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換好長袍之後,便用大大連帽將大半張臉遮住,隨後兩人緩緩的走入那充滿着仿古墓穴的教室場地。暗暗溜進會場以後,丁夢靜看到那觀星窗是完全的敞開的,而且也終於從那敞開的天窗裡,看到了一輪缺了一個角的明月,這就難怪會聽到了有人在誦讀經文。
原來月全食,此時已經開始了!
聖主會合並《天書》儀式的前綴,已經是正在進行當中!
場地唯一的光線,就是那輪明月光芒幽幽如薄紗一般,順着觀星窗灑下,剛好照耀在那個三腳圓鼎的頂蓋之上。滿月的光芒如銀,它們之間相互輝映着,彷彿從月亮與圓鼎之間,有一道銀色的光帶,奇幻美麗且透露着濃濃的神秘色彩。而最奇妙的就是,在這優美的光帶中間,漂浮這兩本完全不同形狀的書頁書籍!
兩本書籍就這樣在月光的照耀下,相互輕緩的旋轉着。
它們大小形狀不同,厚度也不一樣,但是丁夢靜一眼就看出兩本書頁書籍正好是《天書》的上、下兩冊!
小的那本仿若手掌記事本一般,泛着金色微光簡潔的書籍,正是楚哲從丁夢靜手中搶走的上冊魔咒!而另一本,則是厚重寬大的泛着華麗金色書籍,每個邊差不多超過半米,幾乎與2寸彩電那寬度,而且書頁有半尺厚度。而這部,就是從神藏館裡偷盜出來的上冊佛法!上、下兩冊兩部書籍,還有金色側邊裝訂縫線,全都湊齊了!
此刻,隨着月光的洗禮,兩部書頁書籍彷彿相互召喚相互迴應一般,雙雙起着變化。
上冊魔咒正在逐漸變寬厚,而下冊卻在逐漸在縮小尺寸,它們正在相互呼應並且趨於同步大小。同時看到《天書》上、下冊的丁夢靜雙眼幾乎泛光,就差一點就衝上前去阻止他們!尤其是當她看到上、下冊相互輝映起着變化的時候,她就知道已經很難阻止了。
因爲丁夢靜強烈的感覺得到,那《天書》本身似乎也想合併完整!
如果是書的本身,就有合併的願望,那做爲凡人又怎麼可能去阻止!丁夢靜心底着急了。
整間綜合教室很寬大,全場差不多有三百多人,丁夢靜心想這一次的集會應該是聖主會成員最全面的一次了吧。所有人圍繞着三腳圓鼎站開成圈,而且還分成了三個等級。最外面圍着的應該是聖主會的成員,他們來至不同的家庭不同的職業,而越往裡越是重要人物,而最主要的便是最裡面一圈站着的核心人物。
這些人是由四個家族企業的骨幹成員組成。
這一整天的時間,丁夢靜除了不停的想着合併《天書》所要用的最佳場地,她還做了許多的功課,尤其是對於聖主會那最核心的那四個家族企業。
除了趙式企業,還有霍家、黃家、以及柯家。
而在場的這幾位已經是年過半百的中老年人,都是這些企業的龍頭老大,或者是幕後老闆。而最讓丁夢靜感到意外的是,她竟然沒有在那些家族骨幹的人羣當中,看到吳浩斌的身影!難道說他志不在向《天書》提出的心願要求?還是說他本就不是聖主會的成員,沒有資格進入這個集會現場嗎?
此時主持整個儀式的正是楚哲!
那個將她推下平臺,還有着前神藏館理員身份的楚哲,丁夢靜是越看這人是越加的不順眼,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她差一點就命喪他手!
隨着《天書》上、下冊的變化,只聽到楚哲口中悠悠的念着:“南無、悉吉慄埵、伊蒙阿唎耶……”
丁夢靜一聽就知道,這是梵文讀法,楚哲此刻在念讀的是《大悲咒》。
合併《天書》需要的是蛇類獸語,而念讀這《大悲咒》的意義在於,讓不同形狀大小的《天書》上、下兩冊變化成同步大小。而是彷彿《大悲咒》好像也是聖主會們的開場儀式,隨着那一聲聲梵文的響起,聖主會的衆人也同樣開始低聲的念讀着,“菩馱夜、菩馱夜.彌帝唎夜……”那一聲聲仿若是在呼喚一般。
不可否認的是,聖主會的人是相當的虔誠。
在那一聲聲念讀中,竟加快了那上、下冊相互之間的變化!
只見在月光中漂浮的兩部本來大小形狀完全是不一樣的書頁書籍,已經變成了同樣的大小。它們此刻就仿若雙生兩本寬厚的金色大辭海般,泛着金色光芒相互輝映,分開了幾千年的歲月,仿若它們都非常想合併成爲完整的一本天神之書。
丁夢靜看着隨着月光的洗禮,吸收着月光能量的上、下兩冊書籍,正在做着自行調整。
這讓丁夢靜感到由衷的難辦。
在神力面前任何力量都顯得是那麼的渺小,書頁書籍已經起了變化,它們相互之間泛出明亮的金色光芒。金色的光波仿若水中漣漪一圈圈的向外散開。到了此時此刻,它們相互共鳴,分開了四千多年的上、下冊終於可以再次合併。它們相互牽引的金色光波能量相當巨大,震顫着在場所有人的靈魂,任何外力恐怕都難分開它們。
這場合並,怕是已經勢在必行。
所有人都關注於教室中央的那明耀神奇的兩部書頁書籍,他們的口裡喃喃的跟在楚哲的聲音,一同的念着《大悲咒》的梵文。丁夢靜與蕭烈兩人緩緩的移動着腳步,正在開始往前排靠近。
此刻她心底就算再怎麼急,也都必須穩住。
忽而蕭烈拉着丁夢靜停住了腳步,兩人隱藏在人羣當中。丁夢靜有些不明所以,於是兩人的眼神簡單的接觸交流。
她即刻看到他那雙會說話的棕黑色眼眸,彷彿再跟自己說好像有狀況,靜觀其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忽而就在這時看到人羣中有一陣輕微的騷動,衆人開始紛紛跪下在朝拜着已經整體變化後的《天書》上、下冊。看來接下來就是正式的合併儀式了,隨即丁夢靜跟隨着衆人也緩緩的低下身子,裝作朝拜的模樣。看到蕭烈並不是很想下跪的樣子,於是用手拽拉了一下他的手,用眼神告訴他裝裝樣子而已。
蕭烈冷着臉,曲着單膝勉強的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