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誰弄的?!”
曹穎的心情本就糟糕透了,那個孽種是個煞神轉世,他連王爺的話都不聽,又怎麼可能會聽自己這個繼母的話。.
爲此,知道四爺要跟葉寒萱成親了,曹穎今天也是笑不出來。
四爺這個繼子,曹穎無法掌控。
真的是什麼馬配什麼鞍,就連未過門的葉寒萱,曹穎同樣沒有辦法。
曹穎沒想到,自己不過才半天沒出房門,家裡就被弄得這麼“精彩”了。
“來人啊,把敢在榮慶王府撒野的狂徒,通通給我抓下來!”
曹穎崩着一張臉,低喝地說了一句。
“是,王妃。”
曹穎一聲令下,侍衛個個竄上屋頂,想要把韓衛抓下來。
面對這些榮慶王府的侍衛,韓衛冷冷一笑,紛紛擡手踢腿,把侍衛一個個踹了下去。
就憑榮慶王府這些侍衛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在他們的面前猖狂,簡直就是笑話。
看到侍衛就跟皮球似的,一個個從屋頂上滾了下來,聞聲而來的韓冠花的臉沉了下來。
雖說這些露面的侍衛的武功不及他暗底下培養的那一些。
但是,這兩者之間的實力絕對沒有差上那麼多的。
這麼說來,大哥身邊的韓衛的武功,高出他培養的那些侍衛很多?
想到這個結果,韓冠華越發不高興了。
他的起點比大哥低,就連身邊的人也比大哥身邊的差。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怎麼能翻身,把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大哥踩在腳下!
“把那個逆子叫來見我!”
榮慶王一聲吼。
“今天乃是四爺王妃的大好日子,怕是沒有空來見你榮慶王了。”
韓一眸光閃了閃,不客氣地說了一句。
榮慶王不把四爺當兒子,四爺的人當然不會把榮慶王當作是自己主子的爹。
“榮慶王好意派人來送喪貼,四爺的回視已經送到,我們就不多做逗留。
榮慶王,好好辦喪事兒啊。”
韓一冷笑地說了一句,然後領着人這才走了。
韓一不得不佩服榮慶王,覺得榮慶王也夠狠的,一點都不怕觸黴頭,還真在榮慶王府之內佈置起了靈堂。
真是如此的話,那麼今天他們這些紙錢還真是沒白送。
“你們!”
看到就連四爺身邊小小侍衛都敢無視他這個榮慶王,不把他放在眼裡,榮慶王的臉色又青又白。
“爹,看來我們失敗了。”
韓冠華嘆了一口氣,果然,在強勢面前,什麼陰謀詭計都是白費功夫。
皇上那邊,他們得敬着,大哥那邊,他卻有一種惹不起的感覺了。
“華兒,你跟你爹到底在弄什麼呢?”
聽到兒子的話,曹穎的眸光閃了閃,這才知道,原來那個逆子的人之所以會來搗亂,都是兒子惹來的。
“娘,此事你不用管了。
今天是大哥跟朝陽郡主的大喜之日,那些人是不可能來我們榮慶王府弔喪的。”
韓冠華苦笑了一下,無論他們做了什麼,都是枉然。
至於這個吊,根本就沒有什麼可調性。
死的那個人除了名義上是他爹的義女之外,此人與榮慶王府一點關係都沒有。
如今這個死人已經沒什麼作用了,韓冠華當然沒什麼心思幫這個可憐的路人甲辦什麼喪禮。
“弔喪,誰死了?”
韓冠華此話一說,曹穎就更加覺得奇怪了。
這些日子,他們榮慶王府都好好的,別說是主子了,奴才也個個身體健康,就家府內的東西都活蹦亂跳的。
正是如此,今天這喪是替誰吊的。
“華兒,命人把東西都撤掉吧,我要親自走一趟!”
臉色鐵青的榮慶王再也坐不住,表示要去一趟四王爺府。
他倒是要好好問一問那個逆子,還認不認他這個爹,竟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拜天堂竟然不請他,逆子當他是死了吧!
“爹……”
看到榮慶王氣呼呼的樣子,韓冠華就知道,他爹又要衝動了。
只不過,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韓冠華知道,無論他說什麼,他爹都是聽不進去了。
果然,只等韓冠華喊了一聲爹,榮慶王已經往府外走去。
“哥,你別攔着爹,大哥這一次是真的過分了,哪有人會這麼做的。”
看着還在飄飄撒撒沒有定下來的紙錢,韓芳沁一把就把韓冠華給拉住了。
“也來不及了。”
曹悅心嘆了一口氣說道,姑父越是這樣,大表哥跟榮慶王府的關係就會越差。
想到此,曹悅心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纔好。
大表哥到底是把朝陽郡主給娶進門了,到時候,她若聽姑姑的話,就只能給大表哥做妾。
至於誰先能替大表哥生個兒子來,此時曹悅心也說不定了。
最糟糕的是,哪怕她願意受這個委屈給大表哥做妾,大表哥跟朝陽郡主卻不一定願意接受她。
想着榮慶王府的情況一團糟,曹悅心都想幹脆回曹家得了。
就榮慶王府衆人與四爺之間的關係,曹悅心覺得,她姑姑的心思怕是難成。
“隨他去吧。”
曹穎眸光一陣虛閃,那個死野種倒是好生厲害,竟然反過來給王爺添了堵。
等王爺一出馬,她倒是要看看,那個死野種的喜事還要怎麼辦下去。
就在曹穎盼着榮慶王可以衝到婚禮現場,大鬧一場,鬧得葉寒萱不高興不願意嫁了的時候,榮慶王才一出門就被皇上的人召進宮裡去了。
正像韓冠華之前說的,皇上早就派人盯着榮慶王了。
之前並不是榮慶王親自出馬,所以皇上的人馬沒有攔着那個奴才。
皇上清楚,若是其他人去了,四爺自己會有辦法搞定的。
至於面對榮慶王這個親爹,四爺不見得就會對榮慶王手軟。
只不過,從血緣關係上來說,榮慶王到底是四爺的生身之父。
四爺可以不在乎,皇上卻是不得不替四爺多着想一些,免得四爺因爲榮慶王的關係而壞了名聲。
爲此,皇上早就下了命令。
若是榮慶王府裡的奴才出來了,大內侍衛可以視而不見,由着他們去鬧,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