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瑞可謂是性情溫和的人,面對一個女孩子第一次來自己的房間,還沒有靳暮歌表現的自然大方,倒是有些讓女孩子進入自己閨房的感覺。
想到是讓靳暮歌來看自己的手術刀的,趕緊把收拾的完好的一套手術刀拿出來。
靳暮歌就看見一件用皮子裹着的物件被拿出來。
皮子像是一個套具一樣,專門好好的包裹着,上面似乎還刻着名字,在陳嘉瑞打開之前,靳暮歌摁住他要打開的動作。
拉着上面的字樣。
“LIAN”
靳暮歌看着陳嘉瑞,陳嘉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我的英文名字,也是很趨於中國化的,李安。”
靳暮歌點點頭,就看着陳嘉瑞很是莊嚴的將哪皮子的包裹打開來。
一排閃亮亮的手術刀就在眼前,說閃亮是因爲通體發着燦燦的白光,看起來就讓人生敬畏之感的那種。
刀柄,刀身,有長有短,有大有小。
看着靳暮歌看這些手術刀的眼睛都瞪圓了,不知道爲什麼,陳嘉瑞覺得安心,輕聲細語的在一邊。
“這些是加拿大醫學院,對於每一位順利畢業的學生給的畢業禮物,是一輩子要從事這個事業的一個標誌性的東西,看到它就會想起自己的夢想和職業有多麼的高尚。”
靳暮歌看了很久,才忍不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忍不住讚歎。
“單看那些在醫院裡面給人診斷做手術的醫生,就已經覺得非常的了不起了,現在看見這些才真正理解醫生的定義,好偉大啊。”
陳嘉瑞笑了,“沒想到你對醫生有這麼崇高的評價啊?”
被這樣一說,靳暮歌才警覺,自己之前對醫生這個醫生可是沒有什麼概念的,是在陳以柯救了小牛之後,才潛移默化的想要關注這個行業。
這種潛移默化下的行動,真可怕啊。
靳暮歌讓陳嘉瑞把這麼寶貴的東西收起來,想着去哪裡給他弄一套這個手術刀來呢,即使這輩子當不成醫生,有這樣一個念想也好啊,到時候拿出來看看,是不是就不會覺得那麼遺憾了呢?
打算出門的靳暮歌想到什麼,轉過身來。
“這樣的一套刀子,是隻有在醫學院畢業的學生纔可以拿到嗎?”
陳嘉瑞不知道靳暮歌爲什麼這麼問,想了想,很是認真的點點頭。
“是,這個東西不只是畢業的學生,還是要沒有任何不良記錄,順利完成學業的學生纔可以拿到的,每人僅此一套,作爲一生的啓示。”
一聽此話,靳暮歌就有些失落了,這樣似乎就很難弄到了。
靳暮歌精神泱泱的回到前面的店鋪去,就看到眼前這樣一副景象。
陳以佳正在陳以柯的懷裡,站在前臺收銀那裡,陳以柯的手正附在陳以佳的手上,一起撥弄手裡的算盤。
陳以佳臉上的笑容都快要掛到耳朵上去了,那身子緊緊貼着身子的樣子,陳以柯的下巴抵在陳以佳的頭頂上方,看起來那如膠似漆的模樣,一團莫名的火在心裡熊熊燃燒起來。
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這也太……
這樣的古文化街,兩個人在街面上就這樣親親我我,有傷風化,真是世風日下,世風日下。
靳暮歌的氣憤化成力量,坐在那桌面前就開始吃糕點。
吃,我要大吃特吃,吃不窮你家,也得吃的你家降低了營業額,再怎麼說這陳以柯一天的工錢也不少了吧,還給你家做這樣的勾當,得多付多少工錢啊。
不吃白不吃。
化氣憤爲力量。
靳暮歌正蠻力的吃着,陳以柯的眉頭就皺緊了。
陳以佳全身心投入到這樣突然的懷抱裡來,她只是看着那隻在陳以柯手裡的算盤真是好運氣,說了一句自己也好想做那個算盤啊,可是自己也不會算盤。
就被陳以柯拉去教起算盤的用法來。
這樣突如其來的轉變,令陳以佳還反應不過來,不過身在陳以柯的懷裡,是想保持清醒也難了。
不經意眼神一瞥,看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那吃糕點的靳暮歌。
“暮歌,你沒事吧?”
驚訝的語氣,令陳以柯也回頭看那個女人。
靳暮歌只看了陳以柯一眼,便別開了眼,貌似無事狀,故作輕鬆地口氣。
“沒事啊,我沒事,我能有什麼事?”
陳以佳還待着陳以柯強壯有力的懷裡不捨得出來,面對着靳暮歌指指自己的下巴上的位置示意靳暮歌。
靳暮歌按照那個位置,摸摸自己的臉,然後好多的糕點殘渣在上面。
順勢放進嘴裡,沒有一點尷尬的意思。
“是糕點太好吃了,太好吃了纔會這樣。”說完又將一塊拿起來,放進自己的嘴裡,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陳以佳看不到陳以柯的眉頭皺成了什麼樣子,他現在真想把那個女人抓過來,問清楚,去那個男人的房間幹什麼去了?
昨晚上才教導她,摸不清楚別人的心思和意圖,手是不能隨便伸出去的,難道她的理解就是手不能隨便伸出去,可以隨便進去別人的房間嗎?
“看來,暮歌是真的很喜歡我們家的糕點呢,如果嫁到我們家來,是不是就能吃一輩子的糕點了?”
陳以佳貌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已經徹底的將陳以柯的怒火點燃了。
“陳大哥,這個加九減一的動作我還是不太理解,能再教我一下嗎?”
靳暮歌就把糕點含在嘴裡,眼巴巴的看着陳以柯,結果陳以柯的手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握上了陳以佳的手指,撥弄那些珠子。
靳暮歌覺得自己一定是被噎到了,不然怎麼會有種窒息了,血氣上涌的感覺,就着旁邊的茶水喝了一口,絲毫不覺得順暢。
與其在這裡礙眼,還不如自己去後面清靜。
端起已經空了的糕點盤子,“我要去找新出爐的去。”
說完,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就憤然的向後院走去。
聽聞那腳步聲漸遠,陳以柯的手頹然的放下來,陳以佳的手上那燥熱的手溫沒有了,莫名的看着陳以柯。
陳以柯的臉已經嚴峻下來,身子也從陳以佳身後抽離開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