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殺我嗎,沒那麼容……”這魔神咆哮着。
只是可惜一句話都沒有叫完,便見着一隻斷箭呼嘯射出。從其大口之中穿透而過。幾乎將其整張嘴巴化爲透明的大洞。
那斷箭飛了一圈,落回到了劉易的手上。卻聽劉易一句輕描淡寫的說話:“廢話這麼多,作甚?”
便聽唸咒之聲:“玄鬥元精,三素朗明。羣精啓道,掃除不祥。八威召命,攝戮邪精。延年無窮,受者長生。?神炁四冥,制會酆山……”
一顆地神心印便懸在了魔神頭頂上,轉動着,一顆顆變動的符文如同雲煙火霧一般,流轉的光幕一樣的落在了魔神身上。
每一個字符落在這魔神身上就下落下了火雨,燒的此魔神嗷嗷痛叫,魔氣盡數燃燒盡了。
“殺……”劉易手下鬼兵也沒有閒着,殺了上去。便是劉易神力所化的刀劍,落在這魔神身上,都發出嗤嗤聲響,和魔氣抵消。
這魔神接二連三的受到重創,再也承受不住。長叫一聲,對着劉易咆哮道:“你是地神,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大叫着,渾身魔氣如同噴泉一樣的爆發出來。撞在地神心印的光幕之上,地神心印就被撞飛出去。劉易噗嗤一聲,仰天噴出一口紅光來。這便就像是活人噴血了。
眼見着這魔神又要大發神威,卻聽縣令喝道:“國法如山,爾欲何逃?”
一聲斷喝。便見着縣令手中的銅印放出耀目光華,卻是官氣交織成網,如同天羅地網。冒着熊熊烈火,帶着一種霸道到了極點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力量,籠罩在了此魔神身上。
“吼……”
這魔神再次暴怒發吼,又見着一道光柱撞了過來。這是傅正心光之中調動的人道之氣。
兩者合擊之下,這魔神生生被困住。身上青煙直冒。
卻在此刻,中奐已經帶着許多縣兵衝了進來,一聲大喝:“射……”
無數支利箭射了過去。生生將這魔神給扯爲粉碎。
魔氣漸漸散去,劉易緩緩的站穩腳步,面沉如水,向着四面看去。只見最後那魔氣爆發。不僅自己首當其衝。地神心印都都有着裂紋。
而且自己身邊帶着的鬼兵們也有許多受到波及,幾個自己看着很眼熟,叫得出名字的鬼兵,都已經煙消雲散。
這一任會陵城隍入魔之後,終於煙消雲散。
劉易的目光轉過去,只是見着城隍這種的鬼兵也是七零八落,不到一千。
那縣令和傅正同樣顯然也不怎麼好過,都噴出了一口鮮血來。法網崩碎。但是那顆官印顯然沒有問題,稍稍變得暗淡了一些。
傅正顯然卻悽慘很多。頂上明光折斷,三火都被衝擊,變得黯淡。
劉易心道,這官印畢竟是官印,比我這自家所煉的地神心印要強上許多,終究是神力神職氣運交融之物。看來應該尋找個載體。
又想,傅正這次要糟糕,福祿壽三火都黯淡了。福祿之火,朝廷即使有着補償,但是他的壽火也補償不回來,怕是沒有多少時間可活了。
這畢竟只是在劉易的腦海之中閃過一下,悠悠說道:“這入魔的城隍雖然除了,但是城中的危險還沒有解除!”
被劉易一提醒,城中四處的慘叫聲音又在不斷傳來,就都醒悟過來。
雖然城隍寺的危險解除了,但是城外面還有着源源不斷的鬼物涌入進來。而且隨着時間拖的越久,說不定就越可能有着強大的鬼物跑來趁火打劫。
若是連肅山之中的鬼物,都聞訊跑出來的時候,可就要糟糕。
那鬼獄吏忽然叫道:“只要新城隍一上位,主持靈境。就能守護城池,把那些野鬼盡數驅逐出去。我看,事急從權,還是讓地神君掌管這城隍之位吧!”
這個事情,其實每個人都在考慮,心中權衡。這刻被這鬼獄吏說破了,諸人紛紛望了過來。
見着劉易的目光轉過來,鬼獄吏露出一絲稍稍的不自在來。但是很快掩飾了,搶先一步跪了下來,大聲道:“下吏見過新任城隍神君!”
這一說,成安和其他的鬼兵方纔如夢初醒。事情到了現在,便是傻子也知道,劉易入主城隍寺已經成了定居,紛紛跪伏在地:“見過神君!”
劉易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他的情況絕對不如表面上看的如此輕鬆。
心中對於這鬼獄吏忌憚着,這傢伙居然還隱藏如此之深。那帝君符籙,便是連劉易想想,都覺着恐怖。
卻還是笑道:“各位無須多禮,這城隍神的位置,還是需要縣寺和郡朝之中敕封的。吾如何就敢自稱城隍了!”
鬼獄吏大聲道:“神君拯救了本城滿城百姓,又救下了我等。神君若不是城隍,我等不服!”
馬屁精!其他殘存的城隍之中的鬼吏心中叫着,振臂長呼:“不錯,若神君不爲城隍,我等城隍寺上下,都是不服!”
申屠奇帶着鬼兵也跟着喝道:“神君,城中還有許多野鬼肆虐,殺傷人民,還請神君正位城隍,保護此城安全!”
這刻還是暗夜,靈境浮現,看得一清二楚。縣令心中稍稍還有些遲疑着,卻聽傅正忽然叫道:“不錯,正是此道理。如今滿城百姓,都還在那些鬼物的威脅之下,需要早定城隍,佑護滿城父老平安!”
這縣令開始還猶豫着,畢竟縣中城隍敕封,並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還要報到郡朝。請郡守批准。
因此,就有些猶豫。這刻聽着傅正大叫,一下子醒悟過來。既然傅正支持,有着他面子,郡朝之中應該也不會駁回。
此刻也就叫着:“事急從權!神君,還請主持神位,驅除那些野鬼!”
劉易得了這縣令的親口承認,這纔不再推辭,說道:“既然如此,某便暫攝這城隍之位吧!”
那縣令聽了大喜,遠處還有着隱隱的哭喊和各種怪叫之聲,顧不得多耽擱。
也顧不得找紙筆,就扯下了自己的一截官袍,蘸着鮮血寫下了令文。從綬帶上的印囊之中取出銅印,蓋於其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