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下不了手的,明明是同胞姐妹,親姐姐成了官夫人,自己年紀輕輕就要守活寡,她自然心理不平衡。
人一旦妒忌起來,什麼邪惡的事情做不出來。
現在看來,柳輕煙對我們做的事情,當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要是我們一直以來面對的是像柳二姑娘這種狠角色,我們三個早死一百回了。”
葉寒萱輕笑了一聲,虧得葉老夫人養了個柳輕煙在身邊。
葉老夫人吃準了同爲柳家姑娘的柳輕煙絕對不會是個安分的,所以非常冷靜地坐在一旁,看着柳輕煙怎麼對付他們三個。
葉老夫人甚至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除掉眼中釘,這纔是宅鬥中的真高手!
一句話,他們的確是該慶幸,一直以來出手對付自己的人是柳輕煙而不是葉老夫人。
要是葉老夫人出手,那麼到今天,他們墳頭上的草,早就比他們的人還高了。
“就因着這兩戶柳家的人都不在了,葉老夫人只能把柳輕煙帶在身邊。
我猜,柳家發生那樣‘意外’的真相,柳輕煙都不知道。
否則的話,不管柳輕煙再怎麼在意富貴,也不可能表現得跟葉老夫人那般相安無事。”
想了想柳輕煙跟葉老夫人之間的相處,葉寒萱開始摸出一些門道來了。
“要是那個妾室知道葉老夫人是她的殺親仇人。
不提那個妾室會怎麼做,以葉老夫人的狠絕,她怎麼可能會讓那個妾室活到今天。”
衛夫人搖頭,這個葉老夫人可是不會對任何人手軟的主兒:
“萱兒,你今天如此試探了於嬤嬤,不管是不是做賊心虛,你倒是能太平幾天。
但是,你別高興得太早。
等她心中有了全局,她必是不允許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所以……”
小徒弟一定會成爲葉老夫人下一個要徹底剷除的目標,而且這一次,葉老夫人會親自動手。
“對於她,我還真不怕。”
葉寒萱輕笑了一聲。
別人或許會因爲葉老夫人的狠絕敢害怕,不敢去惹葉老夫人。
但是她偏生有膽子去摸考慮的屁股,不把葉老夫人放在眼裡:
“她若是敢來尋我,那更好。”
“萱兒,莫要託大!”
聽到女兒自信過頭的話,江紫蘇擔心得不行。
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她已經知道葉老夫人是那麼可怕的一個人。
從今天起,她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一雙兒女與那個老女人太過親近。
反正她打定主意跟葉紀譚不再有半點關係,她自然不需要去理會葉老夫人。
一下子,江紫蘇也能拋開名聲的枷鎖,爲了一雙兒女堅強起來,絕不願被所謂的名聲負累到。
“是啊大姐姐,這個女人不一樣,你可別亂來。”
葉寒勇連連點頭,葉寒勇也開始慶幸,他們三個當真是命大的。
跟那麼狠的女人活在同一屋檐下十幾年,竟然還平平安安地活到今天,真是的菩薩保佑了。
“你當真想好對付她的辦法了?”
衛夫人倒是沒有急着勸葉寒萱,而是挑着眉。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任葉老夫人再狠絕,她也有自己在意的人。
這人一旦有了在意的東西,就有了弱點。”
葉寒萱輕笑了一聲,若是十幾年前的葉老夫人,怕是不好對付。
可是這十幾年後的葉老夫人,好對付得緊。
“大姐姐,你的意思是,葉紀英那一房人?!”
到底葉寒勇最小,腦子比較靈光,一下子就聽懂了葉寒萱的話,扯出了葉紀英一家。
在葉寒勇看來,葉老夫人都不是他們的親祖母,哪怕葉紀英跟葉紀譚是同一個爹,那這個二叔也沒之前那麼親了。
更別提,葉紀英的親孃是殺死他們親祖母的兇手!
“不錯。”
葉寒萱點頭:
“我不知道葉老夫人第一嫁,嫁給那個商人之後生的兒子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葉老夫人對葉紀英的疼愛是毋容置疑的,葉老夫人可是把葉紀英那一房人疼到骨子裡去了。
明明當年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人知道,葉紀譚更是毫不懷疑地把她當成親孃一樣敬重。
就算是隻靠葉紀譚,葉老夫人也足矣風風光光地當她的老夫人,直到辭世。
只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猜當年葉老夫人之所以會把柳輕煙帶回侯府,就存了把柳輕煙配給葉紀譚的心。
哪怕葉紀譚對她再好,在她眼裡,葉紀譚不是她的親兒子,總是要差一層的。
而且我懷疑,葉老夫人估計挺恨柳大姑娘這個親姐姐的。
面對柳大姑娘生下的葉紀譚,葉老夫人的心裡也極度喜歡不起來,這纔有了我跟勇兒的事情。”
所以,只要把葉紀英一家的生死前途全捏在手裡,葉老夫人就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這倒是可以。”
衛夫人頷首,葉老夫人對葉老二一家的在意,別說是小徒弟了,就連她都看出來了。
一想到小徒弟都不在良城,葉老夫人竟然打着小徒弟的名義,帶着葉老二的嫡女來拜訪息,衛夫人就覺得好笑。
爲了捧起親孫女兒,當日,葉老夫人也算是厚着臉皮來的。
“不管怎麼樣,萱兒、勇兒,你們日後少跟景博侯府的人接觸。”
聽到女兒有了解決的辦法,江紫蘇的臉色都緩不下來。
直到離開了景博侯府,江紫蘇才發現,自己曾經生活過十五年的地方,簡直就是人間練獄,太可怕了。
“娘,此事要不要告訴葉紀譚?”
葉寒萱眸光幽幽一閃,在江紫蘇的面前主動提起了葉紀譚。
“告訴他,爲什麼要告訴他?”
江紫蘇哼了哼,臉上滿是諷意:
“他們母子如此情深,我們何故做這個惡人,去破壞他們的母子親情。
他葉紀譚不是自諭是世間的聖人,極度聰明,可以平衡府裡所有人的關係嗎?
連自己的親孃都認不出來,我們幹嘛要去提醒他?”
認不出親孃,甚至是被這個假娘陷害,那是葉紀譚自己識人不清,活該,與人無尤,她絕對不湊這個熱鬧,她的兒女也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