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脈又不是直指一座山,或者是某個山洞,”丁夢靜只是在簡單的闡述自己的觀點,“地震過後,除了引來洪水,也很有可能地勢下陷或者移位。然而水脈和山脈總會有所連通的,也許在某條不爲人知的地下水脈河道,能夠進入這個古城呢?”
“哈!哈哈!”付玉紅冷冷的大笑三聲。
那譏諷的笑聲,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滑稽的觀點一般。
只見付玉紅頓時揚起聲音,輕蔑笑道:“還不爲人知!那你去找啊!整個撫仙湖的水域這麼廣闊,地下暗流多不勝數,還有無數的泉眼涌動就更不用說了,而且基本都在水底下!你這種沒來由的提議,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你到底有沒有帶沒腦子來?讀書讀多了變成傻子了吧!”
這種帶着人身攻擊的話語,讓蕭烈有些不太愛聽了,丁夢靜如何,還輪不到這個女人來說三道四。
但是丁夢靜很淡然,一點沒有被付玉紅的話語刺激而感到不高興,她只是不以爲然的撅撅嘴,聳了聳肩膀。
丁夢靜又是這種毫不在意的態度,讓付玉紅內火無處可去,剛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頓時就感受到蕭烈那梟寒的目光像她撇了過來。這時付玉紅心底猛然的先是驚寒,隨後又是冷冷哼笑一聲,甚至還帶着嘲諷的語調繼續指桑罵槐的嘲諷道。
“喲?怎麼?說不過了,還想要男人來替自己出頭不成?”
“她也不過是提個觀點而已,你何必這麼咄咄逼人?”莊驍有些聽不下去,大家在認真工作提出觀點和提議沒什麼不妥,但是藉故亂髮飆就不對了。於是那本來溫潤柔和的聲音,這時卻很明顯有了一些怒氣,莊驍繼續說道,“況且小靜說得很有道理,那是另一種新的思維方式,並且很有個人見地!最終定奪也不由你付玉紅,別隨意批判。”
“嗯……我也覺得,這不失爲一個思維方式。”
這時餘鈞教授一副略帶考慮狀,“我看過小靜的學分成績,那是相當的好,她的提議我覺得……可以當作參考。”
“哼!”付玉紅不高興了,他委屈撒嬌的對着莊驍不滿的說道,“莊驍你沒看出來嗎?她是故意挑撥我們的情緒!她意圖不明!”
同在一起工作的還有好幾人,聲納探測是需要很安靜的狀態下的,有人被鬧得開始心煩,於是共事們也開始七嘴八舌的說道:“只提了觀點而已,其它的可什麼都沒有說,就你一個人在這瞎鬧騰好麼。”
這話一出很快有人開始耳語傳遞。
“就是,整天‘莊驍莊驍’個不停,她自己纔是最傻癲的那個吧,每次出來都聽煩了。”
“好像世界上就她一個女的似的,我是莊驍也絕不想跟她。”
當然也有支持付玉紅的人,只見劉沁文諾諾的說道:“玉紅她也是在說自己的觀點啊,提出置疑也沒什麼不對吧。”
“行了行了!不說了得了吧!”付玉紅大小姐脾氣就上來了,她怒哼哼的說道。
此刻的付玉紅心中是大爲不服!這些人都怎麼回事!爲什麼一個兩個都幫着她說話!而且這個丁夢靜不管你怎麼說都沒有半點反應,原來結果是隻會躲在男人背後裝無辜裝純情!
她真是會裝,太討厭了!丁夢靜到底哪點好!爲什麼這麼多人都處處維護她!
莊驍看着付玉紅那鼓瞪瞪的眼神,時不時的甩白眼給丁夢靜,依舊還是沒有一絲檢討,對於衆人的話反而怒瞪回去,莊驍只能是暗暗的搖了搖頭。對於這樣的幼稚又使性的姑娘,他實在是喜歡不起來。
這一天的探測,就這麼毫無所獲的過去了,不過大多數人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晚上隊伍又再次回到沿湖賓館。
衆人在餐廳集合一起,好好的吃了一頓晚餐。要知道中餐那頓是在船上吃的,那伙食實在是有些差強人意。不過出門在外不能太過於講究,於是所有人也就將就着吃了。而晚餐的時候,衆人當然要吃頓好的來慰勞一下自己的胃,而且晚飯過後還能到沿湖岸散散步,說不定還能邂逅一段情感。
二十二個人加上船長船員,一共要三桌。
那麼多人一起吃飯,然而餐桌上卻只有五個女士,特別受歡迎,也得到衆男士的特別關照。但是她們被要求喝酒那是肯定的,不過喝多喝少就看她們自己的調解本事了。
丁夢靜雖然不是八面玲瓏的交際,但也不是隻懂得埋沒在書堆裡的傻姑娘。
啤酒來了,丁夢靜直接舉杯用飲料代替,別人不依她就說:“我對酒精過敏,要是休克當場,醫藥費你出,還有誤工費……”
“……”所有想灌丁夢靜酒的人心裡好無語。
帶頭來敬酒的郭晟,最後就把眼光直接看向了自稱爲丁夢靜男朋友的酷男蕭烈。
“喂喂,女朋友不喝酒可以,作爲男朋友,可不能丟臉喲!”郭晟是隊裡最愛好起鬨的,尤其是喝了點小酒,整個人更是變得咋咋忽忽的,他大笑着起鬨道,“這叫婚前預演哈!嘿嘿……新郎要是扛不住敬酒那可就太丟臉了,大家說是不是啊!”郭晟的話頓時引來衆人的起鬨,頓時那口哨聲和歡呼聲都衝着蕭烈響起。
這時只見一直坐在位置上的蕭烈,散漫的瞭起一眼,似乎在考慮對方剛纔說的話,片刻之後便做出了決定。郭晟的話鬧得丁夢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擔心蕭烈繃不住,會不會當場就“砰!”了。
結果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傢伙比她想像的更“恐怖”……
面對郭晟的大笑和起鬨聲,蕭烈依舊那副冰冷寒凍勾起嘴角,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風華絕代傲氣測漏,那低沉好聲音簡單的說道:“杯子太小,改用瓶子對幹,嗯?”說着蕭烈隨手就開啓了兩瓶啤酒,自己拿起一瓶輕輕碰了碰另外一瓶的玻璃瓶身,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他這麼庸庸懶散的對着那支新開的啤酒,揚了揚傲氣的下巴,示意郭晟也換成瓶子來找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