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曹穎生下韓冠華之後,榮慶王更是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與疼愛放在了韓冠華的身上。
皇上給四爺娶了個韓四曄的名字,榮慶王就跟皇上對着幹似的給曹穎生下的兒子取了個韓冠華的名字。
四爺的名字裡有個曄字,曄字去日是爲華。
榮慶王給次子取這個名字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要讓次子超過四爺,比四爺優秀。
就榮慶王的這份性子,其實他就是誰也不愛,最愛自己。
別人看不明白這一點,陳閣老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榮慶王對韓冠華的寵愛都是帶着那麼多的外在因素,他對韓冠華的寵不是發自於真心的。
想當然的,陳閣老哪裡敢讓自己的孫女給榮慶王做兒媳婦。
榮慶王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愛,可能會真心護別人家的女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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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韓冠華一臉鬱悴的表情一出現,榮慶王的臉色也跟着拉了下來。
“爹,你不愛聽,我就不說。”
韓冠華極有眼色,一瞧見自己的爹不高興了,自然是連忙打住,不再說其他的了。
只不過,關於四爺與葉寒萱的婚禮,韓冠華卻依舊在琢磨着:
“哎,爹,我們家也沒什麼親戚。
要是有什麼親戚,正巧在這個時候喪命,大哥跟葉寒萱的婚禮就必定要受到影響。
說來,倒是大哥的運氣。”
韓冠華第一次發現,要是他爹有個庶子、庶女什麼的,也挺好。
萬一這些庶子、庶女其中一個在今天出了“意外”,作爲榮慶王的長子,大哥怎麼也得回來一趟。
喜喪一衝,他就不相信,大哥跟葉寒萱的婚事還能辦得下去,也不嫌晦氣。
“這有什麼難的。”
聽到愛子這句話,榮慶王笑了,他雖然沒有什麼庶子、庶女,甚至旁的親戚也都是皇族。
要是誰有點什麼事情,皇上豈有不知道的道理。
只不過,除了這些親戚之外,人總能還有一些旁的親戚,好比是乾親之類的。
拿定主意之後,榮慶王表示,就算那逆子跟葉寒萱今天的婚禮辦得成,他也要破壞氣氛,讓他們難受,滿是晦氣。
就這麼一來,榮慶王的乾女兒新鮮出爐,比剛出爐的包子還要熱氣騰騰。
只不過,這個乾女兒還沒能冒點熱氣兒,就死了。
乾女兒一死,榮慶王自然要發喪啊。
榮慶王用最快的速度,擬好了一批喪貼,然後找人發了出來。
其實,這次發喪貼當真挺容易的,都不用去各府各門一戶一戶地送去。
今天良城之內的大戶人家,皆去四王爺府參加四爺與葉寒萱的婚禮了。
而榮慶王又是衝着這個去的,他就更加不會叫奴才挨家挨戶地送,直接往四王爺府送得了。
四王爺府上掛滿了紅布條子,喜慶不已。
與此相反的是,榮慶王府放眼望去,全是些喪氣的白布,哀氣沉沉。
“四爺……”
才把葉寒萱接回府,正欲拜堂的時候,韓一低喚了四爺一聲,表示榮慶王府有情況。
四爺淡淡地瞥了韓一一眼,韓一就明白了四爺的意思。
無論榮慶王府有什麼動靜,一律封殺,榮慶王府之人與狗不得入內!
讀懂了自家四王爺的意思之後,韓一做事自然也是沒什麼顧忌了。
原本韓一就看榮慶王不怎麼順眼,現在就更厭惡了。
不管榮慶王與四爺之間有什麼關係,以後不聞不問不是挺好的,非要在這個時候湊這個熱鬧。
韓衛一出動,榮慶王派來發喪貼的奴才根本就進不了榮慶王府。
韓衛抓着那個發喪貼的奴才,直接去了榮慶王府。
“噗通”一聲,韓衛直接把那個送喪貼的奴才丟到了榮慶王府裡去。
“誰?!”
榮慶王此時正有興致地擺弄着自己才得的古董小擺件,聽到那聲響立刻驚訝地擡起頭。
誰知道,這一看就看到了自己派出去的奴才,被揍得不成樣子的豬頭臉。
然後,白色的喪貼如同紛飛的大紙錢一樣,紛紛揚揚地撒落下來,使得榮慶王府的晦氣又添了幾分。
等喪貼掉完了之後,韓衛就把自己準備好的紙錢也跟着撒了起來,好像那些紙錢是白得來的,沒花銀子一樣。
一句話,既然榮慶王府想發喪,那麼他們就讓榮慶王府好好地發喪!
“榮慶王,我家王爺說了,既然這麼趕巧,四王爺府的喜事要好好辦。
你們榮慶王府的喪要好好發,這算是我家四爺的一片小小心意,榮慶王千萬別客氣。
要是哪兒覺得不夠,屬下們再去給您添一點。”
看着沒一會兒的功夫,榮慶王府各處飄滿了白色的紙錢,韓衛的眼裡有了笑意。
榮慶王爲了給他們四爺添堵,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榮慶王那麼想發喪,他們就讓榮慶王發個夠,看最後到底誰更晦氣。
“爹,這到底是怎麼了?”
聽到動靜出來的韓芳沁跟曹悅心擡頭一看,就看到那些白花花的紙錢。
要不是現在是白天,否則的話,韓芳沁跟曹悅心兩個小姑娘肯定會被這滿天的紙錢給嚇死了。
“沁兒,過來。”
榮慶王沉着一張臉,把女兒招到了自己的身邊。
曹悅雖然沒有說話,也跟到了榮慶王的身邊。
曹悅心知道,要是真有什麼事情發生,待在榮慶王的身邊既是最安全的也是最危險的。
“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竟然敢把我們榮慶王府弄成這個樣子。
爹,你可不能輕饒了這些人,他們是在咒我們榮慶王府呢。”
看着滿天飛的紙線,韓芳沁氣得不行,還有,榮慶王府那些掛着的白布,同樣惹她的不喜歡。
“都給本王出來!”
看到那漫天飛舞的紙錢,榮慶王的臉色黑到了極點。
他沒有想到,他想以此方法給那個逆子添堵,逆子沒被堵倒,反是他被堵到了。
“王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曹穎也被鬧了出來,看到榮慶王府的情況,臉一下子拉了下來。
榮慶王府的喪是韓冠華派人佈置的,所以曹穎並不知道,這纔看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