘娘的,還有昭陽王妃鳳瑤,其實她嫁來北魯的事,與主子無關,可是她偏偏怪主子放走了鳳淺公主,所以一直很恨主子,還有在刑部被人救走的南翎國的靜月公主,她恐怕是極恨主子的。”

席涼用筆把這些人記了下來,然後拉了侍梅一起坐下來,研究誰最有可能放了清乾宮裡的那把火。

不過查來查去發現不好查,因爲大家看上去個個有理由,可是卻誰也沒有那個實力。

海菱一覺醒來,便看到寢宮內,那兩三個人還在研究是誰害了她,不由得暖和起來,先前心中的不安散去,動了一下,侍梅和侍蘭二婢回過神來,趕緊的站起身去侍候主子起來。

殿門外,納蘭明珠領着兩個婢女衝了進來,一臉欣喜的開口。

“娘娘,有進展了?”

“什麼進展?”

幾個人全都來了興趣,海菱和席涼一起望向明珠,只見她手裡拿着一張紙條,直接的衝到海菱的身邊,激動的開口:“有人出手了,娘娘,這說不定是個機會?”

“有人出手了,”

海菱和席涼也高興了起來,只要那暗處的人動,她們便會查出他們是什麼人,只要查出來,定然饒不過他。

原來先前明珠在琉月殿偏殿休息的時候,有人扔了一個小紙團進她的寢宮,她打開來一看,竟然是有人要見她,並說知道她親人的下落,這個親人明珠不用問也知道是什麼,定然是從前的自已,現在暗處的人,不知道自已就是胭脂,只當她和從前的自已是親人,所以纔會送紙條給她,目的就是調撥裡間的再實行害人的事。

“好,太好了,明珠,今天晚上你去見她,記着,這人不管是誰,千萬不要打草驚蛇。她說什麼你都照做,給你毒藥什麼的,你都要拿着。”

“那麼我們需要做什麼?”

席涼也緊張起來,這一次一定要逮到背後的人,然後除掉他,如果不除掉這個人,菱兒便不會安全,因爲這個人很可能是雲疆族人。

“我們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今天晚上有人出現,我便有辦法讓這背後的人現身。”

海菱眼裡滿滿陰驁的冷光,既然那人膽敢招惹她,那麼便要有膽承受後果,不但害她,現在是連她的孩子一起害。

“好,我們一起等着。”

席涼和納蘭明珠伸出手握着海菱,不管怎麼樣,她們會一直陪着她/。

暗夜,宮中,一片淒冷,因爲清乾宮被放火,所以宮中各處的太監和宮女都不敢隨便出來,不但如此,甚至於還有流言,說那些曾被人殺死的宮女靈魂不安,經常半夜的時候在宮中哭泣,所以越發的使得皇宮悽慘無比。

琉月宮的偏殿,納蘭明珠再次得到了一張小紙條,先前給她送紙條的人出現了,邀她在冷宮門前見面。

冷宮,仍是宮中最詭異的地方,先皇曾經廢過幾位妃嬪,那些妃嬪因爲不甘寂莫,最後都死於冷宮中了,或上吊,或割腕,或者是吞金,總之個個死得悽慘。

沒想到來人竟然邀在冷宮門前見面。

明珠心中有些害怕,但是爲了查出害小姐的人,最後還是咬牙決定前往,爲免打草驚蛇,她只帶了一個打燈籠的小丫頭,順着青枝小道,一路飄忽的往皇宮最偏僻的冷宮而去,路上小心的避開巡羅的侍衛。

等到走到冷宮的門前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而她一身的冷汗,身上全溼了,被風一吹,全粘連在身上,但心裡還是清醒的,雖然這背後的人很厲害,而且手段狠辣,但現在他們要利用自已,所以不會傷害到自已,而且她不能露出害怕的心情,因爲那樣就抓不住真正的縱火兇手了。

冷宮門前,一燈如豆,飄忽輕搖。

漆黑的夜色下,如鬼冥幽光,幽幽浮光,照射着納蘭明珠的臉,竟然生生多出幾分猙獰來。

直到一聲嘆息聲起,她陡驚,擡首望去。

只見一道素白的影子飄過,來人身穿白色的斗篷,頭上戴着白帽子,根本看不真切臉,長髮順着臉頰垂瀉下來,有點像孤魂野鬼,在夜色中飄浮着,令人害怕。

納蘭明珠繞是心裡鎮定,仍然嚇了一跳,啊的一聲倒退數步,沉穩的開口:“你是,你是人是鬼?”

