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酒仙樓之後,君悔一路上了二樓,也不管身後一直賣好兒且帶着色色眼神兒的店小二兒。
君悔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按理說她應該很討厭古辰的,不說他們之間的賭約問題,就說她對古辰的第一印象就不好,這兩年以來雖然偶爾會想一想當初讓她感到很有骨氣的古辰之外,但是那只是偶爾想一想而已,有的時候頂多問一問暮顏,然後在用惡毒的言語狠狠的刺激一下這個丫鬟,其它的到沒有什麼了。
然而就是這麼個在她心中印象很不好且地位和自己想必很低下的少年,今天卻讓她清靜猶如止水一般的她心亂的差一點兒失態。
在上樓梯的時候,人家君悔還在自責自己爲什麼會這樣做,等到她還沒有徹底的後悔之後,就這樣慢慢的走上了二樓。
酒樓的二樓可謂熱鬧的可以,不!應該說亂的可以。
君悔先是被四周嘈雜的聲響吵醒,然後皺了皺煙眉,臉色瞬間冰冷了下來,她最討厭這種環境。
此時二樓的客人都不在吃飯,而是圍成一團兒說說笑笑指指點點,看來有場好戲在這裡上演着。
“喂!我說這位姑娘,你也太不講道理了吧?這個位兒可是我們先佔到的。”
此時古辰的聲音從人羣之中傳來。
“對!這個姑娘就是蠻不講理!”
這是炎憶的聲音,聽她的口氣罵人家蠻不講理彷彿很高興似的。
“你們說誰不講理?這個位兒明明是我先佔到的,你們說是不是?”
此時有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從人羣中傳來,語氣很是蠻橫。
“大小姐說的是!”
此時有十多個男子的聲音轟然響起。
“你先佔到的?笑話!如果是你先佔到的,那爲什麼現在坐在上面的是我們?你真是睜着眼睛說瞎話,還不害臊?”
古辰此時陰陽怪氣兒的言語響了起來。
“對!小姑子說的對!你就是睜着眼睛說瞎話,不害臊,不要臉!”
炎憶此時學着古辰的語氣附和道。
小姑子就是指的古辰,是剛纔炎憶給他取的外號。
“你們說誰不要臉,好大的膽子,不教訓教訓一下你們,不知道姑奶奶的脾氣!”
那名女子的聲音之內已經帶了濃濃的火藥氣息。
“我說媳婦兒,他們想要打我們,我們該怎麼辦?”
古辰並沒有因爲炎憶叫自己小姑子而反駁,彷彿他已經默認,並且還站了便宜。
“你說咋辦?”
炎憶此時問道。
“你家師姐說了下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
古辰此時拍了拍桌子,笑道。
“打架?不行!我不能出手!”
炎憶頭一次沒有幫襯古辰。
“咋了?不聽話了?行!現在我就休了你,要你個不聽話的敗家娘們兒有什麼用?”
古辰此時故作生氣的道。
“你敢!”
炎憶的聲音響起。
“你看我敢不敢?”
古辰頂撞了炎憶一下。
一直跟在君悔身後獻殷勤的店小二兒看到二樓的情景大驚,連忙苦着臉想人羣跑去,奈何人牆太過密集,他硬擠竟然沒有擠進去,無奈之下只好連忙衝着衆人鞠躬,讓他們不要生事兒,可是衆人的興頭已經很濃,哪裡會將店小二兒的言語聽在耳中,個個轟然叫好,將店小二兒的語聲給壓了下去。
在古辰的話語聲剛落,只聽噼裡啪啦,從人羣之中飛出來了十多個中年大漢,只見他們口中慘嚎着越過了人牆,將大廳之內的桌椅砸了個稀巴爛,隨後就聽那名女子也慘哼一聲從人牆哪裡飛了過來,砸到了一名倒在地上的大漢。
君悔看着眼前的情景,剛纔可謂喜悲交加,喜的是她沒想到兩年前的那個讓自己討厭的少年如今竟然如此的古靈精怪,說的話那叫一個有趣兒,讓她情不自禁的微笑了起來,悲的是當聽到古辰的那句媳婦兒之後,一顆玲瓏心竟然不經意的抽搐了一下,一種悲哀的情愫在心中流淌,那種感覺酸酸的。
君悔是越想越氣,就在那名女子被古辰和炎憶打出來之後,她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君悔的冷哼聲音很大,大廳之內的人都聽在了耳中,衆人轉過頭來,一見站在樓梯口的君悔,瞬間愣在了哪裡,剛纔炎憶上來的時候都讓衆人趕到驚豔無比,個個以爲仙女下凡,此時見到這個比炎憶還要美上一份的君悔,他們哪裡還能鎮定下來,紛紛呆愣在哪裡,不知所措,一雙雙眼睛之內都是驚爲天人的神色。
“喂!熱鬧你們看夠了沒有?趕快散去,別影響我們吃飯。小二兒咱那裡?趕快給我們上菜!”
古辰的聲音此時從人羣中傳來,現在的大廳此時只有小二兒的哭聲,古辰的聲音傳來,瞬間充斥了整個大廳,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圍成人牆的衆人此時被古辰的叫聲驚醒,一個個臉色發燒,不敢再看一臉猶如罩了一層寒霜的君悔,紛紛散去,見自家的酒桌被那十多個大漢砸的稀爛,他們也沒有動怒,而是喚起店小二兒去換新桌子,這些人平時可不是這樣,今天是個例外,誰讓這裡今天出現了一輩子都不曾見的到的大美人兒,就衝這個就應該喝一杯,況且這兩個美女還打算在這裡吃飯,他們更加的應該在一旁陪着,得不到她們,看看姐姐眼饞也不錯。
本來以爲一切完了的店小二兒聽到那些賓客說這裡砸爛的桌椅他們賠了的時候,一張苦兮兮的臉瞬間轉個一個大彎兒,瞬間笑了起來,這看在古辰眼裡當真是稀奇不已,不得不佩服店小二兒的功夫,要是換做他整張臉因爲變幻太快非得抽筋兒不可。
店小二兒連滾帶爬的跑下樓去,隨後帶着幾個和他一般打扮的男子擡着一些酒樓備用的新桌椅登上樓來,帶着那些同仁給每張桌子上填了酒菜,在臨走的時候和那些同仁帶着那些稀爛的桌椅飄然而去,速度之快讓人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