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飄飛,將整個天山絕域全都籠罩在內。..
那一片潔白的山路上,一隊人影正急速的趕路。
這正是何不醉一行。他和老王此時正跟隨着這羣娘子軍走在去靈鷲宮的路上。
靈鷲宮位置偏僻,若是不熟悉地形,就算在這天山上繞個三天三夜也休想找到山門所在。
一路急行,顯然,這羣女人們是真的很憂慮她們宮主的安危。
何不醉心中不禁對這位素未蒙面的宮主起了一絲好奇之心,能讓手下們這麼關心她的安危,她這個宮主做得很成功啊。
過了小半個時辰左右,他們來到了靈鷲宮山門之外。
何不醉看着面前的兩座黑色大雕,心中也是讚歎不已,靈鷲宮還真是有錢啊,這麼大的鐵雕,得花費不少錢吧!還有那巨大的山門,何不醉看着前方那寬闊的大門,以及在遠山的隱隱約約之處,那一座座雕樑畫棟的雄偉宮殿,何不醉對這個神秘的門派越來越感興趣了。
“公子,這邊請”柳豔卻並沒有帶着何不醉走大門,她們帶着何不醉往一旁的小道上繞着走去。
何不醉心中疑惑,他指着大門,開口問道:“爲什麼不走正門?”
“這倒是忘了跟公子解釋了,正門看似直通靈鷲宮大殿,其實不然,正門之後多有機關,是爲了防備不良之人的,咱們靈鷲宮弟子都是走旁邊的小道,這條路看着遠。其實近的很,那裡有一處近道。”柳豔指了指遠處的一片斷崖,說道。
何不醉更加不解了:“那裡不是一片斷崖麼,哪裡是什麼近道?”
“公子只管跟來便是,到了你自然就會明白”柳豔卻是不願再廢話了。
看着柳豔急匆匆的背影,何不醉搖了搖頭,這羣女人真是不懂得與人交流,要是換個人,恐怕早就被她這副不耐煩的語氣給氣走了,也就是他。能忍耐下來。
老王早就看不慣柳豔的那副高傲模樣。他聽到了柳豔的話,頓時有些憋不住火了。
“喂,前面的娘們,我們公子好心來給你們幫忙。你們怎麼這個態度!”
何不醉暗道不好。這個老王。就會在關鍵時刻惹事!他擔心的看向了柳豔。
柳豔表現並沒有多麼歇斯底里,她好像是沒有聽到老王的話一般,只管低着頭。向着前方走去。
何不醉這才放下心來,狠狠地等了老王一眼之後,急忙走在幾名女弟子身後,跟了上去。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那座懸崖旁邊。
何不醉望着這座斷崖,眼睛四處瞟了一下,卻始終沒有找到柳豔說的近道。
轉頭想要招呼柳豔一聲,卻發現她立馬做了一件令何不醉嚇出一身汗的行爲。
她竟然徑自走到懸崖邊上,縱身跳了下去。
何不醉大驚,想要出手救人,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看着那一衆臉色淡然的女子,問道:“你們怎麼回事,柳豔爲什麼跳崖了?”
現在事情的離奇程度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了,這是發生了什麼?
然而,一種女子卻並沒有迴應何不醉,她們依次拍好了隊伍,按照順序,一個個跟着柳豔跳了下去。
何不醉亡魂大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快,柳豔爲他解答了疑惑,本以爲已經被摔死了的柳豔,卻是緩緩地在這座懸崖的中間懸空着出現在何不醉的視野裡。
柳豔正“踏空而行”,她腳下分明什麼都沒有,卻如同踩在實地上一般,一步步向着懸崖的對面走去。
何不醉一愣,難道這懸崖中間有古怪?
不過,就算有古怪,也跟他沒什麼關係,這懸崖在他看來,雖然有點遠,但若是全力一縱,也是能夠越過去的,柳豔估計也是知道何不醉的功夫,所以纔沒有給何不醉提醒吧,她應該是覺得何不醉用不上這下面的機關。
的確,何不醉是用不上,他交代老王在這裡安心的等待,緊接着便一個縱躍向着對岸飛去。
飛躍了五六丈遠的距離,何不醉穩穩的落在對岸的崖上,等待着柳豔的到來。
這個柳豔,也着實夠小心眼的,老王只不過說了她兩句,她便故意不告訴老王這個機關的所在,結果就是老王只能站在對面等待着,只能等到他們解決了一切麻煩,再下山來把老王接過去。
想到這其中的關節所在,再看看對面苦着臉的老王,何不醉忍不住笑出聲來,反正老王上去也幫不上什麼忙,讓他在下面等着也挺好。
等了一會兒,柳豔她們終於走了過來,一行人再次出發,向着靈鷲宮深處走去。
越往深處走,何不醉發現,路上開始出現一些血跡和傷員了,其中大部分也都是女子,每當這時候,柳豔便會留下一兩名女弟子來照顧那些傷員,一直到了靈鷲宮鄭重的大殿。
這裡,已是橫屍滿地,有男有女,還有一些和尚,看來,這裡是經過了一場激戰了!
