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玄煌堂被兩大堂口欺壓,這有什麼奇怪的?他們玄煌堂的那個葉凡,可是把百藥堂和無涯堂得罪得死死的,解散有什麼好奇怪的?”
“新成立的堂口,得罪了一個百年堂口,還有一個千年堂口,被吃死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只是我想不通,那個葉凡爲什麼要得罪這兩個大敵?”
“這個還不好理解?誰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只是這個葉凡太過了,根本不懂得收斂,以爲自己強,就是整個堂口強,現在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
在面色黝黑的青年說完話時,四周衆人也出聲了,每個人都帶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在一旁說說笑笑,頗有幾分指點江山的氣勢。
葉凡臉色驟然一冷,身上強大的氣息,和致命的殺意,從其身上散發而出,原本還有幾個想跟他攀談,調侃一下這位少年的弟子,登時驚了一下。
“這位師弟,你這是怎麼了?”先前率先跟葉凡說話的青年,一臉詫異地看着他。
葉凡置若罔聞,一步步朝玄煌堂府邸走去,府邸外看熱鬧的人,都感覺到他可怕的氣息,不由愣了一下,連忙退到一旁。
“喂,小子,你是誰?乖乖滾到後面去!”
“就是,看熱鬧都不知道排隊的嗎?”
“散發着元丹境初期的壓迫,你嚇唬誰呢?”
……
有幾個人正看得熱鬧,感覺到身後傳來的古怪,驀然轉身,看見葉凡朝他們走來,心中也是吃了一驚,但還是梗着脖子,不知死活地吆喝了一句。
他們話語未落,葉凡凝聚出一隻赤火大手,直接將他們一把拍飛,那幾人都有元丹境中期的修爲,可是在葉凡的赤火大手之下,根本毫無反手之力。
衆人都看見了這一幕,登時閉上了嘴,紛紛躲到另一旁,驚疑不定地看着他。
“這小子究竟是誰?明明只有元丹境初期,可是給我的壓迫好強大!”
“我看他好像很眼熟,就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之前他的火焰,你們覺不覺得熟悉?好像是玄煌堂葉凡之前展露出的火焰!”
……
有些人在察覺到葉凡身上的殺氣後,危機意識較強之輩,直接同他拉開了安全距離,然後目光落在葉凡身上,小聲地討論着葉凡的身份,心中無比震驚。
儘管他們之前相隔甚遠,卻還是感覺到葉凡渾身散發出的濃烈殺氣。
那股殺氣十分可怕,足以意志薄弱之輩,不戰自敗!
哪怕是太乙劍鋒榜上,那些令人聞聲變色的強者,都不可能擁有這麼強的殺氣!
隨着討論,有人開始猜到了葉凡的身份,一時間震驚非凡!
玄煌堂大廳內,蕭辰正坐在首座上,陰沉着臉,望着坐在他左右邊的身影。
在蕭辰左手邊的位置上,是百藥堂的副堂主司昊穹,在其身後,還有兩名百藥堂的元丹境後期強者。
在蕭辰右手邊的位置上,則是無涯堂的方鴻風,在其身後,則是方鴻風的兄弟——方鴻雲和方鴻林,這二人都有元丹境後期巔峰的修爲。
“蕭堂主,相信你也知道你們玄煌堂的情況了吧?現在還是跟我們乖乖合作吧!”司昊穹看着首座上臉色陰沉如水的蕭辰,得意地笑道。
“哼,你們玄煌堂已經快兩個月沒有完成堂口任務了,按照規矩,你們馬上就要被除名了,還是乖乖答應我們的要求吧!”方鴻風坐在首座上,也是得意洋洋地說道。
“玄煌堂的弟子也走得七七八八了,你們元丹境也沒有了,還想跟我們鬥?”
“要怪就怪你那個好師弟葉凡,徹底斷了你們的路!”
“就是,無涯堂的師兄們來找你們合作,你們竟然還不知道感激,現在後悔了吧?”
