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夢靜順口就回話道:“晚安……”但是聲音還沒完全落下,蕭烈就已經將門關閉上了。
隨着“吱嘎……”輕微響動,電子門鎖自動上了鎖,除非用房卡,否則從外是無法直接開啓房門的。很快丁夢靜就聽到門外的蕭烈緩步離開的腳步聲響,這時她忽而覺得腳上一軟,直接就跪坐在了地面上。
天啊!
自己居然被蕭烈……壁咚了?
他吻得她七葷八素,還有點莫名其妙!
回想起剛纔那狂烈又霸道的吻,丁夢靜捂着自己的嘴,整個口腔之內,脣齒舌根全被蕭烈風捲殘雲般的橫掃而過。每一處彷彿都被宣判爲他的主權領地一般,既兇狠又霸道。
就在剛纔,丁夢靜甚至都差點以爲自己,會不會就這麼死在現場!
丁夢靜不由自主的抿了抿被肆虐得有些悲慘的雙脣,嘴巴里依舊殘還留着他那如香草般的味道。她到現在都還有些懵懂,整個心臟“咕咚咕咚”的跳個不停,整個腦袋一直“嗡嗡”作響。她甚至還能感受到剛纔那種,被搶奪缺氧時的暈厥感。
跪坐在地上好一會兒,直到感受到地上傳來的絲絲寒意,丁夢靜才能從那震驚與心動中徹底回過神來。她雙手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面頰,趕緊將讓自己的精神快些清醒過來。
此時的屋子裡,完全是黑漆漆的,她扶着門慢慢的摸索着站起身來,將手中的房卡插到門邊的電源開關卡槽裡。
隨着燈光的出現,屋子裡這才傳來一絲明亮。
“咚!”
丁夢靜重重的背靠在門上,輕呼了口氣,“今天他們……究竟都怎麼了?”她深吸氣緩緩的再次吐氣,將心神穩定之後才緩緩走回到自己的**,“呼”的一下直接躺下。今天莊驍的突然表白,然後到了晚上又突然的冷落,讓她不能理解,這也就算了,可是爲什麼蕭烈他……居然也有讓人莫名其妙的時候,而且還吻了她。
“噢!暈死了!”
蕭烈的吻來得實在太突然,她真的有些鬧不明白,他當初不是說不會與“任務對象”產生任何糾葛的嗎?
爲什麼還要吻她……
丁夢靜從**上做起身來,晃了晃腦袋,這一次是真正的眩暈,伴隨着太陽穴還有一絲隱隱作痛。不是因爲剛纔的缺氧造成的,而是睡眠不足,腦子已經開始發出抗議的信號。
再怎麼樣也不能繼續想了!
如果今晚再失眠一次,她的身體會扛不住的!
不管什麼理由,丁夢靜可不能讓自己身體垮掉,她現在還在任務期間。現在那滇國古城的入口都還沒有被找到,她必須要保證自己有充足的睡眠,腦子清醒才能保證任務的進度。
一旦病到了,整個任務會變得拖沓而麻煩。
丁夢靜逼迫着自己將腦子全部放空,什麼表白,什麼吻,統統都讓它們暫時遠離。她就這樣彷彿自我催眠一般的快速洗完,隨後便鑽入被窩裡,直接休息了。晚上同屋不同室的兩位好友一起回屋,已經熟睡的丁夢靜渾然都不知道。
甚至就連最晚回屋的付玉紅,就定定的站在她**邊,目光呆滯的看着她……丁夢靜也都是一概不知。
她就這樣深沉的一覺睡到了天明。
然而從那天醒來之後,丁夢靜發現很多怪異的事情。
首先最奇怪的就是付玉紅。
讓丁夢靜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她還在爲那枚戒指的事情犯愁的時候,那**的深沉補眠過後的次日清晨醒來,丁夢靜竟然看到那枚戒指居然緣無故的躺在她的**頭櫃上!
原本她還想找付玉紅談判條件的,可是自己都還沒有來得開口,沒想到對方竟然自動自覺的將戒指完好無損的還了回來。
丁夢靜心底別提有多高興了,本以爲付玉紅是不是突然轉了性子,她還想哪日好好與付玉紅談心說話來着,然而她發現,那付玉紅卻變得好奇怪。那晚之後,付玉紅卻變得臉色仿若貧血一般的蒼白,這還不說,她還整一天經常神情恍惚,說話也變得迷迷糊糊的。尤其工作的時候,付玉紅還時常說有些頭暈想休息。
原本付玉紅那慣有的毒舌話語,也因爲身體發軟而變得沒有說的力氣,本來屬於付玉紅的工作餘教授讓別人幫忙着來分擔。
丁夢靜不由得納悶,一個之前看起來無比健康面容潤紅姣好的付玉紅,怎麼會**之間變得仿若得了貧血症一般的模樣,做事也是暈暈沉沉。教授覺得繼續讓付玉紅工作實在是有些於心不忍,甚至不得已便明令她到船艙休息間好好的休息,讓副隊的醫護樑豔來照顧。
免得要是付玉紅當真出了什麼毛病,船還得被迫再開回去,這樣會非常影響他們的探測工作。
而第二個讓丁夢靜感到奇怪的人,便是莊驍。
本來她對他的關注力,並不是很高的,要怪就只能怪自己的觀察力太好。
丁夢靜發現與付玉紅蒼白神色相反的是,莊驍本來那病態一般的白皙臉色,竟然出現了一絲潤色。而且莊驍更怪的舉動就是,建議餘教授往撫仙湖偏東方向探測。
然而這個位置,正是丁夢靜那**通宵而找到的位置方向!
就好像莊驍知道她心中所想!
原本她一直都想讓隊伍轉往這個方向,然而因爲那晚太困沒有去教授屋裡一起討論,又因爲被蕭烈吻得腦袋凌亂,丁夢靜還沒想到該怎麼開口跟教授說,而莊驍就已經強烈提前建議餘教授往這個方向了。
根本無須丁夢靜自己開口,就好像莊驍早深知她的想法一樣,直接就動員教授轉方向,不知爲何餘教授也沒有做任何疑問。
一切變得好奇怪,但是真要說出來又好像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而且整個隊伍衆人都沒有什麼異議,似乎他們對這樣的事情早習慣了,反而讓丁夢靜覺得是自己少見多怪了。
之後事情的發展變得有些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