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不管林夏弦願意還是不願意,反正她的辦公室是已經塵埃落定了。
過後,林夏弦抽空回到公寓收拾一些東西,順便給嚴晨打了個電話。她換工作的事情,爲了不讓嚴晨和柯家擔心,一直都沒有說,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工作,是時候向他們說一下了。
嚴晨對她換工作一事倒是沒有多大意見,問及原因,林夏弦支吾着說不出來,最後隨便編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嚴晨也沒有追問太多,問了她接下來的工作的具體情況,在聽到“綺世家族”的時候,不禁皺起眉頭。
“綺世家族的總經理綺世,這個人你要小心一點,儘量不要跟他扯上關係,最好不要靠近他。”嚴晨在電話那頭沉默半晌,最後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爲什麼?”林夏弦覺得綺世那個人除了花天酒地了一點,花心蘿蔔了一點,其他的跟正常人沒多大區別啊。
嚴晨在電話那頭說:“我聽說綺世那個風流大少自詡獵愛聖手,我媳婦兒長得那麼俊,被他看上了怎麼辦?”
原來綺世的風流花心已經這麼出名了,林夏弦欲哭無淚,什麼被看上了怎麼辦,已經被看上了好不好?要是嚴晨知道她的辦公室和綺世的辦公室僅有一牆之隔,會不會立刻從莫斯科趕回來把她帶走?
“你什麼時候回來?”前陣子嚴晨被公司派去莫斯科考察市場情況,這一去都要已經過了一個多星期。林夏弦說不想念是騙人的。
嚴晨溫柔的說:“很快了,你要注意安全,我過幾天就回去,等着我!”
“嗯,好,我等着你!”林夏弦信誓旦旦的點點頭,雖然嚴晨在電話那頭看不到,不過以他對林夏弦的瞭解,也能想象出她一本正經的點頭是多麼可愛的模樣。
掛掉電話。林夏弦搭了個計程車,往柯家的別墅出發。
她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回柯家一次,不論多忙,柯家始終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不知道柯家還能接受她多久,更不知道她和柯叔叔柯含的這種關係還能保持多久,可以的話,她想一輩子都和他們待在一起,不離不棄。
到了柯家,才知道柯叔叔去了公司開會,柯含也去了,雙雙都還沒回來。
她百無聊賴的趴在沙發上,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而此時,Y市的重要經濟企業集團都在展開各種各樣的高峰會議。
“你們對這次Y市的新區開發怎麼看?”徐書憶面色沉重的指着大屏幕,看着座下的公司上層員工,把分析和選擇的權利交給他們。
“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把握這次的機會。畢竟市區的開發將影響着整個Y市的經濟,如果我們能夠把握好這次的機會,在那塊新開發區佔據一席之地,那麼對我們接下來的發展將有很大的幫助。”
“我覺得我們不能操之過急。這次我們還是先看看其他企業的打算。畢竟這次要投資的資金不是小數目,可能會對公司的資金流轉產生影響,如果貿貿然的就把大量的資金投注進去,那要有個萬一,損失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又有人站起來反對:“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如果決定每件大事情時都像你這麼瞻前顧後,猶豫不決,那好機會都叫別人佔了去,到我們這裡來就只剩下殘羹剩飯。我建議我們要趁熱打鐵,搶先這次開發區的投標,千萬不能錯過這次的商機。”
這是屬於年輕一輩的想法,很快的就遭到了長老級輩的反對:“不可不可!這是你們年輕人的想法,我還是同意財務部長的建議,我們不可以輕舉妄動,先看看情況再說。那些新區原本只是一塊貧瘠的爛地,政府隨便掛個開發區的牌子,就想把那塊地區脫手,我們不能盲目隨從,應當好好勘察一番。”
年紀較大的人紛紛點頭同意。
徐書憶擺手示意他們停下爭論,清清嗓子接着說:“各位的意見我都知道了。一方主張機不可失,一方主張防守固本。那麼我的建議是第一個,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打算好好籌備這一次的競標活動。
他話一說完,底下又是一陣議論紛紛,年輕者臉上無不露出笑容,長者都是拉着一張臉,不情不願的嘟噥着。
“徐總裁,雖然你現在是公司的當家人,可我們這些人可都是跟着公司幾十年的老前輩,我們覺得不妥那就是真的不行,難道我們幾十年的經驗還比不上這些毛頭小雛?”
徐書憶放下文件夾,對着他們,一字一字的說道:“我這麼做並非是一時魯莽。根據我們公司商務部門的調查,Y市現在A級以上的企業都已經對這次開發區的競標躍躍欲試了,不少跟政府有點關係的,都已經提前去打過招呼了。我的想法是:開發區雖然之前地質不算好,但是它畢竟位於Y市的交通要道,周圍又有火車站等交通要地。只是之前被政府的命令限制了,沒人敢去開墾纔會變成了荒地。”
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以目前的情況看,這確實是我們開拓市場的絕佳時期,若是延誤了,試問Y市的將來還有多少新地區可以開發開拓?”
他的一番話,說得底下衆人面面相覷,徐書憶的才能和眼光他們不是不相信。只是再怎麼天才的人,終究還是小夥子,年少輕狂衝動的習性的改變不了的。
看他們仍然存在質疑,徐書憶舒展了一下眉頭,道:“諸位放心,我徐書憶雖然是繼承父業,但是絕不會做出讓我父親以及各位元老失望的魯莽事。今天各位給我做個見證,如果這次投標的地賠了,我心甘情願讓出總裁的位置,讓各位重新挑選有能力有擔當的人來坐這個位置。
他都這麼說了,那些元老級的也就不好再反對什麼了,畢竟徐書憶的辦事幹練頭腦聰明,也是他們之前有領教過的。只能一個個閉嘴沉默。當然,也有很多聽到徐書憶這番話,野心瞬間勃勃生機,巴不得趁着這回讓徐書憶身敗名裂,自己可以取而代之他的總裁地位。
高峰會議就在衆人的各懷鬼胎之下順利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