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文哥在大荊鎮道上逐漸建立起了自己的威信,成了威震十里八鄉的大佬角sè,過上了土皇帝一般的瀟灑生活。
但沒過幾年,跟他同一批富起來的那些人,絕大多數都在外面發了大財,別墅起來了,豪車買來了,嬌妻娶來了……
文哥看得眼紅,便轉掉了自己的大部分產業外出打拼,可時運不濟,僅僅只過了一年多點時間,文哥就差點賠掉了自己的棺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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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當年在大荊鎮威震八方、一擲千金的文哥落魄了,成了時代浪cháo下被淹沒的那部分人之一,從此便再沒有了任何起sè。
依靠着當年積累下來的關係,文哥在大荊鎮上幹起了一些灰sè買賣,手底下養着一羣閒漢,出入雖然也是前擁後簇,但已沒了當年的風光。
可在大荊鎮道上,任何一個人提起文哥,都會先豎起大拇指,至少在這批人的眼中,文哥依然是他們的偶像。
然而現在,這位一生當中經歷過大起大落的江湖大佬,身材高大、體型魁梧的文哥,卻被一個白白淨淨、身材瘦弱的小道士,用一把小石子給輕易地放倒了,慘叫聲如同交響樂一般,令人膽戰心驚!
倒下的文哥,就像是一面鮮紅的時代旗幟,在衆人眼前轟然倒地,就像是大荊鎮江湖歷史上有名的大人物,在所有人面前倒了下去……
文哥很慘,真的很慘,楊世軒隨手甩出的一把小石子,看似輕描淡寫、雜亂無章,但若是有人用高速攝像機拍下這一幕,並放慢二十倍進行重播,就絕對能夠發現其中的奧秘!
這一把小石子在脫手的瞬間,就已經排列成了一個人形的輪廓,所有石子同一時間打在了文哥的身上,幾乎每一顆石子,都jīng準無誤地落在了文哥的穴位上,全身上下三十多處穴位同時受到衝擊,這種麻木伴隨劇痛的感覺,就像是置身於雷電極火之間,令人感到無比的絕望!
從頭到腳的麻木感,在文哥倒下之後大約三秒鐘,才真正地顯現出來,而這個時候的文哥,早已臉sè蒼白,連慘叫的力氣都沒了……
相同的一幕,撇去慢放鏡頭之後,落在其他人的眼中,就像是楊世軒丟出一把小石子打在文哥身上,然後文哥這位身高一米九的真漢子,就孱弱地像是一隻剛剛出生的小羊羔,倒地之後臉sè發白、全身抽搐,就差口吐白沫了……
親手導演了這一出的楊世軒,偏生還要在邊上露出一副慈悲的模樣,搖頭晃腦地嘆道:“如此弱不禁風還要學人出來混江湖,果真不自量力!”
而那些非常清楚文哥底細,更知道文哥武力值有多高的小年輕,卻全都情不自禁地,帶着一種駭然的眼神,望向了雲淡風輕的楊世軒。
然後,就在所有人駭然的眼神注視下,楊世軒不急不慢地,踩踏着渾身抽搐的文哥,走出了白雲觀,出現在了清晨的陽光之下……
“福生無量天尊,你們這些世俗中人,爲了丁點利益就能背棄信仰,爲虎作倀還以爲自己威風不已,貧道真替你們家人感到悲哀,非常的悲哀!”楊世軒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像是個佛門的得道高僧,而不是一個混跡江湖討飯吃的野道士。
此時此刻,白雲觀內外已經聚集了不下百名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除了白雲觀裡面十幾個小年輕吊兒郎當之外,聚集在外面的近百名小夥子,全都穿着統一的着裝,不像打手,反倒像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
面對楊世軒這個滿臉慈悲的小道士,站在人羣中,由幾個中年男子保護的趙先亮,卻是有些動怒了,他低聲喝道:“都還愣着做什麼?拆了這座破廟,卸了這不知天高的小道士雙手雙腳,出了事情我擔着!!”
被趙先亮這一聲低喝驚醒過來,隨車而來的小夥子們,才紛紛露出了怒容,一時間竟有些羣情激奮的樣子。
見到這一幕,楊世軒不由輕嘆了口氣,雙手抱拳對着西北方向微微一拱手,他說道:“祖師爺在上,弟子今rì不得不破戒了!!”
說話間,楊世軒居然還恭恭敬敬的,對着西北方向鞠躬三次……
如此怪異的舉動,又讓那些穿着統一的打手們,有些摸不着頭腦了,這神神叨叨的小道士,又在搞什麼鬼?
趙先亮顯然不是這幫人真正的領頭人,一個站在他身旁左手邊,戴着一副銀邊眼鏡,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下意識看了看趙先亮有些鐵青的臉sè,當下便露出了幾絲怒sè。
他直接上前一步,沉聲道:“別管這小牛鼻子裝神弄鬼了,都沒聽到趙總的話嗎?拆了這座破廟,打折這小道士的雙手雙腳!愣着幹什麼?是不是還要我親自過去教你們應該怎麼做?!”
人羣一陣sāo動,第一個小夥子從腰間卸下了一根伸縮棍,隨後在場的所有小夥子,就都陸陸續續拿出了相同的武器。
然而這個時候,讓誰都沒有想到的一幕,便在這破敗的白雲觀前上演了,所有人都再一次陷入了呆滯的狀態……
面對一羣如狼似虎的打手,楊世軒居然將雙眼一閉,一屁股坐在了泥濘的小路上,面朝衆人,開始誦唸起了一段道家經典……
“無上太乙渡厄天尊~!自三代以下者,天下莫不以物易其xìng矣。小人則以身殉利,士則以身殉名,大夫則以身殉家,聖人則以身殉天下。故此數子者,事業不同,名聲異號,其於傷xìng以身爲殉……”
摻入了仙靈之力的聲音,帶上了一種令人恍惚的奇妙韻律,彷彿一瞬間,楊世軒就帶領着衆人,進入了一個玄妙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當中,利益與犧牲成了唯一的主旋律,楊世軒引導着衆人,去探知自己如今的現狀,去反思自己目前的所作所爲!
恍惚之間,一種難言的明悟,在衆人心頭緩慢升起……
清晨的陽光下,泥濘的小路上,一年約二十左右的小道士,寶相莊嚴地在講道,而在他前方,則站着近百名淚流滿面的陽世之人……
楊世軒的形象,忽然間變得偉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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