那人不說話,慢慢的開口:“納蘭公主膽子可真小啊?”

納蘭明珠聽得出這話裡有譏諷,不過她關心的不是這個:“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見我。”

“我見你,是有一事請教,不知道納蘭府可有和公主長得一模一樣的親人?”

“自然是有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本宮有一一雙生妹妹,仍納蘭明棠,不知道你所說的人是否是我的妹妹納蘭明棠?”

納蘭明珠鎮定的開口,事實上沒人知道她姐妹二人究竟誰是誰?

“原來是雙生子,難怪長得一模一樣?”

那白衣女子嘆了一口氣,然後同情的開口:“公主可知道你妹妹現在何處?”

“不知道,我一直在查她的下落?”

納蘭明珠搖頭,然後失聲叫/:“難道閣下知道我妹妹的下落?”

“是。”

“她在哪裡?”納蘭明珠爲了把戲演得像一些,所以完全根據該有的情緒走,不能讓眼前的女人起疑,因爲這女人絕對不是真正的指使人,背後的人那麼厲害,不會親自冒險前來,所以今天晚上,她的四周並沒有任何人跟過來,只有她和一個小丫鬟。

“你妹妹名胭脂,仍皇后姬海菱的婢女,皇后大婚前一夜,你妹妹因爲犯了錯,所以被皇后所誅。”

白衣女子說完,陡的擡頭望向納蘭明珠,那眼神冰冷澈骨,沒有一絲的溫度,令人下意識的害怕,納蘭明珠忍不住叫了起來,卻不是因爲知道妹妹被誅,而是被眼前之人嚇的,她從來沒有看過一個人的眼晴如此的空洞冰冷,沒有一絲的感情,好似一個活死人似的,在這眼睛裡面,你感覺不到任何東西,只有害怕二字。

納蘭明珠下意識的倒退一步,然後搖頭:“不,這不會是真的。”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打聽,這件事不是什麼秘密。”

白衣女子說完便又垂下頭來,周身沒有一點的氣息,納蘭明珠吞嚥了一下垂液,她覺得自已的腿有些無力,差點支撐不住了,這女人真的很像一個幽靈,一具沒有氣息的幽靈,她倒底是什麼人,實在是太令人害怕了。

納蘭明珠雖然害怕,卻沒忘了自已該有的反應:“不,我不相信這件事,皇后那麼善良,她怎麼可能殺了我的妹妹納蘭明棠呢?”

她說完蹲下身子,抱成一團,身子簌簌發抖,其實是被眼前的白衣人嚇的,但是到了白衣人的眼裡卻以爲納蘭明珠是因爲憎恨,心中很滿意她的態度,緩緩的開口:“這件事很好查,相信納蘭公主會查清楚的。”

“不。這不會是真的。”

那白衣人說完便往後退,忽地,一道白光耀起,一包白色的藥粉扔了過來,直飄到納蘭明珠的面前,冰冷的聲音響起。

“這是天竺絲,說不定公主會用到。”

話落,人飄遠,眨眼就像幽靈似的不見了,等到那白衣身影消失不見了,納蘭明珠直接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再也爬不起來,她身側提燈籠的丫鬟也簌簌發抖,哆嗦着開口。

“公主,那人不見了,她是人是鬼啊?好嚇人啊。”

人定然是人,這一點納蘭明珠還是可以肯定的,只是這人爲什麼沒有一點人的氣息,就好像終年累月和鬼魂生活在一起似的。

“我們走吧。”

納蘭明珠開口,伸手撿了那天竺絲,主僕二人掙扎着爬起來,一路搖搖晃晃的回琉月宮。

等到快到琉月宮的時候/,侍梅和侍蘭二婢領着幾名宮女出現了,扶着她們主僕二人回了琉月宮。

此時的琉月宮大殿上,正端坐着數個人,大家一起等着納蘭明珠。

看到侍梅和侍蘭二婢扶着納蘭明珠進來,一臉的慘白,衆人不由得奇怪的挑眉,公主怎麼嚇成這樣了。

海菱則是直接走到了納蘭明珠的身邊,扶着她走到大殿一側坐了,關心的詢問:“明珠,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那個人好嚇人?”