“可是現在沒有後悔藥吃,你們還是乖乖答應吧!”
方鴻雲和方鴻林,還有百藥堂的兩名弟子,也是譏諷地看着蕭辰,見他臉色劇烈的變化,就像欣賞一件藝術品!
蕭辰臉色陰沉得嚇人,想要將這幫傢伙撕成碎片,可是他因爲有所顧忌,硬生生壓下心裡的怒火,卻氣得渾身發抖。
“哼,若是葉凡師兄在這裡,你們這些傢伙哪敢這麼放肆?”一名玄煌堂弟子看不慣他們的囂張,低聲嘀咕道。
“葉凡?”司昊穹撇了那名弟子一眼,譏誚一笑,“那你們去把找出來呀?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保你們!”
若是在一個多月前,他必然會對這名字震撼,可是一個多月過去了,葉凡依舊沒有任何消息,顯然已經被他們找的柳夢給殺了。
“是呀,把那個葉凡叫出來吧?看看他能不能跟我們堂口鬥?”方鴻風也是冷然一笑,同司昊穹互視了一眼,都能看出雙方中的譏諷,顯然是知道了百藥堂找人刺殺葉凡的事!
蕭辰將他們的表情,清清楚楚地看在這裡,心裡忽然泛起一絲不妙,他起身凝視着他們道:“你們是不是對葉凡做了什麼?”
“蕭堂主,你這是怎麼說話的?我們可是來跟你解決麻煩的,你就這麼跟我們說話,你的堂口不想要了吧?”方鴻風挑了挑眉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哼,我蕭辰還不相信,願爲我們玄煌堂作保的只有你們?現在回答我,你們是不是害了葉凡?”蕭辰雙眸赤紅地凝視着他們。
司昊穹冷笑道:“蕭堂主,怎麼了?你莫非以爲你師弟死了,要爲他報仇?你那個師弟得罪了多少人?也不打聽打聽,就算他死了,又與我們何干?”
“嘖,玄煌堂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那麼多元丹境都保不住,你們竟然要依靠一個先天境大圓滿的小子,真是好笑!”
方鴻風也冷笑一聲,而後他撇了一眼暴怒的蕭辰,道:“蕭堂主,若我是你,我一定會冷靜下來,你可不是我們的對手,而且別忘了你身上還有傷!”
蕭辰驟然一驚,像是聽到了一件天大震驚的事,銳利的雙眸,落到方鴻風三名兄弟上,怒道:“七天前,偷襲我的是你們?”
“你知道這些還有意思嗎?實話告訴你了,我們這次來就是帶着弟子堂的命令來的,你要麼乖乖解散堂口,要麼就按照我們說的去做!”
“就是,羅裡吧嗦的,再不給個決定,你們玄煌堂就等着解散吧!”
方鴻風身後的兩個兄弟有些煩躁地說道,好像繼續跟蕭辰說話,對他們來說都是一件煩心的事。
玄煌堂等人看見他們這般態度,一個個都是怒火中燒,卻敢怒不敢言。
雖然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六人,可是這六人至少都是元丹境後期強者,他們一擁而上也不是對手,更別提他們手中,還拿着太乙宗門弟子堂的命令,他們若是敢動手,必然會被趕出太乙宗門!
蕭辰身上也浮現出道道雷霆,卻還在努力地壓抑着自己,他不能動手,以他現在的實力,他根本沒有勝算!
若是動用此地的陣法,或許有幾分把握能夠殺了他們,但玄煌堂弟子肯定會受到牽連,而且還會招來太乙宗門的怒火,他們玄煌堂可就徹底完了!
“有意思,兩個堂口的手下敗將,還敢來我玄煌堂逼宮,讓我們玄煌堂解散?”
在蕭辰心裡正天人交戰之時,府邸大門,忽然響起了一道冰冷的嗤笑聲。
一名白衣少年,殺氣騰騰地走了進來,年紀不大,眼神卻十分冰冷,身上有股殺盡天下,俯視衆生的傲然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