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務空姐靠近後,丁夢靜沒管吳浩斌的警告,裝作非常尷尬的對空姐說:“我今天突然來大姨媽,可是我忘記備衛生了,我怕弄髒座位……可不可以……”她故意壓低音量,卻又能保證在場的人幾乎都能聽清內容。
聞言,連空姐都感有些不好意思:“您請隨我來……”
丁夢靜站起身想要離開座位,卻被吳浩斌一把捏住左手手腕,力道之重令她腕部立即發麻生疼,她咬咬牙裝作非常苦惱的樣子對吳浩斌說道:“哥,我知道你關心我,不想讓我跟他就這麼私奔了,但是我現在身體真的很不舒服,必須去趟廁所,如果你實在不放心可以跟我到女廁。”
所有人都在看吳浩斌,眼裡滿是佩服和同情。丁夢靜演這一出讓他始料不及,也真心沒想這妞居然不怕的威脅。吳浩斌眼角抽了幾抽,簡直是哭笑不得,抓住她手腕的力度不免加重了幾分。
手腕傳來的疼痛,讓丁夢靜直冒冷汗。
吳浩斌遲遲不放手,機艙內的氣氛頓時怪異起來,乘務員和乘警有猜疑、有好奇、也有同情,吳浩斌權衡利弊最後暗暗的嘟噥了句,“dm!”猶豫過後終於還是選擇放手了。
丁夢靜收回手揉揉手腕,趕忙抱着雙肩包跟着乘務空姐離開,心底真是大呼了口氣。
賭對了,吳浩斌不會開!
之後她在廁所裡窩了很久,等到回來已臨近降落的時間,所有人必須趕緊坐在座位上扣好安全帶。機艙的監控也早已修好,丁夢靜也沒管吳浩斌,徑直擠到蕭烈身邊的座位坐下,安靜老實的一句話也沒說,忐忑的等待下飛機。
……
丁夢靜一個人拎着雙肩包匆匆離開機場,回頭看到吳浩斌以及幾個人手也跟出來,趁他們沒過來她心急如焚的招出租車。
“唿嘟嘟……”
這時一輛迷彩斑紋的越野摩托車駛到她面前,吱嘎一聲急剎停住,看那衣裝丁夢靜立即反應過來。
“蕭烈?”
“帶上,”他隨手遞給她一隻安全帽,不給反駁的命令口吻說道,“不要問,上車。”
吳浩斌趕來時看了一眼蕭烈,知道自己晚了一步,隨後轉眼看了看丁夢靜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他吻了一下自己的食指比着開的手勢將飛吻送給丁夢靜,嘴角泛起壞壞的笑容。
“很好‘小妹’我們很快又會見面的。”
蕭烈看到整個過程,輕蔑不爽的“哼”了一聲,沒給丁夢靜反應的機會右手一抖油門左手離合器一放,摩托車呼啦就衝了出去,她趕緊一把抱住蕭烈的腰,差點沒給嚇得甩出去。
到這份上丁夢靜已沒得選擇,於是開始好奇蕭烈的身份來。
越野摩托一路飛馳,直接開上青藏公路,一路高原地貌簡直風景如畫,丁夢靜還沒來得急欣賞美景車就一嘯而過。蕭烈載着她輾轉幾道偏遠小路,一路無話,直飆到崑崙山脈下的個驢友營地車才停下。
整個營地不大,地處非常偏僻,懂得來這裡的人不多。
營地就像個住宅小院,一個個木製小閣樓圍圈起來。蕭烈將丁夢靜放下後把摩托車停放在管理處,和管事聊了幾句便帶着丁夢靜來到一間比較偏的二層小閣樓。
樓上兩室一廳,裝修樸實無華,除了基本用具什麼都沒有。
蕭烈帶着丁夢靜入屋直接把門鎖上,隨即大包往地上一甩,將休閒西裝退下往包上一扔,露出簡潔的黑色緊身背心,麥色健康光澤的皮膚,漂亮緊繃的肌肉線條顯露無遺,毫無贅肉彷彿健身教練一般。他拉開冰箱,開啓一罐啤酒,直接坐在茶桌臺,隨後看了一眼直站在門口身體僵硬的丁夢靜,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
“大姨媽,嗯?”
蕭烈的聲音很好聽,低沉富且有磁性那一聲帶有鼻音的“嗯?”聽着還帶着慵懶的性感。只是那丁夢靜還聽出那淡淡的諷刺,她臉噌的一下紅了,暗暗腹誹咒罵了吳浩斌幾句。
“看不出來你斯斯文文,挺會騙人的。”蕭烈好笑道。
丁夢靜惱羞的說道:“這不是騙人好不好,性命攸關時這叫隨機應變。”
“說女人善變,今天真是大開眼界。”蕭烈邊喝啤酒邊笑道,嘴角帶勾的樣子庸庸散散,手背擦着嘴角的樣子更是該死的性感,可是說出的話也該死的讓人吐血。
丁夢靜沒理他,也拉開冰箱拿了袋裝滷蛋,隨後找張凳子坐下吃起來,一整天沒吃東西了餓得很,賓館裡有得吃不吃白不吃。墊了肚子以後,終於有點神氣於是不客氣的問蕭烈。
“說吧,你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
蕭烈沒直接答話,而是拉開自己的包拿出一份資料,隨手扔給丁夢靜讓她自己看。資料是三張4紙,上面打印丁夢靜的照片以及基本資料,還有聖主會現有的資料,還有的就是丁夢靜大致行程安排。資料裡還夾着一張身份卡片,上面顯示——蕭烈,男,29歲,職務:神藏館僱傭保鏢。職責是協助管理員外出調查,並且在期間必須保證管理員的人生安全。
“所以……”丁夢靜快速看完資料後還給了蕭烈。
“我是你的保鏢,你外出安全就是我的職責。”
丁夢靜明白了,難怪蕭烈出現得這麼巧合,既然是神藏館安排的人也就不必這麼忌諱了:“飛機上叫你出去的空姐是他們的人?你爲什麼故意切斷監控?”
“看出來了?”
蕭烈笑着點頭又喝了一口啤酒,“監控早被他們動手腳了,切斷反而容易引起乘警注意,不過我倒挺欣賞你的,以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書呆女,當時還能有那樣的反應,你就這麼確定他不殺你?”
這話說得,是有意中傷呢,還是有意中傷。
丁夢靜沒好氣的說道,“當時沒看出來,後來想到的,你一離開他們就圍堵過來自然是說好的。”說着抱起自己的雙肩包看向蕭烈,他會意的指指左邊房間,隨後丁夢靜打開左邊房門進屋,就在關門前對蕭烈自信的笑道,“殺我又何必在飛機上,帶又何必帶注射器,何必要多個大男人來對付個姑娘?綁架自然不怕他傷我性命……”
“對了,晚飯再叫我,謝謝。”說完便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