納蘭明珠總算恢復了一些鎮定,想到了先前見到的白衣女子,趕緊的開口。

席涼,姬紹成,沈若軒等人全都圍了過來,聽了納蘭明珠的話,一起望向海菱,海菱蹙眉,胭脂是什麼樣的人,她還是知道的,過去的她,雖然沒有武功,但是在江府還是很膽大的,她既然說那個人很嚇人,那麼那出現的人定然是很磣人的。

“她是什麼樣的人?”

海菱問,納蘭明珠想了一下,冷靜的描述自已所見那女人的樣子。

“她穿着白色的斗篷,戴着帽子,低垂着頭,走路的時候是用飄的,第一眼看去,竟像一個幽靈,還是沒有氣息的幽靈,而且其中只擡了一次頭,雖然只是一下子,可是我卻瞧得很清楚,她的眼睛沒有一絲的情緒,就像一口空洞的沒有波瀾的枯井,冰冷而且嗜血。”

納蘭明珠的形容下,衆人雖然沒有見過這女人,但眼前似乎浮現出一個畫面。

不但是納蘭明珠,大殿上幾人同時打了一個冷顫,這人很可能就是背後縱火的人,也就是那個雲疆來的人,果然有這麼一個人,她究竟替替誰辦事?

“她恐怕就是雲疆的人?”

海菱雖然是問話,但說出的話卻是肯定的。

雲疆人天性喜歡毒物,從小到大便與動物打交道,所以個性涼薄,沒有情緒,她究竟是替誰辦事啊?按照道理,雲疆人是不會理任何人的,也不會隨便聽誰的命令行事。

“竟然真的有這樣一個人。”

姬紹成沉聲開口,看來大意不得啊。

本來他們還猜想着,不會有這麼一個人,而是因爲某人得了雲疆的東西,現在竟然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我們一定要抓住這個人。”

沈若軒斬釘截鐵的開口,席涼清冷的開口詢問:“她究竟聽命於何人行事呢?”

納蘭明珠想到了那個女人給自已的毒藥,直接的取出來交到海菱的手上:“這是她給我的毒藥,說叫什麼天竺絲。”

“天竺絲?”

沈若軒和侍梅二人同時出聲,這天竺絲自然也是雲疆產出來的毒藥,他們雲疆所用的毒藥,一般都是自已所制,採用山林中有毒的樹木果子所制,或者是自已養的毒物製出來的,裡面的人信手拈來,天生會使用毒藥。

這天竺絲仍是從高大的天竺樹上提煉出來的,毒性十分的強,只要人服了,一刻鐘的時間便會斃命。

沈若軒和侍梅二人臉色難看,不再說什麼,而是忘向海菱手中的毒藥,小心的提醒她/

“娘娘,你小心些,這毒藥可是十分厲害的,千萬別誤傷了自個兒。”

海菱點頭,掃視了大殿內的衆人一眼,漆黑的瞳仁中幽光明豔,一片冷厲之色,脣角卻勾出妖治的笑容。

她有辦法試試,這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明日,本宮設宴,宴請朝中大臣入宮,本宮要當着所有人的面,查明究竟是何人想對本宮動手,並害了本宮?”

“娘娘有什麼辦法?”

海菱一臉高深莫測,揮了揮手:“夜深了,大家都下去休息吧,明日我請你們看一場好戲,一定要讓這背後的人無處躲藏,本宮要看看他究竟和本宮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如此的害我?還有我肚子裡的孩子。”

海菱的手撫上自已的肚子,她十分的喜愛肚子裡的孩子,那背後的人竟然連她的孩子一起害,做爲母親,她不能原諒這個人,所以一定不會饒過他的/。

琉月宮的大殿上,幾個人應聲,紛紛起身,一起告安退了出去。

姬紹成依舊領人守在暗處,沈若軒和納蘭明珠跟着太監宮女的身後,走出去休息,寢宮內,侍梅和侍蘭等人侍候海菱休息。

侍梅和侍蘭十分好奇明日娘娘如何讓那背後的人現像,所以忍不住追問。

“娘娘,你明日如何讓那背後的人現形?”

