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想到江紫蘇跟衛夫人之間的相處,葉寒勇偷笑了一下,之前害怕與緊張感,此時倒是沒什麼了。
看到熊弟弟這個樣子,葉寒萱面兒上笑着,心裡卻暗暗下決定,要讓四爺帶熊弟弟多混混。
葉紀譚沒有好好培養熊弟弟,就算她後來把熊弟弟給掰正了。
說到底,直到現在,熊弟弟除了跟韓衛學習武藝之前,脂粉堆裡混太久了。
她可不想培養出一個賈寶玉來,所以得讓四爺多拉撥拉撥熊弟弟。
四爺是在皇上身邊長大的,自然是學了一些王者風範。
要是熊弟弟多跟四爺混混,至少能比現在立得起來。
葉寒勇可不知道,就因爲這次的事情,他被嚇着了,會使得葉寒萱這個姐姐生出讓他跟四爺這個姐夫多待待的想法來。
“王妃,榮慶王妃求見。”
秦管家走來,表示曹穎又來了。
“什麼理由?”
葉寒萱眉頭一皺,對榮慶王府的人實在是喜歡不起來,尤其是這個榮慶王妃。
在這方面,榮慶王妃跟江天龍完全有的一拼,那就是臉皮夠厚。
明明大家的關係不但不好,簡直可以用惡劣來形容。
偏生對方就能把你當成最親最要好的親戚,來走動,之前又趕又吵的,就好像這些事情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
“說是這次圍場上的事情,他們聽說了,所以特意來表示關係的。”
秦管家無奈地笑了笑。
有了王妃之後,王府之內的確是熱鬧了許多,但麻煩也多了。
以前四爺心完全不在府裡,爲皇上辦事又是一心一意。
爲此,四爺在王爺府的時間當真是少之又少。
那個時候,榮慶王府的人要是尋了過來,跑也是白跑一趟。
四爺不在,榮慶王府的人來了,跟誰敘舊,跟空氣敘?
四王爺府裡的侍衛可是出了名的硬骨頭,完全不把曹穎這個四爺的繼母放在眼裡。
面對硬綁綁的韓衛,曹穎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少上門。
至少,她不能在四爺這兒討到好處,但也別得些壞處不是。
不過,有了葉寒萱之後,曹穎就像是發現了四王爺府的缺口一樣。
這不,在兩個月內,曹穎這都已經是第二次尋上門來了。
“知道我們在圍場上受驚嚇了,還來?
太沒有眼見了,不見,就說我病了,不宜見客。”
葉寒萱半點要給曹穎面子的意思也沒有,直接駁了曹穎這個繼婆婆的求見。
“是,王妃。”
哪怕秦管家早就猜到了葉寒萱的答案,但得了葉寒萱明確的話之後,秦管家高高興興地就去回了:
“榮慶王妃,實在是不好意思。
我家王妃今天在圍場上不但受了驚嚇,又費了不少的神,此時正在休息,不便見客,你還是改日再來吧。”
說着,秦管家擡了擡手,就直接要讓曹穎走人。
秦管家甚至連一句“等我家王妃身子稍有改善,再主動登門拜訪”這句話都懶得應付曹穎。
“她病了,那可不行,本王妃更是要看看她。
這次,萱兒這孩子又在皇上的面前立了大功吧?
既是如此,萱兒病了,我這個當孃的,自然是要好好照顧她才行。”
曹穎臉色變了變,就不明白了,四爺的運氣怎麼就那麼好,明明娶了個名聲差極了的女人。
誰曉得,這個名聲爛到家的女人,竟然有如此本事。
上次是研究出方子治好了整個泗城的瘟疫,救國家於水火之中。
這一次在圍場之中,葉寒萱又是大大露了一手,把救駕有功的果郡王從閻王的手裡搶了過來。
想到葉寒萱立下的種種功勞,曹穎表示:
早知如此,她也不會顧葉寒萱的名聲有多差,替自己的兒子把葉寒萱娶過門。
就葉寒萱對夫家的幫助,可比其他那些名聲極好的名門貴閨多太多了。
“唉,榮慶王妃!”
看到榮慶王妃自說自話地竟然將一隻腳踩進了四王爺府的大門,而且榮慶王妃身邊的侍衛也幫着她開路,秦管家哼了一聲:
“我家王妃自有人照顧,實在是不牢榮慶王妃費這個心了。”
竟然到他的地盤兒上,跟他比人?
秦管家陰陰地笑了笑,然後擡擡下巴,四王爺府的韓衛,可比榮慶王府的侍衛給力多了。
要不然的話,之前四爺娶王妃的時候,榮慶王府的人那麼搗亂,不還是吃了四爺的苦頭。
想到前幾天,榮慶王府才做了那種不要臉的事情。
今天榮慶王妃竟然能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直接上門,秦管家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纔好了。
“對了。”
想到榮慶王府的喪事,秦管家的眸光閃了閃:
“前些日,四爺娶王妃的時候,榮慶王府不是發喪了嗎?
喪禮可是已經辦妥了?
當日乃是四爺與王妃的大府,尊府上有喪事,兩位主子實在是脫不開身,還望榮慶王妃不要怪罪。”
都不是一家人了,打腫的臉充什麼胖子,還娘呢,誰的娘啊。
“……”
聽到榮慶王府之前弄的那個喪事,曹穎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沒有想到,兒子竟然給王爺出了那麼一個主意。
如果真是榮慶王府正經的主子死了,那麼兒子的這個辦法纔有用。
一直以來,皇上雖然沒讓那個野種孝順王爺,卻也讓那個野種與王爺保持面上兒過得去的程度。
若是榮慶王府死了一個正經的主子,就算野種不肯放棄婚禮不肯來,皇上必定也是不允的。
偏偏,王爺去認了一個什麼女兒,死了這麼一個乾女兒。
一想到這事兒,曹穎就腦仁疼,覺得在兒子的鼓動之下,王爺實在是太沖動了。
王爺若是真的疼惜這個乾女兒,沒道理他認乾女兒,整個良城竟然無一人知道。
且,乾女兒就是乾女兒,比不得親的。
王爺疼華兒多過於野種,在別人的眼裡,多少還能得到一點理解。
家中兒女衆多,有幾個長輩能真正做到不偏不倚,誰不有點偏心的事兒。
可以說,長輩偏心小輩,幾乎已經是人之常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