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羣外來的陌生人,想要進入滇王的王宮的確要想個辦法才行。
而且當時的那個年代入城都必須要有文書什麼的,丁夢靜也是頭疼,他們可什麼都沒有啊!這個要怎麼忽悠?而就在這時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一個沉穩如古鐘一邊好聽的聲音就這樣悠悠的傳來出來。
“隨我來。”
只見一道全身上下白色西服,身形優雅的身影,悠然自得直接的走到了隊伍的前面。這讓衆人感到有些奇怪和疑問,從來都不吭聲的這位顧問,他終於捨得吭聲了?
難道他還能比那個叫丁夢靜丫頭更有辦法?
就在衆人一臉疑惑的時候,羌先生徑直走到護衛士兵面前,這讓他們立即表情嚴肅。而羌先生那傲氣凌然不可一世的樣子,更加讓護衛們頓時感到一陣警惕。只見羌先生優雅的舉起了一枚玉製身份腰牌,當護衛清楚的看到那枚玉牌上顯示的身份時,頓時嚇得臉色慘白,再看到羌先生就彷彿看到了令他們敬畏的人物一般。
突然那些護衛們是一個兩個就統統撲通跪下,還把自己的頭顱埋得很低,口中還連連做求饒狀。
“懇求大祭司饒恕……”
羌先生沉聲冷哼輕蔑的笑道:“全都給我滾開。”
“是,是……”
隨即那些護衛們就這麼跪趴在地上,急忙爬動着身體向讓開了一個寬敞的通道,整個過程他們連頭都不敢擡一下,彷彿看到羌先生的臉面就是一種對神靈的褻瀆。
在那個貴賤分化異常明顯的年代,尤其是少說民族,他們的“大祭司”身份相當於半個神靈。
別說這些護衛膽敢阻擋大祭司入宮殿的門,哪怕平日能夠遠遠看到大祭司一眼,或者聽到他的聲音,已經是一種無上的幸運。
一起隨行而來的隊伍衆人,被這一幕看得是目瞪口呆。
誰能想像那鎮守宮殿大門的護衛們看到那枚腰牌,根本就像是老鼠見到貓!而且那被驚嚇的模樣甚至有人懷疑,讓他們跪舔都行!
這是什麼情況?
而且包括丁夢靜在內的衆人,之所以感到無比震驚,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所說的話語不但衆人聽不懂,包括丁夢靜也同樣是聽不懂!因爲羌先生和守門護衛所說的話,不僅僅是兩千年前的語言,而且還是地地道道的地方方言!
因爲剛纔他們從街道穿過的時候,時常聽到這種更奇怪更拗口的調調。丁夢靜自己雖然是聽不懂,但是她能感受到,這位白衣先生對這種地方的方言熟悉度很高,基本可以和當地人比擬的地步。
但是,試問這個世上,還能有誰知道兩千前地方民族方言的?
哪怕僅僅只是一句話而已,那也已經是奇蹟了啊!還有那枚醒目的玉質腰牌,究竟顯示的是一個什麼樣的身份?只是一枚腰牌而已,竟然可以讓宮殿的守衛護衛驚慌成這副摸樣。
難道還是王爺這類的身份不成?
丁夢靜愣愣的看着這位先生的身影,心中已經不用再懷疑,而是非常肯定一件事這位就是——羌先生!沒錯,一定就是他!沒想到他對滇國的研究,甚至比餘鈞教授還要透徹!
那麼他的目的也就是呼之欲出,一定就是崆峒印!
只見就在衆人感到震驚之際,羌先生就這麼從顫顫巍巍的護衛面前傲氣凌然的走進了王宮,根本沒有人膽敢阻攔,甚至王宮之內的護衛們也同樣是即刻跪地埋頭不起,並且全都是一副驚慌失措惶恐的樣子。
隊伍衆人完全處於渾然震驚狀。
只有依舊保持鎮定不變的蕭烈,只是用手簡單的輕推搡了一下呆木的丁夢靜,她是激靈的喚醒了神經隨即向蕭烈使了使眼色,又用那精緻小巧的下巴向那位走在前頭的白衣西服的羌先生揚了揚。丁夢靜這些小動作的意思很簡單,其實就是想讓蕭烈多去注意這個羌先生。
看着丁夢靜那細微靈動的表情,蕭烈真的好想把她整個人揉到自己的懷裡,然後再敲敲她的腦袋瓜子。
難道她……現在才發現到那個人的可疑?
她那驚人的觀察力,難道都用來研究滇國了嗎?蕭烈真是有些欲笑不得。
蕭烈有些無奈的帶着丁夢靜直接隨那羌先生之後,一同進入的宮殿。而那些依舊還處在震驚呆木的衆人,直到看到一道倩麗和一道高大的身影在他們眼前晃過之後,他們這才反應過來。
牛翰嘟囔道:“老子太震驚了,媽的,差點都忘了自己該要幹嘛……”
“同。”
“+1……”
這種在影視劇裡才能看到的衆人朝拜,現在可真實的體驗到了,當時衆人非常沒有出息的感覺到,那不是爽,而是很爽。
於是這三十多人趕緊邁開步子,跟着羌先生以及丁夢靜和蕭烈身後一路跟進了王宮之內。
衆人此刻的心中除了驚奇驚喜之外,更多的卻是高興和得意。宮殿的建築風格有着秦朝時期的建築特色,而行走在王宮之內的時候,他們也發現,這個王宮建築依舊保存得相當的完好。
他們穿過宮殿之門之後路過上天台,隨後從道上轉入前殿。
而此時此刻的羌先生——滇國大祭司,阿庫吉魯,他的笑容,是那麼的陰沉而狡黠。行走在這記憶中的宮殿之內,呼吸着那熟悉無比的氣息,感受着臣民們虔誠的朝拜,羌先生的心終於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
在這兩千年漫長的歲月裡,他渡過了無數個孤獨又漫長的日夜。
今日,他,阿庫吉魯,終於再一次回到了這裡!
此刻那些興高采烈跟隨前來的隊伍,衆人們臉上都是無比的興奮。然而,誰也不會猜想到,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樣的恐怖盛宴!
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會如何……
隨着羌先生走入王宮之內,裡面的守衛以及宮女們只要是看到那枚身份腰牌之後,全都驚慌失措的給其下跪!此刻的羌先生,感受到自己彷彿又回到了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時期。
而在羌先生的眼裡,那些跪倒在地上的人們全都猶如牲畜,身份卑微低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