“你忘了球球,”海菱笑着開口,倒是沒有隱瞞侍梅和侍蘭二婢,她一開口,侍梅和侍蘭兩個人便明白娘娘娘打算如何做了。

球球仍是靈獅,只要它的鼻子聞過這天竺絲,若是背後的兇手曾用手摸過這天竺絲,那麼定然無所隱藏,到時候只要那人在場,定然會露出破綻。

“好,真是太好了。”

侍梅和侍蘭兩人點頭,心裡放了心,現在就等着明日抓人。

她們十分的好奇,究竟是何人膽敢背後算計皇后娘娘,不但如此,竟然在皇宮中縱火,若是皇上回來,只怕不會饒過這幕後之人。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大早,海菱便命太監佈置廣陽殿,準備晚上宴請朝中的大臣和各家的命婦,名詞是皇上不在朝中,各位朝中的大人幸苦了,皇后娘娘賞宴宮中。

宮中一整天都在忙這件事,很多太監宮女都被調派到廣陽殿當差。

太后在慈安宮裡也聽說了這件事,派人過來請了海菱過去,仔細的詢問,海菱爲什麼要辦宴席。

皇后懷孕了,先前在清乾宮中,又遭遇火燒,所以說眼下皇后最該做的事不是在宮中好好靜養嗎?怎麼反倒辦起了宴席,宴請朝中的大臣啊,太后心內不安,不知道皇后這是唱的哪一齣,對於這姬家的女兒,太后實在是無法掌握,雖然不想承認,但卻又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事實,這皇后的心計還是有十分深的。

海菱領着滄王府的小郡主席涼一起去慈安宮給太后請安,正好逢到西家的小姐西媛在慈安宮。

西媛一看到海菱,便心疼不已,拉着海菱問長問短的。

“皇后娘娘,你沒事吧?媛兒一直想進宮來瞧你呢?”

“媛兒有心了,我沒事了。”

海菱對於西媛還是十分喜歡的,她與西家的其她人不一樣,很單純。

席涼和西媛也熟悉,對於西媛的個性倒也不討厭,三個人坐在一起,時不時的說一句,彼此間十分的友好,太后滿意的望了一眼,關心起海菱請宴的事。

“皇后,哀家聽說今天晚上你要宴請朝中的官員,你的身子可吃得消嗎?”

太后一開口便是關心的話,海菱心裡略好受一些,擡頭望向太后,柔聲開口:“母后放心吧,菱兒沒事。”

太后雖然如此說,可是心底還是關心海菱爲什麼要宴請那些朝中的大人。

“你明明身子不太好,爲何偏又要請人宴席呢?”

海菱自然不可能把真實的原因說出來,今天晚上,她還等着抓幕後的指使人呢,又怎麼可能泄露口風,所以笑着開口:“母后忘了,皇上離京已有一段日子了,皇上不在,朝中的事,多虧大人們撐着,做爲皇后,菱兒自然該宴請這些大臣。”

話說到這個份上,太后即便心中有懷疑,也不好再追着問,不過是細心的叮嚀幾句,讓海菱當心身子什麼的,千萬不可大意什麼的,海菱都滿口的答應。

幾個人又坐在慈安宮裡說了一會子話,海菱便領着席涼離開了慈安宮,回琉月宮打點晚上的事,西媛好不容易進宮一趟,也巴巴的跟着海菱的身後,一起進琉月宮裡去玩了。

晚上,廣陽殿內外被佈置一新。

朝中的大臣們揩着內眷早早的便到了,殿內外喧譁一片,熱鬧異常。

今夜有月,月光如水的照在廣陽殿內外,海菱懷中抱着小獅球球,領着一衆人一路進了廣陽殿,大殿內,所有聲音都停止了,衆人紛紛向海菱行禮。

“臣等見過皇后娘娘。”

海菱掃視了一圈,滿殿黑壓壓的人,全都恭敬的立着,她笑着點頭,慢慢的走過去,眼裡卻是冷瑩瑩的光芒,該來的全都來了,但願那利用雲疆的人就在這些人堆裡,待會兒球球便會抓住這摸過天竺絲的人,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如此的恨她,不惜放火燒清乾宮。

“起來吧。”

“謝皇后娘娘。”

