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撞見曖昧

這奇蹟般的一幕讓陰可可嘆爲觀止,呼吸久久不能平靜,若非親眼所見決不相信世龖界上竟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畫像的內容與天翔破解出來的一模一樣,不同在於,畫家的這幅畫工了得,富有詩意,每一筆都透露着浪漫主義情懷,即使是作爲卦象之一的北斗七星,在他眼裡那儼然就是一個意境飽滿的物象。

“你怎麼……會……”陰可可吞吞吐吐。

秀氣的畫家精緻的眉彎彎的,善意的看着面前的風韻女子,很是開心。

“拙作一篇,讓你見笑了。”他轉頭看了看那邊塞滿一堆五顏六色的紙簍,嘆了口氣,“始終找不到好龖的作品,一直想要靈感,可是找不到,只能看到什麼畫什麼,昨晚這一幅也是即興,沒想到會這麼爽。”他滿足的模樣似乎一整晚的休息。

“是要比賽?”

“不不,嗯,倒也差不多,”他可愛的樣子撓撓頭,“下個月就是我第一次的畫展啦,大部分作品已經完成,就差一幅扛鼎之作。”他愁眉苦臉的樣子似乎還在找靈感,眼神時不時掃描四處。

窗外的楊樹光禿禿的,散落地上的狼藉樹葉遠遠看去像下了一場厚厚的雪,荒涼至極。

陰可可饒有興致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白皙的皮膚泛起淡淡紅暈,眼神當中充滿好奇,正盯着對方的時候,男子兀自回頭,四目交接,陰可眼神立時凌亂:“呵呵,我,我……對了,你看我。差點忘了,還沒請教您的大名?”

慌不擇言後終於找到想當然的理由。

“顧青鳴。”

陰可可點點頭,自顧自唸叨:“顧青鳴……嗯,好文藝的名字……”隨後看着他側臉忽而有些觸動,那張側臉……接着忙問,“青鳴,你是不是有個哥哥?”

“嗯,對啊,我是有個哥哥,叫顧青峰。做茶葉生意的。”

此時,顧青鳴拿過工具盒挑出一根鉛筆,鼻尖削得明亮又尖尖,看樣子,他又找到了靈感。只是。陰可可瘦弱的身子差點沒倒在地上。面前的人,她才得沒錯。顧青鳴。應該就是顧胖的親弟弟。胖子的死,她要不要說出來?

面前如此清秀的男子站在她面前,宛如城堡中的王子,徜徉在美好龖的幻想生活內,她又怎可忍心這個時候破壞掉呢。

這個世龖界很小,她本想着將神兵秘圖合成。陰差陽錯就來到了這裡。撞上了重情重義的胖子的弟弟。許是老天不甘心讓此事淪落,她才隱隱覺得,上蒼讓她遺失原版神兵秘圖回來再取的意義。

她欠顧胖的,沒錯。

“你家裡還有其他人嗎?”可可的聲音有些顫抖。

“沒有。就我跟我哥。”青鳴倒不忌諱,對女人的問題誠實回答,“不要告訴我,你也認識我哥喲,那傢伙可是個開心果。”鉛筆的沙沙聲,已在乾淨整潔的白紙上描出一個輪廓,陰可尷尬的微笑,“怎麼,怎麼可能……”

“不過,改日我哥哥回來了,我可以介紹他跟你認識。”

“不用了,青鳴,認識你,很幸運。”她盯着他藝術家的背影,有些失落,“我要走了,你好好加油,有空,我會去欣賞你的畫展的。”

“噯!你等等,我還沒畫完呢,美女,美女!”陰可可頭也不回走出門外,噔噔的高跟鞋響徹樓道,“噯,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美女……”

“呵呵,很期待你的扛鼎之作喲。”忽然的手機鈴聲響了,打開一看,卻是昨天那個陌生號碼,備註的時候忘記了姓名,但他一眼鎖定,這短信的對方,就是剛剛匆忙離開的女子,不知怎的,內心突起一陣波瀾。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他回覆過去,盯着屏幕等了好長時間也沒反應。

外頭颳起了風,荒涼依舊,天空陰沉沉,樓上那個瘦弱的身影,風衣,長長的頭髮。望向一望無際的天。

他終是回過了頭。畫室內的隔間突然門一開,走出一男一女兩個人來,打扮十分怪異。

“怎麼,你也動情了?”女人妖嬈的聲音,“這姑娘可是趙二的心頭肉,莫不是你也想分一羹?

“不,沒有。”顧青鳴嚴肅又頹廢的神情明顯換了一個人。

“哼,這丫頭是個妖精,人見人愛,我說,你可別忘了正事兒,別被這妖精吸走了魂兒。”男人的聲音,不過,像個人妖,說話尖聲細語,白皙的手在女人手背上摸來摸去。花哨的衣裳下身影綽綽,扭來扭去。

青鳴沒有說話,只是在面前那幅素描的下面,立時扯開,赫然的是,那上面竟是一張墓穴圖。標記着“北斗七星墓”,條條框框,痕跡多多,像玲琅滿目的商品一樣展現在面前,一個浩瀚的工程。

“不龖錯不龖錯,鬼姨,你看看?”

