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回憶沙盤,一邊往目的地溜達。王策實在是自在得令人眼紅,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奪牌的事。
“北唐,西樑,東寧,南魏,中大秦!有意思,這幾國都維持了幾百年以上。這一些國家的皇帝,是如何建立,如何維持朝政?”
打死王策都不相信,各國曆任皇帝都有強大的個人武力。這裡邊必有緣故,王策無比期待探索。
“嘿,世界這麼大,我纔不會把一輩子都葬送在北衙,或者北唐。”
一路上分外小心,好在王策的實戰本領不成,可在輕身功夫上,絕對是發揮了十成十,很輕鬆的一路順路過來。
“嗯,快要到會合點了!”王策正擡頭看遠處,忽然,劇痛感從背上刺傳而來!
幾乎完全是靠身體的本能反應,王策撲身前躍,只覺背上一陣火辣辣的撕裂般痛楚,尤其顯得激烈無比。
王策到底不是天生就被薰陶長大的土著,居然不知道連續運動躲避。如此一來,立刻又是一陣劇痛誕生在後心。
一連吃了兩記,王策終於醒悟過來,這他孃的就是戰鬥了,這他孃的就是草蛋的戰鬥。
不假思索的,王策施展出他到目前爲止,適應得最好最快的輕身術,幾個騰挪變化,在這斜坡上下竄動!
奈何身後那一抹森森的劍鋒,始終追蹤不捨:“嘿嘿,交出號牌!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王策思緒疾動,大呼扔出一物:“好,我給你,接住!”
身後那人也算謹慎,伸手一抓,饒是如此,仍然是中計,只緩得這一線,王策終於是完成了脫離戰鬥,一個轉身把寶劍拔將出來!哧溜一聲,就一咬牙的撲上前去!
“你騙我!”這少年大怒,擡眼一看,大嚇一跳,直差拔腿就跑:“王策,是你!”
北衙三傑是有一定基礎的,比不上諸海棠等人,可在兩衙的這一代少年裡,也的確只遜色諸海棠等人。
這少年修爲大不及王策,只是沒看見王策的正面就發起偷襲,這會看見了,一時心慌,又是想起一事,放聲大笑:“原來是你,聽說王策你三個月前受傷,忘了許多事,不會是連武學也忘了吧!”
被這廝蒙中了大半。
等王策衝過來,一經交手,只聞得乒乓幾聲。這少年發現王策並不如想象中那麼強悍,心慌漸褪,膽氣大壯:“哈哈,王策,你也有今天!”
真草蛋啊!王策覺得自己再苦逼不過了。廢柴流那是一穿越就爆豆,他這是一穿越就成廢柴流。
這一個分心,胸前就是一朵血花飛飆出來。王策吃痛之下,算是痛定思痛,咬定牙狠狠的撲上去。
一時,劍光絞得草木屑飛。
在這劍來劍往的兇險裡,王策飛快的熟悉着適應着。要不,怎麼說人都是逼出來的。不認可這句話的,那是不知道王策的苦啊。
起初的交手,王策倒有大多都是靠身體殘留的本能反應,被打得團團轉。一時過後,居然也能主動出上幾招幾劍。
……
……
不多時,王策身上多了幾條傷,可也以飛快的速度適應着戰鬥這種陌生的東西。
虧得這少年修爲不高,又有不能傷人性命的規矩。王策這才幾乎是在被逼着熟悉,被逼着學習戰鬥。
正因雙方差距不大,這少年正是王策初戰試手的最佳陪練對象。
從一開始偶添新傷,到一會後,王策不但沒添新傷,反而已經勉強能壓制住這少年。
“北衙三傑之首居然淪落至斯,竟被這般普通的小孩欺負,實在匪夷所思。”
一個突兀的清脆的聲線,陡然響起。一條纖纖身姿從樹後轉出來,不知是嘆是譏:“王策,以你原本的本領,擊敗這小孩,怕是連十劍都不需呢。”
這少年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大爲恐慌:“諸海棠!”
