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跪在地上面對陳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陳以柯一直叫陳越在找的,陳雄。
陳雄的目光裡充滿忌憚,冷汗已經從被陳越找到的那一刻,不知道流下來多少遍,但是真正面對陳母的這一刻,還是有無邊的恐懼冒出來。
陳母看着陳雄,不是沒有驚愕的神情的,更多的卻是警惕的神色。
“太太…….”
“是陳雄。”
陳雄顫抖的聲音叫着陳母,卻被陳母一下子打斷了,似乎剛剛認出來一般,“怎麼是你,陳雄,你不是早就出到國外去了麼?當年你辭職的時候,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心思,都沒有將你留下來呢,怎麼今天在這裡出現了?”
陳母這些話,是故意說給陳雄聽得,陳雄聽着這些話,大概明白過來,陳母想要表達的意思。
陳雄跪下來一個一個給陳母磕頭。
“是是是,太太說的是,是我不好,之前辜負了太太的好心。”
這算是感激嗎?但是陳雄現在這感激的方式似乎有所不對,陳母適時的打斷她。
“怎麼一聲不吭的就回來了?而且回來了還是先到這裡來了?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
陳母的聲音倒是不無一樣了,透着輕輕緩緩地調子,在當衆說明她現在的狀態。
陳雄被問到爲什麼會回來,已經轉過頭去,看着陳以柯了。
陳以柯深吸了一口氣,對這整個大廳裡另外的人揮揮手。
“你們都下去吧,把門帶上。”
其他的人都應聲退下去了,一下子只剩下陳以柯,陳越,陳父,陳母,陳雄幾個人,門被關起來,說不好現在這大廳裡透漏出來的是安全的氣息還是壓迫的感覺。
陳以柯已經在陳雄身後開口。
“說吧,靳暮歌被白家人傷害,是不是你指使的?”
陳以柯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來,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已經透着爆發前的危險了。這些帳,他要一筆一筆的算清楚。
陳雄沒料到這件事情被陳以柯知道了,面對着陳以柯跪着。
“不關我的事請,我在國外這麼多年,我是不知道什麼靳暮歌什麼的啊,怎麼會聯繫白家呢,我不知道少爺在說什麼。”
陳雄一直以來是一個老實人,不知道的還以爲陳雄現在說的肯定是真話了。
“七年前你還在國內的時候,陳靳兩家就已經有了婚約了,你來來回回出入靳家,怎麼可能不知道靳暮歌是誰?!”
質問的聲音一下子問出來,陳雄一下子就被拆穿了,他回答的慌忙,拒絕的乾脆,早就忘了是這麼一回事了。
趕緊辯駁。
“是,我知道靳暮歌是誰,但是已經七年過去了,我已經不知道靳暮歌長成了什麼樣子,再說他跟我無冤無仇的,我爲什麼要害她啊。”
陳以柯雙手插兜,慢慢走到陳雄的面前,用晦暗不明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陳雄。
“徐繼發這個人,不知道你還認識不認識?”
只是簡單的一個名字,三個字,就已經將陳雄和陳母的心同時吊起來了。
陳母在心裡深深地知道,徐繼發是一個貪圖便宜的小人,那麼現在陳以柯能說出來徐繼發的名字,肯定也知道這件事情了吧。
只能讓自己沉住氣,再說還有陳雄,他用不着自亂陣腳。
“徐,徐繼發,我並不認識這個人,我也沒有跟這樣的人接觸過,我不知道少爺在說什麼。”
陳雄是經不住拷問的,只能將這些索性推得一乾二淨,生怕說的越多,解釋的越多,越出亂子。
“那我現在用不用叫徐繼發本人過來,看看到底與你認不認識?”
說着,陳以柯已經面對陳越,剛要發出聲音來,陳雄就急着出聲了。
“我認識,我認識。”看陳以柯的動作停下來,才似乎任命的開口,“是,是我指使的徐繼發,挑撥了陳白兩家的矛盾,是我,是我做的。”
“爲什麼?”
陳以柯似乎絲毫不給陳雄緩和的機會,問題緊接着陳雄的回答問出來。
陳雄被問的慌亂了,一時回答的太快,還沒來的及想原因,陳以柯灼灼的目光卻是緊緊地逼着陳雄的雙眼。
“我…….”
陳雄的腦袋已經完全跟不上思考的速度,不知道怎麼回答上來。
“正如你所說的,你跟靳暮額無冤無仇,是什麼讓人你這麼做的,難道是有什麼人在背後指使你的?”
“沒有。”
陳以柯的話音不過纔剛剛落下來,陳雄的否認聲就緊接着發出來,“沒有,沒有任何人指使我,是我自己這麼做的,我是跟她無冤無仇,但是我不喜歡她,是我不喜歡她。”
這樣的理由是任陳以柯怎麼問也說不破的。
“難道是你跟陳家有什麼矛盾,所以才讓你這樣做的?”
陳雄的做法無疑挑起來陳家和白家的直接矛盾,白家到現在還不能從陳以柯給的創傷中緩過來。這樣的衝突是顯而易見的。
“沒有,沒有。”陳雄不斷地搖頭,“沒有矛盾,沒有…….”
已經想不清楚該怎麼回答這些問題了,現在的情況更是不能自圓其說,腦袋裡是混混沌沌的厲害。
陳以柯的手就啪的一聲拍在了一旁的桌面上,驚得已經六神無主的陳雄,所有的精神刺激都向着腦袋裡襲上去。也激的陳母的身體一陣發緊。
“你以爲我是平白無故帶你來這裡的嗎?你以爲我沒有着實的證據會把你帶到這裡來嗎?”
陳雄被嚇得眼淚都掉下來了,眼睛上的眼鏡片更加的厚重污濁,連連的磕頭認錯。
“是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少爺隨便怎麼懲罰我都好,隨便,是我的錯,全部是我做的,全部都是我一個人錯,懲罰我就好了……..”
陳雄已經經受不住陳以柯給的這樣的精神刺激,只能不斷地跪地求饒,希望陳以柯能給一個痛快的解脫方式,不再受這樣的煎熬。
而陳雄這樣的全部承認罪過的方式,不但讓陳以柯皺起來眉頭,同時也讓陳父產生了疑惑。
“是不是有什麼人在逼迫你,你說出來,我會給你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