被成爲鬼姨的女人擺擺手。

“錯不了,他的東西,一向滿意。不過,”她話鋒一轉,“剛剛那幅神兵秘圖的畫圖,想必給那小丫頭震驚不少,接下來,就看趙二那小子聰明不聰明瞭……”一陣大龖笑。

人妖立馬補了一句:“鬼姨,那小子現在可是通緝犯,名字已經改了。”

“改了?什麼?”

“趙天翔。改來改去,也捨不得棄了祖宗的姓兒啊,不過這小子倒有兩把刷子,幾乎沒什麼反應,搖身一變就變成商鋪茶葉的老闆。”人妖解釋道。

一個勁兒的低頭,像慈禧太后旁的太監,說話客客氣氣。

“罷了,不管他變成什麼,也逃不出咱的手掌心。”慈禧太后似的語氣道。

這會兒的顧青鳴盯着地上那張圖。好看的輪廓依稀可以看到,誰也不知道,他即興畫出來的女子是誰,不可置信的是,陰可可只是出現了半晌,他靈感突來,已經心目中勾勒好了她的模樣,正想給她驚喜,但……人算不如天算。

良久後,青鳴接連收拾起畫筆,對着似一張工程圖的畫板。

“北斗七星墓的地址,我已經畫好了。請你們以後不要來煩我,我只想報仇,別忘了答應我的事!”顧青鳴蒼白的臉開始發狠。

“放心好了,趙二的人頭,你哥哥的姓名,我們會幫你報仇的。”

回去的路上,陰可可臉上陰晴不定,精緻的瞳仁內閃爍着晶瑩,她望着滿街的荒涼突然就想起顧胖曾經對她說過的話,“陰可可,我愛你。”

這句突如其來的內心的話,化身一把劍突如其來尖銳的劍鋒立時刺破陰可可的內裡,心臟。顧胖對她的感情,她是知道的。又有哪個女人會對曾經向自己深刻表白的異性忘記呢?只是不言語。

顧胖的離開,她本以爲內心不會有太多感觸,但實在的是,她看到天翔面對顧胖的死變得傷感時,她的內心也陣陣疼痛。只覺世事蒼涼,就要入冬了,她擡起頭,天空突然飄起了零星的雪花,太原,這是要下雪了嗎?

一如昨天的樣子,她又去了那個充滿濃烈味道香水味的賓館內。

如果先前還是小試牛刀,亂倫不顧師徒情誼的話,那麼這次,她的師兄還有自己的好師父,則是赤裸裸的敗壞。還沒敲開門,就聽到裡面傳來陣陣快速急喘呻吟的聲音。陰可可內心一緊,她告訴自己,這次之後,再也不會來。

鼓足勇氣想推開門,隨手擰了擰,沒想到,這門竟然是開着的。

開門後,呻吟聲更大,客廳內沒有人,聲音是從旁的臥室內傳出來的,陰可可吭了一聲,說:“我把東西放在這裡,以後,求您,不要再來找我!”

魚水之歡,沒錯,他們正在進行時。一位是師父,一位是徒弟,她的好師門。

陰可可受夠了。

只聽其內邊呻吟邊有迴應的聲音斷斷續續:“可兒,可可,可兒……我的好徒弟,你……你……哦,再來,再來。”隨之,刺耳聲再度沉默。將陰可可內心的波瀾也徹底抹平。她草草在桌子上寫了幾句話:

“師父,這是我最龖後一次叫您師父。你讓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做完了,您滿意了,自後,恩斷義絕。”

直接將筆扔在地上。

她越寫,耳中越刺耳的聲音,就像亂七八糟的箭圍攻內心。她受不了。就此離開。

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師父竟然會是這類人。

呵,她比任何人都可笑,又有什麼會比自己可笑?

就像臉上掛了師門亂倫的彩。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若非這女人養育了她,此刻看到,非要將其殺了不可!恨得牙癢癢。

嘭的一聲關上門。沒有任何的儀式,就此恩斷義絕,師門,什麼可笑的師門,她再也不相信。從此在心中宣佈徹底消失!

這一陣子的氣一直回到自己賓館內都無法消除。

進門的時候,天翔和小哥正趴在桌子上發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皮一眨也不眨,一聽有人進來,鬼師弟立馬警惕性地張開嘴:“可可,你先別過來,我倆正在戰鬥,誰輸了誰倒黴。”

但陰可顯然心情不好,絲毫沒在意兩人什麼戰鬥。啪的一聲將拿來的秘圖殘卷扔在地上、

“給,我想離開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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