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希越聽了寧向晚講了一下許婕兒和楚野今天在醫院裡發生的事情後,他看到了寧向晚也因爲他們破碎難堪的愛情而難過,淚溼眼眸,他的臉上卻沒有太多的表情起伏,只是那樣平淡的表情看待着這一切。
“我也是不想煩你,可是看着他們那麼痛苦的相互折磨,我這心裡也不是滋味。”寧向晚抿着脣,“我也一時想不出什麼法子讓他們不這樣傷害下去,而我能找到的人只有你,我相信你能有很多的辦法,可以讓他們之間減少傷害。”
談希越微微挑了挑眉:“你把我當成萬能的了?還是感情專家?”
“你能領導那麼大一個集團,你的腦子肯定有很多的想法。你就好好想想,幫助他們也是在爲我們自己積德嘛。”寧向晚親密地挽着他的手臂,“你就幫幫忙嘛,舉手之勞而已。”
談希越卻淺揚起了脣角,勾起一絲笑意:“求人不是都要行賄麼?哪有像你這樣兩手空空的求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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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向晚也是知道他的一些性子,便踮起了腳尖,親了一個他的臉頰:“這樣行了吧。”
“太敷衍了。”談希越不滿意的蹙眉。
寧向晚微皺了一下鼻子:“難道我救你辦點事情,你就這麼刁難我的嗎?我不是你老婆?還說要保護我,心疼我,原來就是這麼對我好的。別人都說男人的話不能相信,看來是真的。”
說完,她也假裝生氣地別開了臉,背對身去,留給他一個背影。而談希越也是知道她是假生氣,但也會忍不住會去哄她。他自她的身後將她擁在了懷裡,脣瓣貼上她的耳朵,一時間讓她臉紅心跳的。
“你幹嘛,都不幫我還抱着我做什麼。”寧向晚做着就要掙扎的樣子。
“誰說我不幫你。”談希越收緊了抱着她的雙臂,“想要讓許婕兒回心轉意,放下心中的怨念的話,還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試一下。”
“什麼辦法?”寧向晚聽到有辦法了,眼睛也亮了亮。
談希越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扳轉過來面對着自己:“解鈴還需要繫鈴人。”
“可是婕兒根本不聽楚野說的話,繫鈴人也是無可奈何了。”寧向晚咬了一下柔軟的脣瓣,“你這是什麼辦法啊,根本就行不通的。”
“我說的這個繫鈴人不是楚野,而是喬澤軒。”談希越想如果可以,他這一輩子都不想提到這個名字。
“喬澤軒?”寧向晚根本沒想到這個人的身上去,“他怎麼會是繫鈴人呢?”
“雖然他什麼都沒有對許婕兒做,但是他是整件事情的中心人物,所以他纔是真正的繫鈴人。”談希越解釋着,“如果讓他出現去勸許婕兒,用喬澤軒對她的冷酷無情來襯托楚野對她的疼愛和呵護,讓她在這件事情上受點刺激,我想也許能達到想要的效果。”
“我怎麼沒有想到呢。”寧向晚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是啊,有些是需要襯托形成鮮明的對比才行,才能讓許婕兒明白。”
“所以現在的許婕兒被怨恨矇蔽了雙眼,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也許讓喬澤軒去刺激一下她就能點醒她。”談希越說到了真正的點上了。
寧向晚贊同地微笑點頭:“這個辦法好。”
“其實我並不想告訴你這個辦法,因爲我不想你去面對喬澤軒,可是你若不親自去請他,我想他是不會願意去看許婕兒的。”這也是談希越矛盾的地方,他自私的不想她與喬澤軒有任何的接觸,“所以晚晚我是做了多麼大的犧牲你看到了嗎?”
