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柯微微的蹙了蹙眉頭,那冷峻的面容看上去清俊淡然。
“那你們二人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視野裡,從昨天晚上開始,我想理由你們很清楚。”
陳以柯的聲音不鹹不淡,跟白父的聲音相得益彰。
白父就冷笑了一聲。
“笑話,我出現在這裡,這裡是一間私人會所,我出現在這裡當然是消遣,難不成在這裡殺人嗎?這裡是別人能來的地方,同樣也是我能來的地方,難道是誰給我規定了我不能來嗎?”
然後站起身來,抖了抖身上的塵土。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說清楚,就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被你關在這裡一個晚上已經超出了我的忍耐極限了,我念你是世侄的份上不跟你計較,我們現在就要回去了。”
說完,拉着白母的手就要往外走,看起來步履匆匆,很是着急。
門外的幾個人就將敞開着的門口擋住了,白父惱怒。
“你這是幹什麼?如果有什麼誤會我想也已經解開了,現在在這樣下去,我可就不客氣了,陳以柯,你最好讓他們都走開。”
這些人是得了陳以柯的命令辦事的,沒有陳以柯的命令,是連一隻蒼蠅也不會放過去的,動手,白父更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冷聲勒令着陳以柯。
陳以柯的聲音就在白父的身後低沉的響起。
“你的事情說清楚了,我的事情還沒有說清楚,我怎麼可能讓你從這裡走出去呢?”
說完,白父白母面前的門就被突然的大力的關上了,整個房間裡,一下子只剩下了陳以柯,白父,白母三個人。
陳以柯雙手插在兜裡,那手腕上暴着的青筋明顯,看得出來陳以柯是在極力的忍耐。
要知道剛剛已經看見了自由的光亮,門在白父白母面前被關上的時候,就等於是把白父的希望掐滅了,白母握在白父手心裡的手已經不自覺地回握住白父,問現在該怎麼辦。
白父先聲奪人,那氣勢裡絲毫沒有一點點愧疚。
“陳以柯,不要以爲你在在Z市能隻手遮天,我告訴你,我們這是法治社會,我們國家也是一個法制國家,你已經將我關在這裡超過了十二個小時,你這是在犯法,我倒是要告你,告你非法監禁他人自由!”
陳以柯看着白父在面前叫囂的這張臉,跟靳暮歌滿身是血,滿臉是傷痕的樣子對應起來,心已經忍不住開始劇烈的疼痛。
“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就打在白父的臉上。
白父被陳以柯這大力的力道打得險些站不穩腳步,連連退了兩步,才站穩了腳跟,伸手捂住自己的臉,不敢置信的激動的目光看着陳以柯。
白母更是被這清脆的響在白父臉上的一巴掌震驚的緩不過神來,握住白父的臉頰。
“老白,你沒事吧?”
白父則是看着陳以柯,臉上分明寫着憤怒和羞辱。
“你,你…….陳以柯,你竟然敢動手打我,你目無王法,目無尊長。”
白父的聲音很大,足以說明白父的詫異和悲憤。陳以柯則是看着他, 目光平靜。
“這一巴掌,我是替靳暮歌打得,打你目無王法,目無弱幼。”
白父的話,被原原本本的還回去,今天這一巴掌要是換做別人,白父會義無反顧的還回去,但當陳以柯提到靳暮歌的時候,自己的右手的掌心就已經開始發麻。
他當時是把這一巴掌打在靳暮歌的臉上的。
但是那是教誨,是對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的教誨,她理應捱打。
“陳以柯,你不要血口噴人。”
臉上的疼痛,遠沒有在這把年紀捱了年輕人的一巴掌來的恥辱的多。
陳以柯就突然的從兜裡掏出一張紙來,伸展開在白父的眼前。
“那你告訴我,這上面寫着的這個地方是誰的?”
陳以柯拿着的,正是這座私人會所的房產證書,白父不敢置信的看着陳以柯,不知道他是從裡找來的。
“這,這我怎麼知道。”
否認,已經是沒有退路的時候選擇迴避的方式了。
陳以柯就將那張紙直接從手裡捏着的狀態放開來。
“那好,那我就叫這個房產的主人過來,不要以爲你倒了幾次手,我就不知道這房產是歸在你女兒白露的名下了。”
一句話,把白母徹底驚嚇到了,提到白露的名字,徹底的讓白母失了主意。
一把握住陳以柯的手。
“不,你不能那麼做,白露跟這房子沒關係,真的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不能把她弄到這種地方來。”
想到白露可能會出現在這裡,看見自己的父母現在的樣子,就已經不能承受。
“那好,那你告訴我這房子跟誰有關係?”
陳以柯的聲音陡然加大,嚇得白母放開陳以柯的手,退了幾步,看着白父的眼睛,白父便知道了,從昨晚到現在這麼短的時間,陳以柯是有備而來的。
“是我名下的。” 白父承認,“是我名下的又怎麼了?是我買給我女兒的,不過我女兒還沒有正式的接手使用罷了,怎麼,是我白家的房產你陳以柯也要一一的查清楚麼?是我白家的房產靳暮歌的事情就應該跟我有關係麼?你應該找這件事情的主辦方來,我這裡是做生意的,打開大門接客,怎麼會料到那樣的事情發生?”
陳以柯知道在這個時候,白父是打死也不會承認了。
“那我用不着跟你說了,我還是要找這個地方的現任房主來,我想我跟她還有話可說!”
陳以柯轉身要走的樣子徹底的把白母嚇壞了,上前去一把拽住陳以柯的手臂。
“千萬不能,你千萬不能那麼做,白露跟這件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一點都沒有,你就念在你們曾經是未婚夫妻的份上,你們差一點成了一家人的份上,放過她,她現在懷有身孕,來不了這種地方,更不能受這種刺激。”
陳以柯就勃然大怒了,轉身將手臂大力的從白母的手裡抽出來,險些將白母甩出去一個跟頭,雙目憤怒的要燃燒起來的樣子看着白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