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皇帝竟然半分動彈也沒用,如果說是被嚇傻了,但……他表情得也過份鎮靜了吧?
申東澳思及此,劍也已經到達了皇帝的胸口,眼看着就要刺入他胸口心臟的位置……
突然,一道人影從大殿的側邊急速飄來,速度之快,隱匿之高,竟然讓申東澳半分察覺都沒有。
叮——
一把刀,霸道的橫在了皇帝的身前,堅韌的擋下了申東澳的銳利的劍尖。
申東澳輕喘了口氣,猛然擡頭,順着那握刀的細手往上望……是一張印有黑記的臉龐。
“鳳火舞。”申東澳驚呼地望着火舞,“你怎麼會在這裡?”
火舞沒有回答他,而是一運內息,只聽得一聲輕響之後,申東澳的整身體竟然整個往後飛了出去。
“河奇先生,笛子吹了這麼久,腮幫也該酸了,歇歇吧!”她清冷地說道。
與此同時,申東澳的身子卻像是有所預設一般,朝着河奇飛砸了過去。
河奇亦是始料未及,右手一旋,收起笛子,再伸手一把抱住了申東澳的腰,纔不至於讓這位太子摔得四仰八叉。
不過,河奇更震驚的是,“鳳火舞,你竟然有內息,這怎麼可能……你的身上明明就沒有內息的氣流……怎麼可能?!”
可是如果沒有的話,她又憑的什麼力量,叫申東澳這樣一個大男人足足彈遠幾丈?
河奇眯起眼,警惕性突然繃到了最高。
火舞扔下了手裡的刀,笑得分外的溫和,“河奇先生,鬧劇該結束了。”
河奇臉色微微一變,鳳火舞這句話的意思是在告訴他,他所有的計劃,她全知道了?不,這不可能,他做得滴水不漏,怎麼可能會有破綻?
“你的笛聲很好聽,不過可惜的是,它不能如你所願的成爲殺人的間接工具,因爲……你的黑蟲早已經落在了我的手中。”
河奇瞠了瞠目,這如何可能?
河奇目光一寒,突地握緊了拳頭。
火舞是個觀察力強的人,思維又十分敏銳,又時刻注意着河奇的細微表情,見他似要有異動,她手微微一個暗示,皇帝便點頭退到了一旁。
“火舞,你要小心。”他不放心的叮嚀着。
火舞見河奇一飛而上,雙掌裡同時蘊起黑色的氣團……她目光驟然一冷,揚聲道,“皇上,避開。”
皇帝立即迅捷的閃入側堂,不給火舞造成庇護的麻煩。
與此同時,就見火舞亦從高階上躍了起來,渾身發起淡紅色的光芒。
河奇飛到一定位置之後,便不再繼續朝前,而是就在空中比劃了起來,不多時,他的身體裡突然飛出了很多有翅膀的黑蛾子。
黑蛾子的數量十分之多,全都朝着火舞不涌而來,整個大殿裡氳起了淡淡的黑霧,空氣也變得污濁了起來。
骯髒之術,十分令人厭惡,心中忍不住都要出現氣惱的情緒。
火舞眯了眯眼,壓制住一直要涌上來的情緒,凝神聚氣,集中力量,凰的聲音從身體裡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