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葉寒萱僵硬地扯着嘴角,獰着臉色地笑了笑
“我是怪,我們江家乃是杏林世家,哪怕二舅舅的醫術是最好的,可是大舅跟小舅的醫術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他們算不能親自給二舅舅治病,也不至於看不出大夫在給二舅舅接腿骨的時候,接壞了
合着還有後續啊”
之前她還懷疑,二舅舅的腿之所以會瘸,怕是有人做了手腳。
在江家醫術的刺激之下,禾興跟臨江的大夫的醫術,應該都不會差到哪裡去。
否則的話,這些大夫都不用混了。
因爲韓二打聽出來,這些年來,她大舅舅一家,一直跟皮家有生意往來,行爲密切。
想到大舅舅一家子做生意有多麼成功,生活過得多麼好。
衝着這一點,她差點沒把二舅舅腿傷的疑點跟賬算在她大舅舅的身
如果大舅舅跟小舅舅之間,不是有人出了問題,二舅舅的腿瘸根本沒法兒解釋。
鬧了半天,這問題沒出自家江家的人身,而是許家人的身了。
“韓二,我讓你去查皮家的事情,你是不是有什麼情況漏掉了沒查到”
這麼一想,葉寒萱的臉色馬板了起來,眸色一沉,語氣直接透着一股危險。
“回小姐的話,許老二的孫子、孫媳婦兒在臨江皮家的酒樓裡做事兒。”
韓二微垂着腦袋,說了一句。
“這事兒我知道”
許玲像是不肯死心,不敢相信,一直以來被自己感恩着的孃家,實則是幫着皮家害了自己夫家的惡人,便直接跳了出來
“我外甥夫妻倆在皮家酒樓裡做事,我知道,這事兒我爹孃跟我說了。
我本想着,大伯他們一家子那我大哥的兒子在皮家做事,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二夫人,許家此話怕是不屬實。”
韓二眸子擡了擡
“據屬下調查,大老爺是在八年前纔跟皮家有了生意往來,直到最後幾年,走得較近。
至於許家,在十年前,便已在皮家酒樓裡做事了。”
這裡可有着兩年的時間差呢。
“這一回,湊巧的事情可真夠多的。”
葉寒萱冷笑不已,許家的暴富及一雙兒女擁有在皮家酒樓裡做事的機會,都那麼巧,時間跟二舅舅腿傷貼得這般近
“外公,你的這位親家,纔是真人物。”
葉寒萱看着江杜仲,直接說了一句。
“小萱兒,你的意思是,這些事情都是由許老二拿的主意”
江杜仲沉着臉,語氣沉重,眉色凝重。
他從來沒有想到,二兒子之所以會落下腿疾,竟然還有這樣的內幕,甚至還有自己親家的手筆。
“我唯一能說的是,只要許老二想管他的大兒媳婦。
之前的情況看來,他們夫妻倆是不敢逆了許老二的意的。”
葉寒萱語氣幽幽一轉
“如果許老二真心疼二舅母這個閨女兒,我相信,他絕對有辦法叫他的大兒媳婦閉嘴。”
所以說,許家一家子在二舅母面前的表現,完全是在唱大戲啊,一個白臉,一個紅臉。
看到許玲受打擊的樣子,江天雄瘸着腿,有些困難地走到了許玲的身邊,伸出手,握了握許玲的肩膀。
小萱兒這麼說,加之許家的情況,實情怕與小萱兒分析得不離十。
他倒是沒什麼,但他娘子一定會因爲此事而傷心不已。
“大哥。”
江白芷感覺到氣氛得不一般,直接往江川軍的身邊縮了縮。
江川軍拍了拍江白芷的腦袋,一張臉卻是黑到了底。
他只當外公一家有錢了,所以不認他們這門窮親戚了。
鬧了半天,外公一家子的橫財是靠他爹的一條腿發來的
“天雄,我、我真不知道”
許玲感覺到江天雄的溫度,身子一側,直接趴在江天雄的身痛哭失聲。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孃家一直以來對她的好,都是裝的,甚至還有那麼多的欺騙跟陷害。
爲什麼,他們是一家人了啊,她是他們的親閨女兒啊
爹孃這麼害天雄,不是想毀了她一輩子,毀了她一生的幸福嗎
“與你無關,你無須愧疚,畢竟這些事情你也不知道,你同樣被蒙在了鼓裡。”
看到娘子哭得那麼傷害,江天雄心裡澀然不已,他是真想不到,他那個老慈的岳父竟然會發女婿財。
“萱兒,此事可還會有什麼誤會”
二嫂哭得那傷心的樣子,叫江紫蘇極爲不忍心
“有些事情,還是調查清楚一些爲好,別誤會了好人。”
一直以來,江紫蘇對許玲及許玲的孃家,那是極爲感激的。
要知道,江家最困難的那段時間,她這個親女兒沒幫半點忙,卻是靠着許玲的孃家,一點點撐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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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許玲的孃家在其發揮了多少作用,但做人不能忘本。
“之前我還怪,皮家在江家的頭撒野慣了,韓二廢了皮家的五個人,怎麼到今天,皮家還沒有尋門來。
今天許老二一家子這麼一出去,我倒是品過味兒來了。”
葉寒萱笑笑,表示不會冤枉人的,也冤枉不了
“如果許家是清白的,我自然會還許家一個清白。
要是許家真做了什麼對不起江家的事情,事到如今,想瞞也瞞不住。
我相信,許家在二舅舅腿瘸一事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很快會清楚,因爲皮家,等不了。”
葉寒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皮家這是知道江家來了厲害人物。
在沒有摸清敵人的情況之下,皮家不敢輕舉妄動,這不,皮家派了一個最不會引人懷疑的人來江家。
“韓二,派人盯着皮家,不出三天,我們必有答案”
葉寒萱了三根手指,這口氣,皮家咽不下去的。
“小姐放心,屬下會派人盯着皮家的。”
韓二點點頭,看着葉寒萱的目光卻滿是出跟吃驚。
他本以爲,以小姐的年紀跟心性是不可能處理得了許老二家的事情,畢竟過往的人情往來擺在那兒呢。
不料,小姐他想象的更加殺伐果斷,毫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