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神秘圖案一半兒白色和一半兒赤色相爭自主權的時候,那一半兒白色的圖案好似已經感覺到了前面數十道飛向君悔的魂魄的血煙,它此時猛地向那數十道血煙衝去,在衝的時候,一邊照射那些赤色的血煙,一邊和那一半兒赤色的圖案決裂。
數十道血煙被白色圖案給照滅了大半兒,另一大半兒卻是鑽進了那一半兒已經被血煙侵入的另一半兒赤色圖案。
本來那一半兒赤色的圖案爭不過那一半兒白色圖案,可是此時吸收了那剩下的十餘道血煙的時候,其和那一半兒白色圖案竟然爭得不相上下,只見這兩半兒圖案好似拔河一般不停的左右亂飛,而且其中間的那道裂痕也是越來越明顯,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斷裂。
此時君悔的魂魄就在圖案的前面,她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所發生的事情,她知道那白色的團案是爲了救自己,她想要上前幫忙,可是自己現在身體之內的靈力已經消耗大半兒,根本無法相助,這讓她心中很是焦急。
一半兒白色的圖案和一半兒赤色的圖案此時已經爭了好長的時間,它們的實力也許相當,是以很長時間沒有爭出個所以然來,現在已經到了僵持的階段。
此時它們已經爭到了君悔的魂魄身旁。
君悔的魂魄向一旁閃去,想要避開圖案,可是那一半兒赤色的圖案好似感覺到了君悔的魂魄存在,它竟然拉着那一半兒的白色圖案向君悔的魂魄這裡衝來。
由於那一半兒赤色圖案的速度太快,君悔的魂魄沒有躲開,整個圖案都進入了她的身體之中。
由於圖案是由銘文組成,是以已進入君悔魂魄的身體,瞬間和她的魂魄融合,然後開始分解成爲了一串串兒深奧的符文,在君悔的魂魄周身不停的流轉,那些銘文在魂魄之內瞬間分爲了兩個陣營,一個陣營是赤色的,一個陣營卻是白色的。
兩種不同色彩的銘文瞬間沿着魂魄周身遊走,它們在什麼情況之下都爭,這時進入了君悔的魂魄之中,它們還是誰也不服誰,在魂魄之內碰見了就會相互碰撞,碰不見就往魂魄的眉心之中游去。
赤色銘文和白色的銘文在君悔的魂魄體內鬥得不亦樂乎,可是其外君悔的魂魄卻是被它們害苦了,其魂魄好似將要被裡面的銘文給撐碎了一般,此時周身赤色和白色光芒亂竄。
君悔此時實在是忍無可忍,她的魂魄此時更加的透明,好似要消散的樣子。
此時君悔的魂魄體內的那兩種顏色銘文也是激鬥了白熱化,此時已經分不清它們是哪一種,因爲白色和紅色已經交合在了一起。
由於這兩種顏色的銘文都同出一體,只不過一半兒的銘文被剛纔的血煙侵蝕了是以纔出現了兩種不同的顏色,此時這些銘文在君悔的魂魄這狹小的空間內碰見,是以白色想要消滅赤色,而赤色也想要吞噬白色,於是它們這才攪合在一起碰撞,此時它們在攪合的時候,那些赤色不停的蔓延,轉眼之間白色的銘文越來越少,而那些赤色的銘文則越來越多。
不一會兒的時間,此時白色的銘文已經徹底的變成了赤色,只見所有的銘文都變成了赤色。
就在血煙佔上風的時候,卻見那些銘文慢慢的重組了起來,雖然這些銘文已經被血煙侵蝕,可是其銘文之間的氣息卻是那麼的熟悉,只見它們又組成了原先的那個圖案。
現在的神秘圖案此時已經不再是白色,而是通體赤色,如果說白色的圖案散發着神聖的氣息,那麼現在的赤色的圖案則有一種詭異的味道。
看起來是一個圓的圖案此時懸在君悔的魂魄的腦袋之中,然後這些銘文慢慢的消融,融入了君悔的魂魄之中。
當這些赤色銘文想要涌向君悔的腦袋之處的時候,君悔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轟的一聲傳來一陣陣轟鳴的聲音,腦袋裡面好似有什麼東西將要破裂,傳來了一聲聲的咯咯撕裂的聲音,她知道魂魄是沒有骨骼血肉的,那麼剛纔破裂的聲音一定是自己的腦袋裡面存在着一種禁止,這赤色銘文進入其中,是這禁止阻止了她的入侵,從而破裂,她想到這裡,仔細的去感知自己腦袋之中的空間,可是卻是沒有感知到那層禁止的存在,只是覺得自己的腦袋之中的禁止恐怕某一天會被破開。
……
赤色的圖案一融進君悔的魂魄之中,而君悔魂魄的眉心之間盪漾起了一層層赤色的漣漪,隨後出現了一抹有小拇指指甲般大小的妖異紅色,那抹妖異的紅色赫然是那個圖案的形狀,那是一隻沖天而起的鳳凰形狀。
君悔的魂魄本來是殘破的,可是當那個圖案消融的時候,她那殘破的魂魄在慢慢的恢復,而且正在慢慢的吸收着外界的靈氣。
銘文雖然消融,可是裡面的信息確實在君悔的意識之中銘刻,那赫然是一個法訣,一個關於鳳凰的法訣。
血煙的意識已經被圖案上的銘文消失殆盡,然而其那已經延續了數百個萬載的邪惡氣息卻是融入了君悔的靈魂之中,此時君悔的魂魄總覺得其內燃燒着一抹抹也抹不掉的靈魂烙印,這種靈魂烙印是一個邪惡的烙印,雖然這個烙印已經被自己的意識所主宰,可是它在不經意間已經徹底改變了君悔的性格。
此時君悔的靈魂彷彿是一個雙重性格的魂魄,一面神聖,一面邪惡,而且邪惡和神聖佔據的情感因素相同。
君悔的魂魄此時是憂心忡忡,她已經意識到自己體內的變化,自己以後恐怕就會成爲一個亦正亦邪的人,正則造福天下,而邪自己就會給天下帶來災難。
不知道自己是往正的方向走呢?還是走向邪惡?
誰知道呢?此時的君悔已經不再計較,正邪又有什麼關係?先前的自己是正道中人,卻有着一顆冰冷的心腸,這還像正道中人嗎?
只要無愧於心,邪也好,正也好,只要現在能夠活着,將古辰救出去,那麼她纔不會在乎呢!
現在在她的心中,古辰是最重要的,只要一想到古辰,她的心中始終流淌一抹溫柔,而那充滿着邪惡氣息的烙印也是換成了神聖的氣息。
也許古辰纔是讓她擺脫邪惡的關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