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至從吃了香甜可口的壓縮餅乾以後,它們再也吃不下別的東西了,兩隻小飛鼠更是把她當成了衣食父母,跳到她手心裡蹭來蹭去。兩隻小飛鼠完全是自來熟的蠢萌樣,可能是丁夢靜本身就很有親和力,也或許是她身上有它們家鄉的味道,總之兩隻都非常喜歡黏着她。
本來那隻稍大點的小飛鼠,其實也想接近蕭烈來着,結果還沒靠近一米之內,就被那股煞氣嚇得直接轉方向撲到丁夢靜那尋找庇護。可這隻小傢伙站在她手裡又時不時對蕭烈產生着好奇心,老是瞪大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又崇拜又害怕,還一副欲求虎摸的樣子,又把丁夢靜給萌得一塌糊塗。於是決定,給它們起個可愛的小名。
一個叫“叮叮”,另一個就叫“噹噹”。
“叮叮噹噹,以後就這樣叫你們了喲。”這個名字喚起來,蠢萌蠢萌的又可愛。
較小的那隻它老愛蹭她,於是丁夢靜就管它叫叮叮。較大的那隻就叫噹噹,而它總是喜歡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蕭烈,最後噹噹居然學起他的一副高冷模樣,又把丁夢靜瞬間給樂壞了。
很快兩隻小飛鼠也都習慣了自己的名字,這對來至地門陣的小活寶在,總是充滿了生動的靈氣。它們既可愛又聰明,給丁夢靜緊張的心情帶來許多緩解,休整期間基本都在逗它們玩兒。
可當他們兩人整修完畢,準備出發去闖水門陣的時候,丁夢靜這下可就犯愁了。
因爲這對小飛鼠活寶,始終要跟着他們,兩人去哪兒它們就跟到哪兒,丁夢靜怎麼趕也趕不走!與它們推託了好一會纔沒繼續跟來,可是兩人才前腳剛踏入水門陣,這兩隻小傢伙就黏黏糊糊的就跟着來了。
要知道,九宮迷陣內的單獨陣型全都是易進難出,這下可好,它們跟進來以後,唯一隻能跟他們一起出去了。
可是闖陣又不是鬧着好玩的,丁夢靜照顧自己都不行,現在還多了兩隻小傢伙。加上蕭烈又傳來不滿的低氣壓,丁夢靜非常的壓力山大。本來,讓丁夢靜異常爲難還有些煩心鬱悶的事,結果……卻得到了意外的收穫。
熒光小飛鼠,地門陣的生物最大的特色,就是身上有熒光,而水門陣恰恰非常昏暗。
從入陣一開始,陣內就一直是下着厚厚濛濛的細雨,整個天空都是陰暗灰沉,再加上高聳厚實的巨大石牆,陣內的光線非常昏暗。而兩人所帶的全部熒光棒,此時也就只剩下最後一支可用,而且還是少了一部分熒光劑的。但是如今,只要有這兩個小傢伙跟着在一起,就不怕沒光源,因爲它們本身就會發光。
而且那光還是純天然環保型,小飛鼠身上的熒光是想亮就亮,不想亮的話,丁夢靜還能哄它們將光源關閉。
這還真是……不得已的意外小收穫啊。
水門陣一直不停的下着絲絲涼的細雨,與火門陣燥熱的感覺簡直南轅北轍。
這裡總有種暗灰色淒涼的意境,很容易讓人產生低落的情緒,整個世界感覺陰暗沉沉非常壓抑。兩人冒雨前行,身上很快就被寒涼的細雨打溼,蕭烈身體一直都很好,淋雨對他來說很無所謂,而且他身上的戰術背心本來也能簡單的防水。但是丁夢靜與他的作戰型背心稍微不太一樣,她的更趨於多袋保暖,防水功能反而不強。
這樣一直淋着雨,而且還要在雨中邊奔跑趕路,丁夢靜那身板就非常令人堪憂。
值得慶幸的是,那張火字字符在她身上,剛好可以調節體內的溫度,所以丁夢靜只會感到衣服有些溼,但是身子並不感到寒冷。
水門陣與之前的幾個陣不一樣,兩人的站位有些改變,這一次是由蕭烈在前面開路。因爲整個水門陣看起來,就像個埋藏在熱帶雨林裡的巨大的古堡,那恐怖的氣氛比地門陣絕對有過之不及。
隨處可見挨着巨型石牆沿着牆邊上生長奇特怪異的參天大樹,這些樹木由於常年得到雨水的滋潤,這些植物的根系以及樹枝長勢都特別的粗壯,那些生長出來的枝幹,各種奇形怪狀的扭曲,極其的鬼怪妖異。又由於水門陣缺乏真正的陽光照耀,造成陣內的植物枝幹光禿禿扭曲,整顆樹幾乎都是樹杆與盤綜錯結的根系組成。
那些碩大的樹木全都死死地扒着移動較少的巨型石牆上。
光禿禿扭曲盤升的枝幹一直延伸到到樹頂部分,才能勉強看到一些綠色的葉脈,而且那些葉片都很大一張,基本都比成年人的手掌還大一圈。
水門陣的樹木非常的獨具特色,而且也很詭異。
奇特的環境直接造就了這裡奇特的樹木,這種怪異的樹木生長得到處都是,根系甚至衍生竄出地面。兩人行走在通道之內的時候,時常能見到被粗壯的樹根掀開的地面,偶爾還有被碩大扭曲的樹杆攔截在通道中間。
水門陣常年雨水不斷,因爲無人行走,地面簡直溼滑無比,一不小心就很容易摔跤。
丁夢靜觀察過那些雨水的動向,也不知道那些雨水是從哪裡來的,常年這樣下法這些龐大的水量,最終又往哪裡而去?她所能看到的,就是那些降下來的雨水流入石牆的縫隙裡,再然後直接就沿縫滲下去,最終又轉入何處就不得而知了。
身處水門陣,總感到人心慌慌,陣內氣氛陰森恐怖。
尤其是那灰濛濛的細雨,總是覺得非常恐怖瘮懍,這種氣氛下那些偶爾竄出來奔走的小動物,都能活活把人給嚇死!這裡實在是太像鬼屋城堡外的無人森林,那些扭曲怪異的樹杆,怎麼看都像是惡魔妖怪。
要是讓丁夢靜單獨一個人來這種地方,打死她也不幹!估計一秒都呆不下去。
因爲恐慌,這纔是丁夢靜讓蕭烈走在自己前面的緣由。
“都從地門陣過來的人,居然還怕這裡?”蕭烈簡直有些受不了她那一驚一乍的樣子,那雙小手還一直圈抱着他的左邊手臂,搞得自己怎麼越看越像從保鏢的身份轉職成了臨時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