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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耳聽陸加爾講述她曾經的經歷,他對當年失去視力和聽力的她,不是同情,而且她也不需要同情……他心疼她的遭遇,同時深深的佩服她的毅力。她生命裡的那股毅力是常人不能所及的,如果沒有那場車禍,她沒有變成,想必她也會創造一個屬於自己的生命奇蹟。
靳向東拉過陸加爾的手,兩人十指相交,手心的溫暖傳遞到陸加爾的手心,隨後一點點的傳到她的心尖上。
陸加爾緩緩的側過臉衝他淡淡一笑,那笑容映在靳向東那深邃的眼眸裡,隨後像波浪一樣一層層的漾開。
隨後兩人走向停車場,上了一輛商務車,在他們飛往洛杉磯期間,靳向東的秘書已經安排好一切,接機以及住宿。
來接機的司機是個東方面孔,身材高大健碩,穿着黑色t恤和棕色休閒褲,特別的有型,一張口便是熟悉的中:“靳總,直接去酒店是嗎?”
“先去這個地方!”靳向東發話的同時將地址遞給了司機。
司機看過之後,便按照靳向東給的路線行駛而去。
從上車以後,陸加爾沒有說話,而是靠着座位閉上眼睛,回憶着曾經的感覺。那時的她聽不到,看不到,她只能靠嗅覺和觸覺。而一旦乘車,這些都會被削弱。但當時她卻把從養父母家到機場的這段路的每一個紅綠燈都記了下來。
此刻,車停了下來,陸加爾緩緩睜開眼睛,果然是一個紅綠燈,臉微微側着看向窗外,映入眼簾的風景陌生無比。
是啊!確實很陌生。就算曾經在這生活十幾年,但是對於陸加爾而言,世界是黑暗的,沒有任何色彩。
靳向東知道她在做什麼,所以他便靜靜的坐在一旁不去打擾她。不過從機場出來,他便發現後面有車追隨他們,於是靳向東打開筆記本滴滴答答的敲着字。
司機也發現了,開口道:“靳總,後面的那輛車一直跟着我們!”
靳向東的眼神瞟了一下司機的後腦勺,淡淡的說道:“知道!”
陸加爾聞言,沒有往後看,而是低聲對靳向東道:“後面是國安局的人!”
靳向東點頭,隨後指了指筆記本。陸加爾看向屏幕,沒想到靳向東竟然查到後面車輛的信息。
隨後陸加爾再次壓低聲音:“前面那輛車牌尾號33,也是跟蹤我們的人。”
靳向東聞言,與她對視了一下,隨後目光向前看,確實有輛車牌尾喉33的車。
一般跟蹤大多數是尾隨,倘若前面那輛車也是的話,那麼他們這次的行蹤方向儼然被對方獲取。
陸加爾接着道:“他們應該複製了我們的路線!”
靳向東看了下前面司機,他正在使用手機導航儀。如果判斷沒有失誤的話,他的手機應該已經被入侵。
不過靳向東和陸加爾沒有讓司機關掉導航,而是當着不知道,讓司機隨着導航的路線前行。
幸好陸加爾留了一手,司機導航的地址不是陸加爾所說的公園,而是先去她養父母曾經居住的地方。
當車子停在獨棟的小別墅前,陸加爾從車內往外看了幾眼,身體不由自主的變僵。
那一晚的事情,歷歷在目,放佛就發生的昨天。
坐在一旁的靳向東察覺她的異樣,不由溫聲的詢問:“怎麼啦?”
陸加爾緩緩收回視線開口道:“不知道我養父現在在哪,現在過得如何?”
儘管回想起那一晚的事情,讓陸加爾渾身不自在,但她還是想知道養父的情況。不過房子前面的花草雜亂,想必別墅應該許久沒有住人。
“我去詢問下鄰居!”靳向東道。
陸加爾搖頭:“不需要!”
儘管陸加爾的口吻正常,但靳向東明顯感覺道陸加爾的牴觸,不過她的顧忌也是對的。若是被鄰居看到她,應該會嚇一跳,以爲見到了鬼。
“那現在回酒店?”靳向東問。
陸加爾想了想,隨後道:“不,三公里外有個大超市,超市不遠處有個加油站,那裡可以洗車!我們先去超市買點東西,再去加油站!”
