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們現在已經處在了那個移動型的隱性迷宮之內,而丁夢靜一直都在動腦,把吳浩斌的傷口弄好之後,她頓時顯得很累的樣子。畢竟將神經一直都處於緊繃的狀態,一旦放鬆下來,整個人肯定就會顯得疲憊。
丁夢靜在整理自己的急救包的時候,動作都有些緩慢,就好像很快就會睡着似的。
此刻兩名土著從來沒有見到過還有這樣治傷的,不由得十分的驚奇,對丁夢靜的簡直是崇敬更勝之前。
感覺她和他們的祭司大人一樣,就是神靈的使者。
而一直在護衛的蕭烈,看着她那疲憊的狀態,很是心疼,於是看吳浩斌的眼神就更不友好了。
但是他是很瞭解丁夢靜秉性的,就算受傷的人不是吳浩斌,換做是別人估計她也一樣會去出手相救的。更何況現在她出手相救的人,還是曾經用性命救過她的吳浩斌,所以丁夢靜會全力救他,蕭烈是一點都不覺得稀奇。
“阿靜你再堅持一會,先帶我們離開這裡,血腥味太濃此地不宜久留。”
蕭烈話語裡除了必要的交代,更多的卻是來至內心的關切。
此時的丁夢靜狀態顯得很勞累的樣子。
在丁夢靜給吳浩斌做取手術的過程中,其實蕭烈已經殺了幾匹豺狗,以及一些帶毒的蜥蜴。只因爲他的上安裝了消聲器,所以動靜沒有太大,並未有干擾到手術中的丁夢靜。
但是現在這個位置,不能再繼續待下去,既是丁夢靜再困也得先帶他們離開這裡。.pbx.
“嗯……”
聰明如她,當然也是知道蕭烈的用意,所以她再怎麼樣也要打起精神堅持下去。
“我來揹他。”庫拉索自告奮勇的說道。
這時候的吳浩斌因爲藥力的作用,已經沉沉睡去完全毫無知覺,之後只能依靠別人的幫助才行。庫拉索的力氣很大,揹負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對他而言根本沒有壓力,所以大家也沒有異議。而蕭烈的主要任務還是護衛着大家的安全,前行的路依舊由丁夢靜所帶。
幾人快速轉移了地點。
他們走後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這裡卻又迎來了另組隊伍。
這是一羣裝配非常齊全的武裝隊伍。
是一支二十三人的組合,並且隊伍中的人是來至幾個不同的國家,不同膚色的組合。隊伍的人員塊頭都很高大,並且刀具工具以及武器裝備都比較齊全,不過此刻的他們卻顯得有些許狼狽,每個人身上受着不同程度的傷。
“老大這裡有血跡!還有一些用過的醫用,有酒精味!有人曾經在這裡做個簡單的包紮!”其中一人黑髮高鼻樑長相如西班牙人的男子名叫緹尼,他專門負責偵查任務,他來到現場觀察了一陣之後,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論。
而被他被叫成老大金髮藍眼身形高大魁梧的男人,便是這個隊伍的領隊,名叫克勞德。他臉上嚴肅嚴謹不拘言笑,非常典型的德國人長相。克勞德來到平地上,順着緹尼所說的地面掃去一眼,當看到被丟棄在地的一枚帶血的後,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意渾厚的聲音沉沉的說道。
“1911,呵呵臨時做了個簡單取彈手術。”
“大概有四個人,穿鞋兩人一男一女,還有兩人沒穿鞋的土著應該也是一男一女,好像是路過的時候救了中之人。”說着緹尼指了指北面的方向說道,“他們中間有一個手,並且這手射擊的準確度相當的高,幾乎彈無虛發,這些人大概是往這個方向去了,老大我們需要追過去嗎?”
聞言克勞德捏了捏剛毅棱角分明的下巴,思索了片刻。
這時他再三看了看地上的腳印,現代人與土著人的組合相當的奇特,畢竟這片區的土著名聲不好。
思考片刻之後,克勞德最後說道:“算了,也許只是搞研究的學者,這種隊伍不足探究。”隨後克勞德通過藍牙對講召集隊伍後,便和隊伍裡唯一個穿着奇裝異服的男人說道。
“塔西瓦卡繼續帶路!”
被喊話之人,身着黑色如斗篷一樣裝束,全身都是包裹着甚至連臉都恨不得用沿帽蓋住似的,這個叫塔西瓦卡的男人還有些駝背的樣子。只見他應着克勞德的指示,隨即看了看手中的小型羅盤。
沒過過久,塔西瓦卡那乾枯的手緩慢的揚起,手指直接着西北面的方向,樣子顯得特別的神秘。
塔西瓦卡很顯然是這支隊伍裡的“專家”,從衆人對他所指的道路基本都不加懷疑,他們只做了簡單的調整之後,就又準備開始動身了。
克勞德對塔西瓦卡所指定的路線,毫不懷疑的樣子,直接打了前進的手勢。
“g!”
很快隊伍因克勞德的一聲令下,即刻有序的朝着塔西瓦卡示意的方向而去。
這是一支以盜寶爲主的隊伍,但是在這支隊伍中間,也有幾名成員是臨時聘請的僱傭兵小分隊,他們的裝備更加的精良。
……
隨着越來越接近那神秘的“瑪雅聖地”迷宮的道路越來越難走。
彷彿鬼片裡的密林,並且所有通訊的設備都出現了無信號狀態,哪怕無線的設備再先進,卻也毫無辦法與外界取得正常的。
而此時丁夢靜已經沒有再沿用那油畫裡的凌亂路線來走,而是改用了自己研究出來的路線,那捲軸所繪製的是一種方式,並非是地圖。就好像是算數公式,但是具體情況得具體針對實地而行。
這個移動型的隱性迷宮,在丁夢靜還沒有解開之前,她會覺得非常的頭暈頭疼,看着完全沒有頭緒。
但是一旦找到了其中的規律,那麼解開謎團就不難了。
解個迷宮,絕對不能只用肉眼來觀看就行的,必須靠本體感覺。
就好像再熟悉自己的屋子,但是一旦蒙上了雙眼立即找不着北,自己最熟悉的屋子也變成了無比的陌生,磕磕碰碰在所難免。但是如果是瞎子,他本來就看不見,可是對於自己的屋子卻不會被自家的物品磕碰。
道理就是,瞎子所依靠的不是眼睛,而是本體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