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盧卡斯先是晃動了一下脖子,發出了“喀拉”的細碎聲響後,便將骨質樂器連同地圖,相當隨意的疊着直接往前一送。.pbx.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丁夢靜想通了以後,自己過來拿。
她嘆了口氣,沒有辦法,只得照做了。
當丁夢靜從盧卡斯手中拿走了物品之後,暫時的聯盟也算是達成了。
這時蕭烈依舊不動聲色一直都在她的身邊,沒有離開過一步。他此刻的確很想行動,但是手上沒有任何武器,不能以最快的速度將這裡二十多人一起解決。而且他也不可能在打鬥的同時,照顧丁夢靜還要兼顧着她的這位殷叔叔,而至於另一個所謂的人質,那就管他去死。
而就算蕭烈用最快的速度先解決了盧卡斯,那又能怎樣?
他和丁夢靜依舊還要闖“死亡陷阱”,而後面一切還都是個未知數。而現在,纔剛開始,如果將大量精力和體能都消耗在這,那面對“死亡陷阱”以及後面的路,他和丁夢靜將更多的危險重重。
所有一切,都還沒有完全明瞭的情況下,他可以慢慢的尋找機會。
真正好的獵人,不怕等待。
並會以最小的消耗,達到最佳的效果,而不是逞一時之勇。
就算沒有逼迫的情況下,兩人心裡都清楚,他們這一趟所去也要到更深入的地方,危險無法避免。
人少有人少的方便,而人多也有人多的好處。
他倆依舊和前幾次任務一樣,可以與這些人結成暫時聯盟。.pbx.m
丁夢靜從盧卡斯的手中直接要回了那兩件關鍵物品以後,也懶得多說和矯情。只是當她雙眼接觸到殷茂勳那滿是關愛的眼神時,心底不免暗暗的嘆了口氣。丁夢靜其實一點都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工作內容,她怕以後回去,他會和自己的母親說起這件事。
但是想想,她心底又不由得暗暗的嘲笑了一下自己。
現在的情況,首要考慮的是人能夠安全的回來,能夠全身而退就已經不錯了,哪裡還多餘去考慮其它?
她真是想多糊塗了。
哎,算了,知道就讓他知道吧……
想通了以後,丁夢靜讓蕭烈將那羊皮紙地圖展開在自己面前,雙眼快速的掃過地圖上那些奇怪的文字後,竟然閉上了雙眼。此刻她的腦子猶如高速的計算儀器,將文字組樂譜,她此刻已經進入了完全的思維狀態。沒過多久,她睜開明亮如寶石般的眸子,腦海裡已經排列出了樂譜的組合。
隨後丁夢靜端起了那隻骨質樂器,開始試吹。
這時另一邊的陸文,看到丁夢靜試圖吹奏曲調,立即就嗤之以鼻的冷冷笑話道:“哼!簡直就是在那裝模作樣,我不信在千年的古代,還有聲音識別的技術的?如果有,現在的科技早就可以移民外太空了好吧!呵呵,在這裡吹奏樂器就會有奇蹟發生了?簡直不能更腦殘了!虧你們還這麼信奉她,也真是是愚昧至極啊……”
衆人都在安靜,而唯獨他卻在那裡唧唧歪歪的發出聲音,真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細碎滋擾的聲音讓蕭烈更爲的反感這個人,總覺得這些人帶上他絕對是個禍害!於是那雙棕黑色的眸子裡一道犀利的眼色,直接掃向了那副隊姜旭光。
剛一開始,姜旭光接收到蕭烈那目光,他先是莫名的寒心一愣,但是下一刻居然就立即明白了蕭烈的意思。隨後只見姜旭光用手推了陸文一把,然後咬牙切齒的比了個“噓”聲的手勢,完了還舉起手佯裝要揍人的恐嚇模樣,把陸文即刻就給嚇到不敢再次出聲。
這一個小插曲,並沒有妨礙丁夢靜的思緒,她思索的過程是相當快,在吹奏之前喃喃的自言自語着,“古代樂譜,宮、商、角、徵、羽,這是孤本《斷唱》曲調悲苦……”衆人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說什麼,只見她緩緩的將骨質樂器放到了嘴邊,開始吹奏起來。
由於她很久沒有吹奏樂器了,一開始吹出來的聲音,可以說是尖銳刺耳,曲不成曲調不成調,亂七八糟奇奇怪怪。丁夢靜只能多調試了幾次音準,而且那骨質樂器好像有些難以掌握。
調試的過程她去了大約十幾分鍾。
隨着她不停的練習之後,樂器聲音吹出來的聲音斷斷續續,但是似乎能聽出一些曲調的出來。衆人似乎也很有耐心等待着,沒有人明顯表現出不耐煩。
不過時間一長了以後,也有人期間一副不屑和坐立不安了,而那陸文,更是其中一個反應最明顯的一個。他就不止一次的嗤之以鼻,總是在小聲的說“她簡直就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之類的言論,但是一旦有人問他,“不然你以爲是怎樣的?”他又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會找各種不同的藉口來推脫和搪塞。
那陸文自己沒有辦法可以解開那地圖的意思,但是又不樂意看到丁夢靜似乎很懂的樣子,於是就用言語各種蓄意中傷。最後,盧卡斯一臉微笑的對陸文說道。
“沒關係,如果她不成功,就讓你首當其衝,推入懸崖探路。”
這一回陸文聽懂了,真心的閉上了嘴,因爲他意識到,這個盧卡斯可不是什麼好忽悠的人,雖然一副微笑的模樣,但是他覺得這人肯定是說到做到的主。現在陸文反而期待丁夢靜成功了,如果她失敗,也就意味着他會被推到風口浪尖。
“呼嗚嗚……”
終於在丁夢靜最後一次調試之後,一段悽美憂傷的音樂吹響了起來,那聲音並不華麗,有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
當準確的音律傳動在這空曠的壞境裡的時候,衆人頓時感受到了一種說不出的心靈震撼。曲調悠揚但是卻有一股心酸的落寞感,骨質樂器的聲音相當的特別,有種肝腸寸斷的悲苦感,隨着曲調吹起悠然悽苦的顫音時,空曠的壞境突然產生了共鳴感。
迴音繚繞,層層疊疊,幾乎快要分辨不出哪裡是已經吹奏過的音樂,而哪一段音樂是纔剛剛響起的。
就在這時忽而奇蹟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