諸海棠嫣然輕笑,邁着小小的步兒,卻是精妙的三兩步跨過來。一抹精寒自袖口迸發,脆如黃鶯:“撒手!”
劍光瀰漫,王策只覺虎口劇裂,一剎時,竟連劍都握不聞。叮一聲的響動,劍竟被震飛倒插樹幹。
這娘們當真犀利!王策無奈的捂住虎口,只覺得打得正酣暢的時候,被人強行打斷,委實不爽到家。
“號牌!”諸海棠伸出白皙小手。
那少年乖乖的交出來,一溜煙似的跑了。剩下王策苦逼似的嘆了口氣,看着那一隻並沒有縮回去的手:“只看這娘們出場,我就知道她不會放過我的號牌!”
諸海棠凝目注視他:“王策,離魂症當真如此可怕?竟能令你忘了生平所學?”
王策灑脫的聳聳肩,躍上樹幹拔出寶劍,胸有成竹:“只要你幫我,我助你奪第一。”
諸海棠噗嗤一笑,笑不露齒,甚有大家閨秀的風範:“頭名就是我的,誰也奪不去!”
這妞很傲驕呢!
王策眨眨眼,拋出另一個動人的誘餌:“得道多助的道理你應該懂得,入北衙後,我就是你的金牌打手,雙花紅棍!”
說着,王策一邊挽袖子,做出健美先生的造型!
諸海棠看着這生動的造型忍俊不禁:“那麼,我們走吧!”
王策巍然不動,只惋惜的嘆氣。
……
……
諸海棠轉頭,流露不解:“你不是要做我的金牌打手嗎?”
王策眨眨眼,道:“顯然,我是騙你的!”
諸海棠目不轉睛,纖纖素手按住劍柄。王策一言不發,看了一眼這姑娘的胸脯,惋惜不已。古人誠不欺我,胸大果然有後遺症。
諸海棠誕出一絲明悟,半晌又徐徐鬆開劍柄:“三傑到齊了!”
王策微感詫異:“女人,你居然有幾分聰明,我有點小看你了。”
一言未落,魯克從一棵大樹後轉了出來。皮小心滴溜溜的從樹上一躍而下:“諸海棠,雖然我們修爲不如你,我們三傑一旦聯手,那還多半勝負難料!”
諸海棠一言不發,笑吟吟的輕拔寶劍,打橫一斬!
劍尖距樹幹還有半尺的時候,劍尖竟是瞬間吞吐一道劍芒,嘩啦一下把樹給放倒!
“劍芒!”皮小心怪叫一聲,連蹦帶跳的躥開。
魯克臉色大變,猛吞口水:“諸海棠,你竟然達到氣芒境了!”
王策目瞪口呆,尼瑪,到底我是主角,還是這姑娘纔是主角?
化穴,通脈,衝丹。而更強的,赫然正是釋息,毫光,氣芒!十八九歲的姑娘,竟然已經是氣芒境了!這尼瑪太猛了。
諸海棠微笑着揚揚寶劍:“我還未達到氣芒境!”
魯克和皮小心一思量,恍然大悟:“這支劍是法級?哪怕是釋息境,也夠可怕了。”
諸海棠笑着再一次伸出魔手!
魯克和皮小心互看一眼,苦笑取出號牌,正欲遞出去,一隻手忽然攔下來:“等一等!”
諸海棠又一次充滿迷惑的看往王策!
王策流露歡樂的笑容,絕對具備迷惑性:“海棠,我問你。你會不會殺我們?頭名你是不是拿定了!”
諸海棠大吃一驚:“當然不會殺你們,頭名就是我的!”
“那麼!”王策聳肩:“我們的號牌,你就別想了。請自便!”
皮小心和魯克忽然汗流浹背!阿策,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