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百獸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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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竈灰!”白此刻見竈灰已經是被那隻蜈蚣吞進了口中,如何不急。
白手中的短棍一橫當下也不顧不了那麼許多了,直接連手帶棍便是捅進了蜈蚣的嘴中。
突然受到襲擊的蜈蚣本能的快速合上了嘴,現在白的手想拔出來已經是晚了。
只見這時白並沒有要收手的意思,相反的手中的短棍卻是加速捅進了蜈蚣口腔的最深處。
面對百着玩命的一擊,這會輪到蜈蚣擔憂了。它想把此刻白的手吐出來,但可惜的是它也已經晚了。
現在根本就不可能讓白抽出手臂,因爲竈灰還在它的嘴裡。
就在這時白手中冒着金光的短棍捅到了蜈蚣口腔的最深處,一道疼痛的感覺瞬間便襲上了這隻蜈蚣的頭部。
當下吃痛的蜈蚣身軀向後一扭,數十隻附足便是擊打在了白的身上。
被擊中的白當下便是噴出了一口鮮血,身形向後倒飛出去。
白被弄走後,一切並沒有就此停了下來。這時蜈蚣的口腔已經被白的短棍所傷,一股紅藍交錯的毒霧正從蜈蚣的腹部深處向這處傷口匯聚鑽入。
蜈蚣雖然不懼任何毒素,但是前提是它沒有受傷,身上也沒有破損的地方。
如今蜈蚣的口腔被白所傷,現在竈灰又在它的體內釋放出了劇毒的毒霧,毒霧自然是可以隨着傷口流進這隻蜈蚣的身體中去。
竈灰的毒霧一進入到體內,蜈蚣的身體便是紅一陣藍一陣的閃爍起來。
蜈蚣這時痛苦不堪,竈灰在它的體內就好像是一個被燒紅的烙鐵在肚子裡面熨燙一般。
蜈蚣扭曲着身子,它極力在反芻腹中的竈灰。突然蜈蚣大嘴一張,吐出了一個被粘液包裹拳頭大小的事物。
竈灰此刻也被粘液侵蝕了身體上不少的羽毛,現在的竈灰也需要時間恢復。
蜈蚣繼續在一旁翻滾撲騰,現在的六個人已經全部倒地,現在就是竈灰也剛剛掙脫了那層粘液的束縛,躺在地上不住的喘息着。
四周煙塵瀰漫,蜈蚣的命運已經註定。這時它掙扎的力度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小了。
一刻鐘後這隻蜈蚣便是轟然倒地,再沒有了任何的生命氣息。
這時一陣輕微的叫聲從頭領的身下傳來,一個長着赤紅眼睛的小腦袋從頭領的身旁探出。
這隻黑狼嗅了嗅衆人身體後,便是向着村頭的方向跑去了。不一會兒,一羣村民便在這隻黑狼的帶領下找到了躺在地上的六人一鳥。
次日清晨……
幾人進過昨天的一場戰鬥竟是昏睡了整整一天的時間,這時最先起來的還是白。
白的恢復能力很強,現在的他基本已經恢復了七八成,白一醒來最先想到的便是竈灰。
白一個翻身便是躍下了牀,打開房門四處尋找了一番,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那頂草帽上。
草帽揭開,這時正如白所想的一樣。竈灰正伸了個懶腰,調節了下身體的角落便又鑽進了翅膀呼呼大睡起來。
白走出了這個房間來到了一個不大的院子裡,這時有幾個村民正在地上攤開一些麥子晾曬。
見到白自己一個人走了出來,幾個村民都很是驚訝。其中一個大叔大喊道:“小兄弟,你怎麼起來了。你可是傷的最重的一個,趕緊的回去躺着吧。”
白白擺手笑了笑道:“如果我是傷的最重的人,現在就怎麼能和你們站在一起說話呢?”
