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間教室裡,留下的只有一片黯然的不甘心,與一身的痠痛。
當然,還有一個癡癡傻傻的楚哲,在那一直不停的晃悠着,神神叨叨的傻演個不停。
……
丁夢靜和蕭烈再次回到神藏館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一點。
她堅持非要將《天書》放回到神藏館裡,纔會感到安心,不然整晚她都會睡不着的,蕭烈自然就由着她。
神藏館主體藏館之內。
雲珏岑陪着丁夢靜來到了專門擺放《天書》的臺架前,只見這時雲珏岑和藹的笑着,向丁夢靜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隨後,丁夢靜小心翼翼從揹包裡拿出了彷如金色小字典般的小書籍,此刻的小書籍正是已經完全合併好的《天書》,當它來到神藏館的時候,竟然不停的泛着悠悠的金光。
彷彿那是一種回到家的喜悅。
丁夢靜雙手捧起已經合併完整的《天書》,心情無比的激動!
能找到這本天神之書可真不容易啊!而且回來的,還是一部完整的書籍!丁夢靜激昂的兩手都有些微微顫抖,她手捧着《天書》仿若一種儀式一般的謹慎,她緩緩地走向深黑色方形的石臺上,將這本金色的小書籍輕柔地放下。
當丁夢靜將《天書》輕輕放到檯面上的時候,小書籍忽而閃動着一道柔和的金光。隨後這本縮小的《天書》緩緩的閃動的金色光耀,眼見的速度逐漸變寬變大。最後變成仿若一本金色大辭典一樣的金色寬厚華麗書籍,它就這麼閃着金光,輕柔的懸浮在臺面上。那書籍金色光芒的周圍,還飄動着一圈仿若金粉一樣的物質,絢麗又神奇。
那美輪美奐的金光照耀着丁夢靜那黑如寶石的眸子,都快變成了金色。
她現在的心是喜出望外,看着完整的《天書》安安靜靜的漂浮着,那金色光芒照耀着,她除了欣喜高興以外還有的就是釋懷。
美麗的金色光耀連帶着那黑色的方形石臺,也彷彿充滿了生氣,隨着那書籍的一陣陣金光閃耀,深黑色石臺也泛出了絢麗神秘的黑金色。如果細看就會發現,能夠存放這本天神之書的方形石臺同樣不會簡單。
它其實就是一整塊毫不雕琢黑鑽原石,就單單是這麼大一塊稀有的黑鑽石原石,根本就是世間罕見。應該說在人世間如果有指甲蓋那麼大小的稀有黑鑽石,已經是簡直連城了,而這石臺則是一整塊長寬高全都超過一米的黑鑽原石,這恐怕世間絕無僅有。
丁夢靜心想,只能說這麼大一塊黑鑽原石,可能並不是來至人間的物品吧。
因爲她似乎看到,當《天書》迴歸以後,那石臺上一道無形的光韻,那應該是陣法啓動的徵兆。如今放在這的不再是隻有一半的下冊佛法,而是完整的一部《天書》,誰還想將它從神藏館完整的盜走,那恐怕是不可能的事了。
這一次任務不但終於算是圓滿的完成,甚至已經超出了神藏館的要求。
丁夢靜這一回,終於是徹底的放鬆了心情。
“雲叔,其實我老早就想問你一件事了。”放鬆心情的丁夢靜終於開始忍不住,向雲珏岑提出自己的問題了,“其實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那楚哲並沒有死?”
聞言,雲珏岑只是淡淡一笑,沒有正面回答,不說是也沒有不是。
但是丁夢靜覺得,其實雲叔其實是知道的,不然反應怎麼這麼淡定?而且丁夢靜可以肯定的是,當初溺水她應該是真的“死”了。
在夢中見到雲叔,其實也是真的吧……
兩人並排在這巨大的主體藏館過道走着,就好像在散步一樣的悠閒。
“還有云叔,我溺水的時候,蕭烈說我已經斷了呼吸很久了。”丁夢靜看着依舊還是風輕雲淡的雲珏岑,隨後想了想又繼續說道,“按理說我應該是‘死’了,但是我居然還活得好好的,還一點後遺症都沒有……而且,我在那過程中,做個一個奇怪的夢,我夢到了雲叔你。”
“有的人活着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着……”雲珏岑彷彿在念詩一般的說道。
“別跟我說藏克家爲紀念魯迅而作的詩來敷衍我好吧,那是現代文不是古文,你不回答我這個問題,會讓我想不通,茶不思飯不想,會越來越憔悴怎麼辦?”丁夢靜裝作一副想不通問題煩惱的樣子,笑嘻嘻的對雲珏岑說道,“而且我在夢中看到了青山綠水雲霧繚繞,彷彿身在仙境一般,哦!還有一個仿若鏡面一般平靜清澈的湖水!”
“雲叔你還穿着一身白色仙袍,然後悠閒的站在湖邊!”
看到丁夢靜一副欣喜的樣子,雲珏岑心想,這哪裡是想不通、茶不思飯不想?
忽而云珏岑理了理自己身上那工藝考究的筆挺西裝,頓時和藹的好笑了起來:“那肯定是你在做夢了,你想一下,我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怎麼可能會在你夢中出現?而且還穿着一身白色仙袍站在湖邊釣魚?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雲珏岑一邊笑着說,還邊搖着頭緩步向前走,彷彿聽到一個很好笑很異想天開的可愛笑話般。
這時,丁夢靜突然停下腳步輕輕的喚了一聲:“雲叔……”
雲珏岑有些莫名回過頭看了看她,只見丁夢靜笑得洋洋得意的樣子,輕柔恬靜的嗓音說道:“雲叔,我剛纔,可沒提你在釣魚。”哼哼,丁夢靜心底笑起,還說你不是哪路神仙?露餡了吧。
“……”雲珏岑愣了愣,這回才反應過來,她有意讓自己說漏嘴的。
這小姑娘……
“哦,夜深了,老人家容易犯糊塗。”雲珏岑講話搪塞了過去。
喂喂!還想忽悠小姑娘呢!
只見雲珏岑揹着手悠閒的往前緩步走着,就彷彿他現在穿的是仙袍而不是考究的西裝:“天有道,道有意,天道之意,自有註定……”
聞言丁夢靜默不作聲。
也許這次《天書》被盜,其實是天意也說不定,因爲一步步回想起了所有的一切是那麼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