靳向東聞言,立馬明白陸加爾的意思,於是讓司機開車離去。
一小時後,靳向東和陸加爾兩人開着一輛卡宴來到了en發給她照片中的公園。
先前一前一後跟着他們的車子被甩了,不過應該很快就會被察覺,所以他們現在的時間非常緊迫。
眼前的公園綠意盎然,不似照片中金黃一片,陽光被茂密的樹葉遮擋在外,雖是酷夏,但這裡確實清涼幽靜。
陸加爾很快找到那條長椅,以及背後的那片楓樹林,陸加爾往樹林裡走來五六米米,勘查一會便道:“應該是這裡!”
靳向東立馬奔到她的面前,只見陸加爾蹲了下來,手摸索着鋪着草皮的地表。
突然陸加爾的手頓了頓,隨後慢慢的掀開一塊草皮,草皮下來泥土像是被動過。
靳向東見此,開口道:“我來!”
靳向東將土刨開,下面果然藏着東西。靳向東拿起被層層包裹的東西。
一旁的陸加爾的眼眸瞬間閃了閃,靳向東將東西遞給陸加爾。
陸加爾沒有當即打開,而是幫着靳向東將土填上,草皮鋪好後,兩人便拿着盒子匆匆離開。
兩人沒有繼續駕駛卡宴,而是走到另外一個出口,攔了一輛的士離開。
坐在車上的陸加爾,看着手中的包裹幾秒,才緩緩的將它打開。
裡面是個方糖鐵盒,打開蓋子後,裡面放着兩張卡片,以及一封信。
卡片自然是她和en當初一起放進去的,至於這封信,應該是後面放的。
陸加爾第一時間拿出信封,可是沒想到的是個空信封,裡面什麼也沒有。
陸加爾愣了愣:“是空信封?”
靳向東見此,拿過她手中的信封看了看,裡面確實空空如也。
“如果是en放的,不可能是空信封!”陸加爾一邊想一邊道。
靳向東認同陸加爾的說法:“如果是這樣,那麼這裡面的信應該被拿走了!而且還特意留下信封,就是想告訴我們信已經被他們拿走了!”
陸加爾怔怔的點了點頭:“是!”
靳向東的眼睛看着手中的空信封幾秒,隨後拿過那個方糖盒子,用手指彈了彈盒底。
陸加爾側臉看他,只見靳向東接着將裡面的卡片拿了出來,對着陸加爾伸手:“給我一張磁卡!”
“磁卡?”陸加爾不解。
“會員卡,或者銀行卡!”靳向東道。
陸加爾聽後,立馬從包裡拿出錢包遞給靳向東一張商場的積分卡。
靳向東拿過卡片,倒騰了一下,接着看到盒子底部被撬了起來。
陸加爾似乎猜到了什麼,只見靳向東拿起盒底,而盒子裡面還有一層。但是盒底上放着一張紙。
靳向東將盒底的紙拿了起來,陸加爾將它接了過來,快速打開,上面卻是寫着11個數字。
看着眼前數字,陸加爾微微凝眉:“這是電話號碼?”
“我看看?”靳向東伸手將紙張拿了過去,看着眼前的11個數字,隨後拿起手機撥打了出去。
但是得到的答案是沒有這個電話號碼,靳向東思索了一會,猛然醒悟:“這不是號碼?這是座標!”
陸加爾湊了過來,看着數字,隨後點了點頭:“沒錯,是座標!”
靳向東立刻拿手機去查詢這個座標的具體位置,可是還沒來得及看清,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坐在後座的他和陸加爾的身體由於衝擊力,直接往前衝撞。
計程車的後輪失去了控制,接着又一巨響,撞到了前面的車輛。接着車身就像跳高運動員,來了一個騰空,背部陸地。
疼,暈眩,佔據着靳向東整個感官知覺,視線像是鏡頭倒置,迷糊之間看到懷中的陸加爾額頭流着一抹鮮紅的血液。
鮮紅的血液就像一罈紅酒撒落在地,慢慢的蔓延而開,浸染了他身上的白襯衣。
而他的眼睛無意間向外看,車窗外多了一雙腳,一雙穿着西褲的腳,慢慢的他迷糊的看到一具半蹲的身體,接着看到一雙犀利的眼睛,而他的眼睛直直與那雙眼睛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