“這……”這位大叔也是疑惑的看着白又看了看旁邊的幾個村民,其他幾個村民與之對視一眼後便慫了慫肩表示他們也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你還是回去歇着吧,畢竟你的傷也還沒好透呢。”這個大叔好心勸說道。
“沒有關係的,頭領他們現在何處,傷勢怎麼樣了?”白開口問道。
“頭領他們昨天已經有大夫看過了,大夫說他們雖然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但他們體內卻有一股怪異的氣體在作祟,這導致了他們的昏迷。”
這位大叔指了指東頭的那幾間相鄰的屋子,示意其餘幾人住在那裡。
“奧,明白了,他們的病我能治的。”白說罷便又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去拿那頂草帽和竈灰。
“什麼,他能治?我沒聽錯吧,昨天那位大夫都說了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頭領他們這種情況呢。”大叔轉頭對一旁的村民小聲說道。
“誰知道呢,他自己不也是一個奇怪的人麼。”說着另一個村民指了指從屋裡出來的白,便繼續低頭翻開成堆的麥子。
白提上還在繼續睡覺得竈灰便向,幾人所在的住處走去。
打開一道門首先看到的便是勒八,這時把看了看勒八的身體情況還算好就是呼吸還有些急促,白想必是竈灰的餘毒未除的緣故吧。
白之前見識到了竈灰在五人被蜈蚣噴出的毒霧放倒時,竈灰吸收這些毒霧的能力。
這和當初在青木山時救助誤食有毒虎肉的那個老頭應該相差不多,當時白並不知道那是虎是竈灰給弄死的。
現在知道了衆人中的是竈灰的毒霧,那麼能解決這一問題的當然就是竈灰自己了。
白看着這時還在繼續睡覺的竈灰有些無奈,這隻鳥依舊是那麼嗜睡。
白抱着竈灰細小的脖子搖晃着道:“喂喂,你這懶鳥快醒醒,把大家救醒了再睡。”
竈灰禁不住白的這般搖晃,便是微微眯開了一隻眼睛瞟了白一眼又接着閉上睡覺,這其中似乎在故意挑逗白的底線。
就在這時白抽出了他的短棍說是要教訓竈灰一番,短棍在竈灰的頭上像蚊子叮咬一般輕輕敲了一下。
隨即先投降的便是白,白手捧着這尊“大神”懇切說道:“好了,算我欠你一次人情,救醒了就請你吃肉。”
竈灰好像一直就在等白的這句話,聽到白如此一說,當下便從手掌中飛下來到了勒八跟前。
竈灰站在牀頭看着躺在牀上的勒八緩緩張開了嘴,一絲極細的霧氣便從勒八的體內抽離出來向竈灰的嘴中游離去。
竈灰雙翅一振便是飛離了牀頭,重新回到了白的肩頭上。
“嗯,這麼快就好了?”白看着竈灰從去牀邊到飛回來還不到十來息的時間,當下便疑惑發問。
竈灰不滿的看了看白的臉,有些幽怨的衝着他點了點頭。
白這時走近了牀邊,仔細查看了勒八的情況一番。這時白髮現勒八的呼吸已經變得均勻,臉色也比之前要好了許多。
隨後白又帶着竈灰來到了其餘幾個人住的地方,爲他們一一清除了體內剩餘的毒霧。
由於客爾等人的體質不及白的身體恢復能力強,所以幾人一直到傍晚時分才恢復了神智甦醒過來。
祭壇大會就這樣在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中被迫停止了,好在這次沒有一個人因此而傷亡,這已是萬幸之事了。
夜已深,皎潔的月亮爬上了遠方那片漆黑森林的枝頭,月光稀疏的散在林間地面映出了斑駁的點點銀光。
這時白獨自一人坐在村頭白天小孩子玩耍的那條溪流旁,靜靜聽着草叢中各種昆蟲發出的嗤嗤聲。
白在想人們爲什麼要追求這麼多的慾望權利而去戰鬥,如果一切都能像這個村子一般安靜祥和的發展下去不是很好麼。
就這樣想着想着,白不知不覺便想到了小雅。他不知道小雅現在是否已經到達了複流島,不知道她接下來會接受一些什麼樣的考驗。
白對月長嘆一聲:“如果你還和我們在一起的話,這個村子的一切就應該是你所追求的東西了吧……”
“喲,老夫好像聽了到些什麼喔!”這時一聲熟悉的聲音從白的背後響起,隨即一個老者便是微笑掌燈來到白的面前。
“師傅,你的傷剛好,還是早些去休息吧。”白看了看客爾,此刻客爾的雙眼煥發,身體經過竈灰的治療已經沒有了大礙。
客爾沒有立即迴應而是放下手中的燈,席地坐了下來。
“徒弟啊,你可知道這世道爲何而爭,又爲何而亂麼?”客爾凝望着天空的閃爍的星辰開口發問。
白同樣望着天空開口迴應:“人世間,不過只爲一個欲字而已,慾望越大陷入的也就越深。”
客爾聽聞略微點了點頭,此刻師徒兩人心裡都同時萌生了一個想法,他們不能再這樣被薩姆拉的權勢逼的四處躲藏。
這處世外桃源般的村莊尚且難免紛鬥之爭,就算是躲又能躲到哪裡去呢?
也許小雅的觀點纔是對的,只有站起戰鬥才能爲自己留下一片不恥的生存空間。
突然客爾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道:“徒弟,明天我們就離開這裡,我們一起去百獸崗!”
“嗯?”白有些疑惑的看了客爾一眼問道:“我們去百獸崗做什麼?”
“小子,你不也想一直都能過上這樣平靜安穩的生活麼?”說罷客爾便是笑着看了看白。
“你是說我們要回去重新戰鬥起來麼?”突然白好像明白了些什麼,神情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