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些事情,皆是皇上派四爺去做的。
也得皇上用人得當,四爺才能發揮得了自己的作用,替大禹朝的百姓做事。
爲此,說起四爺的情況來,的確是有皇上剛纔所說的那種誤解存在。
若非如此,韓冠華也不會使勁往皇上的面前湊,盼着能得了皇上的眼,好像四爺一樣升官發財。
正是如此,皇上才說,這也算是四爺的一次機會了。
“皇上說的極是,此乃四爺建功立業的好機會。
作爲四爺的妻子,我自然是會支持四爺去爭取自己的事業。
皇上你放心,臣婦絕不會拖四爺的後腿的,我定會支持四爺到底,陪四爺一塊向世人證明的。”
葉寒萱鬆了一口氣,原來榮慶王嘴裡一個讓他們暫先離開良城這個是非之地的機會,指的就是這個。
不過不管怎麼樣,她寧可跟四爺一塊兒暫時離開良城,也不願意帶着兩個孩子留下來。
皇上這倒是想把四爺調開了,使得四王爺府裡的人手少了,他們母子三人的保護也少了一層,
好藉着這個機會,對他們母子三人做什麼。
只可惜,這次的如意算盤,皇上又是打不起來了。
“你也要一起去?”
皇上自然是聽明白了葉寒萱話裡的意思,所以很是吃驚。
那裡可是大禹朝的邊境,城名金風關。
因着草木極少的關係,只要那兒一起風,放眼望去,那風是黃色的,是泥土的顏色,故而得名金風關。
由此可見,金風關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那兩個孩子……”
看着嬤嬤手裡的包子和湯圓,皇上的眸色沉了沉。
葉寒萱是去是留,他從來不在意。
反正金風關那邊的事情,他已經都安排好了。
既然這兩個孩子已經出現了,這就說明,榮慶王與老四大利他爲帝的優勢已經不在了。
老四揹着他與榮慶王聯繫上,只怕老四這顆棋子再用下去,恐是要壞了自己的大事。
老四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了他的江山,那麼無論是老四的兩個兒子還是老四自己,都必須除去。
至於葉寒萱,失去葉寒萱對大禹朝來說,固然是一種損失。
但跟他的江山比起來,區區一個葉寒萱,又能算得了什麼。
但凡是阻了他帝路的,他親弟弟不放過,侄子、侄媳包括侄孫在內,皆不手軟!
“自然是隨我們一起去金風關。”
四爺答了一句:
“有萱兒在,萱兒自然是能照顧好兩個孩子,更何況,這嬤嬤也是少不了的。
我們一家人,總是要在一起的。”
“也好,只怕是苦了朝陽與兩個孩子。”
聽到這個答案,皇上笑得到是真心多了。
金風關那邊,皇上早有安排,爲的就是讓四爺有去無回。
現在四爺一家子對於皇上來說,皆是眼中釘。
若是如此,四爺一家全去了金風關,一起一去不復返。
哪怕這個情況難免有些惹眼了,可一下子就除掉了三個心頭大患,只留下榮慶王一個,
對於皇上來說,這可是大好的局面,皇上有什麼不樂意見到的:
“老四,朝陽對你用情至深,你可千萬不能負了朝陽。
朝陽,你能爲老四做到如此地步,若是老四欺負了你,你以後直接來找朕,朕爲你做主。”
這樣也好,老四一家人就算是死也能死在一起。
這就當是他這個做伯父的,送給老四的最後一件禮物了。
“多謝皇上。”
皇上會同意,四爺跟葉寒萱一點都不意外。
金風關的環境可是比良城惡劣多了,莫說是孩子,一般的大人一下子都極有可能受不住金風關的環境與氣候。
這麼一來,不需要皇上再做些什麼,包子跟湯圓能不能熬下去,都是一個問題。
這,正是皇上盼着,想見到的一幕。
纔回到四王爺府,葉寒萱就命人將該收拾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估計要不了幾天,他們就該起程了。
“王妃,鹿鳴她……”
石竹端了一碗湯水在葉寒萱的面前,然後用疑問的目光瞥向了鹿鳴。
“她估計也是要跟着一起去的。”
葉寒萱一邊喝湯,一邊答道:
“而且這次去,榮慶王放在我們身邊的人,應該不止鹿鳴一個。
那些人跟鹿鳴的區別就在於,鹿鳴的存在是我們所知道的。
至於其他人在哪兒,就未必是我們能看得到的。”
哪怕這次的事情乃是榮慶王一手安排的,榮慶王對皇上可是從來沒有放心過。
榮慶王讓他們暫時離開良城,是爲了避開皇上,以策安全。
但他們一家子若是在金風關遇到什麼情況而喪了命,榮慶王就成了弄巧成拙,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可以說,在榮慶王的計劃之中,四爺有着極爲關鍵的作用。
不管是爲了她還是爲了孩子又或者是爲了四爺,這次榮慶王是絕對不會只放心派一個鹿鳴保護他們的。
“只要不是害我們就行了。”
石竹應了一句。
石竹現在能感覺得到,榮慶王府與自家的關係,似乎跟以前變得不一樣了。
尤其是榮慶王,古怪得緊。
她千算萬算,卻是沒有猜到,鹿鳴竟然是榮慶王派來保護王妃與兩個小主子的。
想着外頭傳,榮慶王恨不得從來沒有過四爺這個兒子,石竹的眉毛擰了擰。
看來,這些大人物的心思,果然是很難了解。
榮慶王那兒到底是什麼情況,直到現在,她還沒弄明白呢。
只不過還是那句話,只要榮慶王沒算對付四爺,害王妃與兩位小主子,只這一點就夠了。
更何況,王妃說了,榮慶王現在是要來保護四王爺府的,這個情況自然是更好了。
皇上派四爺去金風關的決定,下得比較匆忙,所以四爺帶着葉寒萱離開的時候,也是比較緊張的。
在果郡王等人才收到消息的時候,四爺他們差不多都快要動身了。
“十四郎,你說這個時候,皇上讓他們去金風關那種地方,是什麼意思?”
葉寒憐小心翼翼地坐在果郡王的身邊,然後低聲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