衆人謝恩,海菱領着席涼,納蘭明珠等人往上首走去,海菱一身紫色的輕紗羅裙,墨發輕挽,周身光華,緩緩的端坐在正中的位置上,懷中抱着黃毛小獅球球,滿身的霸氣尊貴,小獅的腦袋一半歪靠在她的懷裡,所以別人看不真切它的樣子,只當它是一般尋常的寵物,不甚在意,席涼和納蘭明珠的座席便安置在海菱的下首,兩個人一左一右的護着海菱,今日廣陽殿內,很可能便有那幕後的指使人,雲疆人是否就在這人的背後,不得而知,所以她們一定要小心,不能讓人傷了海菱。

大殿下首,各人坐好,海菱笑着掃視了衆人一眼,然後清冷的聲音響起。

“今日本宮設宴,一來是感謝朝中的臣子,皇上不在朝中,大家都能兢兢業業的做着自已的事情,本宮身爲皇后,很欣慰,所以賜宴謝謝大家了。”

她說完,下首很多的大臣站起身來:“臣等惶恐,爲皇上效力是臣等的使命。”

“坐下吧,今日不必拒謹,至於另外一件事,大家也都知道,前幾日有人火燒了清乾宮,本宮想着,能不能借着今日的宴席,把這個罪魁禍首找出來。”

此言一出,滿殿譁然,衆大臣一時不知道皇后娘娘什麼意思,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最後有寧南候爺站起身:“娘娘的意思是,那縱火之人就在我等之中?”

“本宮只是懷疑,所以纔會如此說,至於究竟有沒有,本宮也不知道,不過本宮倒有法子一試?大家都坐下來吧,稍安勿燥,待會兒便清楚了。”

話音落地,寧南候爺便領命坐下,大殿內,有人害怕的,有人坦然的,有人更是心神不寧的,總之各人各神情,海菱和席涼等人冷眼旁觀的看着下面的人。

海菱卻不再看向任何人,倒是望向懷中的小獅,然後取出了天竺絲放在了球球的鼻間,笑容滿面的開口。

“球球,去看看誰身上有這種藥的味道,把她找出來,今兒個本宮就賞你吃三塊肉。”

球球一聽她的話,雙瞳發亮,身子便晃動起來,毛髮直抖,高興得晃起了腦袋,海菱放開它的身子,它一縱身躍到了大殿之上。

這時候,滿殿的人才看清,原來這黃毛大眼的傢伙竟然是一頭未成年的小獅子,雖然未成年,但它的樣子依舊駭人,毛髮金黃一根雜毛都沒有,張着血盆之口,吐着紅紅的舌頭,不時的哈着氣,興奮的喘息着,在大殿內來回的踱步,因爲看到有人害怕,有人恐慌,這球球越發的興奮了,也不急着去找人,便在大殿內來回的走動着,不時的昂頭吼叫一聲。

這刺激得滿殿的人啊,臉色慘白,身子抖簌,好似風中的殘葉一般,那些武將還好一些,文臣直接是身子發軟,動也不敢動,有人直接朝上首的海菱叫起來:“皇后娘娘,這是做什麼?”

海菱瞧着球球把人家嚇到了,好氣又好笑的叫它:“球球,還不快去找,別嚇人了。”

她聲音愉悅,說完便望向大殿兩側的人,柔聲解釋:“這是本宮養的寵物球球,大家不要害怕,它不會傷人的,只要你們沒做過傷害本宮的事情,球球是不會咬你們的,反之則不然?”

這話說完,那些沒害過皇后娘娘的人,鬆了一口氣,反之那些曾有過害她之心的人,臉色依舊難看,球球也確實如海菱所想的一般,它所經之處,若是這人氣場上讓它感受到了什麼,它便停下了腳步,搖晃着腦袋,嚇唬一通,反之便走過去,滿殿挨個的尋找着。

海菱,席涼,納蘭明珠,一個個的都盯着球球,注意着它的動作,眼見它一個一個的捱過去,而沒有動靜,衆人心裡不由得失望,難道說那指使雲疆下藥的人,其實根本就不在這裡,或者他根本就不是朝中的人?幾個人心裡正如此想着,忽地球球金色的身子騰空一躍,便朝一人撲了過去,又快又狠,好似黃色雷電般的迅疾,直撲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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