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這個葉凡瘋了!”
“這個葉凡膽子也是夠大的,竟然見到尊者,還敢不下跪!”
“血雲尊者發火,非同小可,這小子估計是死定了!”
……
太乙宗門的弟子聽着頭頂上方尊者的聲音,不由感到頭皮發麻,每個人都在心裡恨死了葉凡!
一天到晚,惹出這麼多事幹嘛?乖乖下跪不行嗎?
在太乙宗門,哪怕是元丹境大圓滿,給尊者下跪一點都不恥辱,如果你是太乙榜上的強者就另當別論,可就算是太乙榜上的強者,都要曲身恭迎尊者,你一名元丹境後期,站得那麼直幹嘛?
葉凡腰桿挺拔如槍,沒有絲毫畏懼地看着頭頂的三名尊者。
以葉凡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了他們三人的底細,三人都在通玄境初期巔峰,可是真實實力,比起血煞宮宮主亓宮晨,要恐怖數十倍。
因爲他們根基十分深,十分穩紮,亓宮晨跟他們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不過這又如何?即便與他們交手,葉凡也有信心跟他們大戰一場!
“尊者,我可不記得太乙宗門,有哪條規矩一定讓我葉凡跪?”
“莫非這個規矩是尊者您定的?”
葉凡風輕雲淡地笑問道。
“這傢伙瘋了嗎?”
“他早就瘋了,這個死瘋子,別害死我們!”
“該死,早知道就不來這裡湊什麼熱鬧了,這個該死的葉凡!”
……
在四周跪拜的弟子,聽見葉凡的話,心臟險些跳出了身體,心中恨死了葉凡。
因爲這個瘋子竟然敢質疑尊者!
尊者何等實力?乃是傳說之境的絕世強者,還是太乙宗門絕對的力量代表,一句話下去,哪管你是內門還是外門,都能讓你吃不了兜着走,這傢伙竟然還敢質疑他?
“瘋子,這個死瘋子!”
蓬先盛也是冷汗直流,全身顫抖不已,即便自己是太乙榜排行七百多名的強者,也不敢對尊者說這些話,葉凡竟然還敢質疑尊者?
就算葉凡現在實力再強,可要跟尊者鬥,修煉十年都未必能擊敗尊者!
“這個傢伙,究竟想幹嘛?”
蕭嵐也是嬌軀微顫,雖然葉凡現在實力很強,可是再強,也不過是元丹境,就算他能一招擊敗金衣管事,也不可能是尊者的對手,他竟然敢質疑尊者的話,這不是朝死路上走嗎?
“葉凡?”
天空中,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的青年,看見葉凡後,眸中則是露出一絲訝色,他正是與葉凡有過交集的玄天尊者。
“葉凡?就是那個修煉出黑暗之力,讓你想收爲徒的葉凡?”
最後一名尊者,則是身材將近一丈,穿着土黃色衣着,魁梧如山的中年男子,聽見玄天尊者認出葉凡後,不由露出一絲驚色。
葉凡這個名字,曾經引起了不少的轟動,因爲葉凡領悟出了黑暗之力。
黑暗之力是天地間最爲神秘的力量,在千萬名太乙弟子中,只有數百人領悟得出,雖然大部分人都只是領悟出了皮毛,但足以傲視羣雄。
而葉凡的黑暗之力,據傳十分深厚,宛如黑雲,所以很多尊者爲了爭奪他做弟子,不惜大打出手,最後被長老閣出面壓下,不許他人收其爲徒!
“哼,就算他領悟出了黑暗之力又如何?黑暗法則何等深奧?”
“以他的資質,想要成爲尊者,不知要猴年馬月,今日他如此狂傲,不給他一點教訓怎麼行?”
血雲尊者卻是一臉不屑,心裡對葉凡並沒有任何好感,領悟的天地之力再強又如何?
葉凡在登天梯的表現,他都看在眼裡,那種天賦只能算一般,連收徒他都懶得收。
雖然葉凡領悟出了黑暗之力,可越是強大的天地之力,日後修煉就越是困難,到那時候,其他人不知道甩了葉凡多少條街!
而且這個葉凡還這麼傲慢,明明不過是元丹境後期,看見自己竟然既不下跪,也不行禮,真是不知死活!
血雲尊者目光泛冷地看着葉凡,冰冷冷地道:“小子,是你傷了金衣管事吧?”
他說話之時,周身血雲涌動着,他整個人的氣息宛如淵渟嶽峙,深不可測!
強大的氣息卷席在下方,下方的弟子無論修爲高低,無不在其強大的氣息下瑟瑟發抖,那些被葉凡喝令不能跪的玄煌堂弟子,也在雙腿打顫,似是被一座山壓着,想要從中跪下!
“不許跪,靈兒師妹都沒跪,我們跪什麼?”武牛忽然咬着牙關,額間青筋凸起,厲喝道。
他這厲喝不知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對別人說的。
其他玄煌堂弟子聞言,瞬間看向了坑中不遠處的一道較小的倩影上,那道倩影正是方靈兒。
此刻,方靈兒嬌軀直打寒顫,好似一根纖弱的蘆葦,隨時都會被一陣風吹倒,但她還是努力地站着,好似風再大,也不能令其折腰!
其他人見狀,當即咬緊了牙關,努力支撐!
葉凡並沒有理會他們,若是這幫這傢伙真的跪了,他除了罵幾句,恐怕也沒有什麼辦法,通玄境在他眼裡,不過是他要走的路之一,可在其他人眼裡,卻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但他們若是承受通玄境強者的威壓不跪,那他們的道心將會變得更爲堅固,日後必能邁過通玄境,成爲更強的存在!
“沒錯,金衣管事,助紂爲虐,帶人欺我玄煌堂,我就懲戒了一番!”
葉凡迎着尊者的威壓,神色平靜地說道。
“荒謬!”
血雲尊者陡然大怒,聲若驚雷,震得衆人耳膜發痛,他望着葉凡道:“你不過是太乙宗門小小的內門弟子,你有什麼資格懲戒金衣管事?”
“我現在以尊者的身份擒你去戒律堂,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葉凡平靜地看着他,淡淡地笑道:“我當然有話說,我有一千句,一萬句,不過我最想跟尊者說的就是——
“你特麼算老幾呀?我葉凡給太乙宗門面子,才叫你一聲尊者,你真以爲自己天上地下,爲你獨尊?”
“你特麼要點臉行不行?如果不是我妹妹在場,我特麼直接問候你祖宗十八代了!”
“你什麼修爲,心裡一點逼數都沒有嗎?你這頭穿着紅衣服的蠢豬,自以爲是的蠢貨,真以爲沒人敢罵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