何不醉跟在柳豔的身旁,看着她看到那些女子屍體時那一臉痛苦的表情,心中也有些不忍,明教和密宗這兩個門派,簡直是在造孽啊,就爲了幾本武功秘籍,便害了這麼多條性命,看來,這兩個門派多半不是什麼善茬。
何不醉已經打定主意,只要有一絲希望,他便在一會的交戰中,爭取讓這兩個門派的大佬都留下來,這樣,以後他們的門派失去了龍頭,估計就不會這麼猖狂了!
殺劍似乎也感受到了何不醉心中的殺意,開始輕輕的顫抖起來。
何不醉忍耐着心中激盪的情緒,跟在柳豔的身後。邁步走進了大殿。
殺劍雖然已經認他爲主,但是每當殺劍被調動起來的時候,何不醉總是會不斷的收到它濃厚殺氣的影響,心緒波動極大。
踏入大殿,整個戰場的形勢一目瞭然,靈鷲宮一方此時已經完全的落在了下風,只剩下幾十名女子還在拼死抵抗着,大殿裡也早已橫屍滿地,而明教和密宗兩派的勢力卻依舊還有數百人存活着,其中。還包括了兩名教派的領頭人。
一個光頭的大和尚。年紀在七十歲左右,身穿大紅袈裟,一身功力高深莫測。
另一個是個儒雅的中年男子,英偉挺拔。手上拿着一隻赤紅色的一尺來長的棍棒似的奇怪兵器。正淡淡的看着對面的一名年紀在三十歲左右的絕色女子。一副穩超勝券的樣子。
柳豔一進大殿,便高呼一聲“宮主”從外面向殿內殺去。
靈鷲宮的主殿極爲寬廣,容納個幾百人是綽綽有餘。此時三派的弟子們都在大殿裡,也一點都不會顯得擁擠。
明教和密宗的高手們正專心致志的進攻着靈鷲宮最後的防線,豈料,一個不注意,竟然被幾個人從背後殺了過來,他們先是一陣慌亂,而在看清了身後的情形後,一個個又恢復了冷靜,繼續向前衝殺而去,後面的敵人,自有後面的兄弟們解決,他們的任務是突破防線,一旦成功,那可是會得到教主的賞識,一飛沖天的。
就這樣,何不醉被華麗的無視了。
他一個男人,靈鷲宮都是些女人,密宗和明教的高手們看到他還以爲是追殺上來的自己人呢,也就都沒有上前進攻他!
何不醉無奈的穿過一衆明教和密宗的高手,跟在柳豔她們的身後,一邊跟明教的高手們揮着手裝作打招呼的模樣,一面裝作惡狠狠的模樣,看着柳豔幾女的背影,跟着她們一路混了過去。
當然,何不醉自然是會暗暗出手幫助柳豔幾女,每當她們處於危險之中的時候,他便會暗暗出手,用暗勁將那些明教和密宗的弟子們打傷,一行人就這麼肆無忌憚的衝到了隊伍的最前方,將明教和密宗的人馬鑿了個對穿,迴歸了她們的大本營之中。
當然,何不醉沒有冒然過去,他現在還裝作自己是明教的弟子呢,熱情的跟蹤一衆密宗的高手打着招呼,一邊下着暗手,將那些跟他示好的明教和密宗弟子們暗算重傷。
他功力奇高,在一衆後天境界的弟子中下暗手,自然沒人能看得出來,此時,兩派的教主還都站在最前方跟那名靈鷲宮的宮主遙遙對峙着,誰也沒注意到,自己的大後方竟然混進了一個武功高絕的大奸細。
就這樣何不醉站在一衆明教弟子的身後,悄悄地暗算着一個又一個明教和密宗弟子,玩的不亦樂乎。
有時可能拍人家一巴掌,有時是一道炙熱的真氣打在人家的大穴上,有時又是悄悄地就地取材,弄來一些暗器打在他們的身上,很快,何不醉暗算的人數就達到了數十人。
然而,至今,還是沒有一個人發現他是奸細。
“哎,兄弟,往後退一下,讓我看看……”一掌拍在人家的肩膀上。
“我草你……額……”話沒說完,便軟軟的倒下。
偷偷的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看見自己的舉動之後,何不醉都忍不住感慨,哥的演技要不要這麼好。
這時,柳豔也到了靈鷲宮主的身邊。
她一把跪了下來,道:“宮主,屬下救駕來遲,請恕罪”
“起來吧,他們既然是有備而來,你們自然也會遇到敵人,不怪你們”靈鷲宮主緊皺的眉頭再見到柳豔的那一刻,稍稍舒緩,開口安撫道。
“是,宮主”柳豔聞言站起了身子,然後,她再次說道:“宮主,屬下還帶回來一個一個武功高強的幫手,來助宮主力戰那兩個賊首!”
“哦?”靈鷲宮主語氣一轉,帶着三分好奇道:“人在哪?”
“就在屬下身後啊,宮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