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朝陽翁主,多謝朝陽翁主。 新匕匕奇新地址: ”
那些個被指點名的家丁高興不已,連連給葉寒萱磕頭。
此番他們沒有把老爺交待下來的事情辦好,老爺定然是饒不了他們。
朝陽翁主當真是他們的再生父母,讓他們逃出昇天,可以離開這個地方。
“師爺。”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於廣明知道自己再怎麼否認,這四人的身份也是瞞不住的。
更何況,短短時間,葉寒萱一連拿出了兩個辦法來辨別這些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捕快。
於廣明清楚,在這一點上,他是絕對不可能玩得過葉寒萱的,還不如老實把人給放了。
師爺從於夫人的手裡把這四人的賣身契拿來,然後在葉寒萱的示意之下,交到了那四個家丁的手裡。
“石竹。”
葉寒萱擡了擡下巴,石竹直接拿出四張面額是五十兩的銀票來,一人手裡塞了一張:
“拿着賣身契,帶着這些銀子,去別處討生活吧。”
“朝陽翁主,奴才還有老父老母及一個妹妹在此。”
拿着賣身契跟五十兩的銀票,一個家丁鼓起能力說了一句。
並不是每個家丁都是一人賣身到於府,有些乃是一家子都是於家的奴才。
“石竹,給於大人兩百兩銀子。”
葉寒萱也不二話,又叫石竹給於大人兩百兩銀子:
“於大人,本翁主也不佔你的便宜,這些人全當是本翁主買下的,你該知道怎麼辦了吧?”
“師、爺!”
拿着手裡的兩百兩銀票,於廣明咬了咬牙,再次吩咐師爺去自家夫人那兒把奴才的賣身契拿來。
於廣明很喜歡銀子,可是這兩百兩卻是於廣明拿得最火大、生氣的銀子。
“多謝朝陽翁主,奴才下輩子當牛做馬,也要報答朝陽翁主的大恩大德!”
另一個也有家人在於府討生活的家丁齊齊給葉寒萱磕起頭來。
等家人及家人的賣身契都到手之後,四人家丁帶着各自的親人,二話不說,拿着包袱直接離開於府。
“於大人果然是厲害,連本翁主也敢騙,滿嘴的謊言。
於大人,你好大的膽子啊,看來本翁主還入不了你的眼。”
四個家丁走了之後,葉寒萱對着於廣明哼了哼。
之前她還懷疑,小舅舅的事情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不過現在看來,絕對沒有一點誤會,於廣明說了那麼多的謊話,無非是想要掩飾什麼。
於廣明越是如此,就越是證明於廣明心裡有鬼!
這麼一想,葉寒萱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
“於大人,本翁主心情好才叫你一聲大人,若非不然,臨江的那個縣官兒就是你的‘榜樣’。
若是我小舅舅傷了一根頭髮,你於府最好是做好遭殃的準備。
要是我小舅舅有什麼意外,呵呵,你們於家有多少人,本翁主很是清楚。
於大人,你聽清楚了沒有?”
“下官……”
葉寒萱的話叫於廣明心中一驚,朝陽翁主這話的意思分明是如果那個江三舅有什麼意外的話,朝陽翁主要叫他們於家大小給江三舅陪葬!
聽到葉寒萱說出這麼霸權又黑暗的話來,於廣明又氣又怕。
自打他當上了豐城的縣官之後,絕大部分都是他威脅別人,何時他被人如此威脅了。
偏偏面對葉寒萱的威脅,於廣明是半點辦法也沒有。
於廣明擦了擦自己額頭上不知何時出現的冷汗,戰戰兢兢地答了一句:
“下官並非是有意要瞞着朝陽翁主的。
實在是其中四人辦事去了,但絕對與江三舅的事情無關。
下官是怕朝陽翁主久等,這才弄巧成拙。
朝陽翁主放心,江三舅的事情,下官一定會給朝陽翁主您一個交待,還望朝陽翁主可以給下官一點時間。”
“本翁主的耐心是有限的。
於大人,你自己掂量着辦。
若是你還敢在本翁主的面前耍花招的話,本翁主從來都不是好惹的。”
葉寒萱隨手便拿起手旁的茶杯,砸在了於廣明的前面暗示於廣明:
要是於廣明再跟她耍半點花招,這隻杯子就是他將會面對的下場!
“是。”
於廣明點點頭,連忙轉身下去安排江天麻的事情。
師爺也是被葉寒萱這個小姑娘給驚到了,不明白明明最該是天真無邪的十四歲的葉寒萱,怎麼會如此刁鑽。
他們動的小心思,朝陽翁主竟是算無遺策,這是什麼樣的姑娘啊!
“大人,這可怎麼辦,小人擔心那位江三舅他是那些人中的一個。”
一到後堂,師爺就擔心不已地說了一句。
“本官不是早有吩咐,千萬別去惹朝陽翁主跟江家的人,這江家三舅是怎麼被扯進來的?!”
師爺急得要冒火了,於廣明自身又何嘗不是如此。
越想,於廣明越覺得,江三舅很有可能是那批人的其中一個,正是如此,他才擔心到心發慌。
“小人也不知道,照道理,那批人該都是豐城無根無基之人,怎麼會扯到許村的江家三舅。”
師爺懊惱地說了一句,恨不得敲敲自己的腦袋。
此事已經有三年了,哪怕這三年之中,時不時會有一些小“意外”發生,可最後到底都處理好了。
今年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惹上了朝陽翁主的三舅舅:
“大人,若是江家三舅當真是那人中的一個,江家三舅放不得了啊。”
現在他們的情況,已經是前有狼,後有虎。
萬一不幸,江家三舅當真是那批人中的一個,把江家三舅放出來,朝陽翁主能饒得了他們?
要是朝陽翁主把他們的事情捅到皇上那兒去,他們的小命通通不保。
可若是不把江三舅交出來,依朝陽翁主剛纔的話,朝陽翁主照樣會爲了江三舅的失蹤要了他們的性命。
這麼一來,他們豈不是沒有半點活路了。
“現在才知道怕,之前做事的時候,怎麼沒多動點腦子。
我們別自己嚇自己,或許江家三舅並不是那些人中的一個。
便真是,江家三舅也只是一個泥腿子,又不是人人都像朝陽翁主那般厲害。
所以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