談希越很瞭解喬澤軒的性格,他一向冷酷不近人情,他真正在乎的可能只有他的母親和寧向晚了。而許婕兒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人,誰請他都不會同意的,除了寧向晚。因爲他總是希望能有機會接受寧向晚,這樣的機會他又怎麼能錯過。
“希越……我們是在做好事,所以不要介意對方是誰。而且就算我面對着他,也只是把他當面普通的……朋友吧。你對我一心,我自然對你也是一意。”寧向晚握着他的手保證着。
“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談希越又怎麼會是沒有自信的人,“你是把他當成普通朋友,可是他未必。”
“那是他的想法,而我的想法便是讓婕兒和楚野之間的恩怨能化解。”寧向晚的雙手勾着他的頸子,給他一個放心的笑容。
談希越笑容溫柔,擡起手臂,精雕如玉的修長手指輕輕的撫上她緊蹙的眉心,圓潤而溫暖的指腹貼着她的肌膚,一點一點的抹平她的皺褶:“你總是替別人擔憂,怎麼就不爲自己多想想?”
“因爲她們是我的朋友啊,朋友之間就是要相互幫助。如果在他們有困難的時候我都不伸出手來,那真是辜負了朋友二字。我也相信他們也會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給予我援手。”寧向晚柔軟的櫻脣淺淺的勾起,帶着小女生的撒嬌,“而且我不是好好的嗎,而且有你在我身邊,你會保護好我的,所以我什麼都不怕。”
“是,有我在你可以什麼都不怕,可是你想過我怕嗎?”談希越眸光微動,柔光如星芒璀璨,雙掌手心托起她的臉龐。
“你怕什麼?”她被他掌心擡起的臉向上四十五度,視線正好與他的目光相接,“是怕那個黑衣人對我不利嗎?還是怕假的我背後有更大的陰謀?”
她還不笨,說中了談希越心裡的擔心和害怕。雖然他不想讓她知道,但是也想讓她明白他們自己還有問題沒有解決,多提高一些對他人之心的防備,總能免去一些麻煩。
“錯了,我根本就不怕他們。”談希越眸底的笑容層層漾開,“我怕你太笨,怕你沒有防人之心。更怕的是像上次那樣失去你。”
“你是在說我笨嗎?”寧向晚也更是笑意深深。
“如果你要這麼理解也是可以。”談希越眉梢輕挑,知道她是不會生氣的。
“談七少,我可以批評你嗎?你可是大集團的領導者和決策者,你怎麼能用一成不變的眼光看人呢?應該用發展的眼光啊。”寧向晚用一臉認真的表情說教着他,“經歷過這麼多事後,如果我還沒有積累人生經驗得話,那我受得那些苦就白受了,所以呢你就好好的放心。我也是有準備的,不管前方的路有多難走,我們也要一起牽手走下去;不管藏在黑暗裡的敵人有多強大,我們也要一起勇敢面對。”
“老婆教訓的是。”談希越欣然地接受着她的說教,這就是生活的一種幸福,更是一份快樂。
“聽老婆話的人才能發達的。”寧向晚輕輕地拍了一他的臉,“所以要乖乖聽話。”
談希越一手扣住她的腰,低頭,封脣,這個吻熱烈而綿長,深深的愛意都傾注在這火熱的一吻之中。
夜色正深,人影交錯,兩脣相依,暖色無邊。
第二天,寧向晚上班的時候去給許婕兒查房,看到楚野就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睡着,看得她的心窩子裡一陣抽疼,這種疼她也曾經親身體驗過,她特別理解楚野現在的痛苦。
就在這個時候,護士從許婕兒的病房裡出來,看到了寧向晚:“寧醫生,你來了。”
“嗯。”寧向晚點頭,“她怎麼樣了?”
“體溫和血壓都正常,只是她就是倔強的不怎麼吃飯。”護士看了一眼楚野,“他進去的時候,許小姐還摔了碗。”
“我都知道了。”寧向晚讓護士先離開,準備進去,這個時候楚野也因爲他們說話而醒來了,“寧姐,我……”
“別說了,護士都告訴我了。”寧向晚坐在了楚野的身邊,“楚野,現在也許有一個辦法能挽救現在這個局面,只是不知道你願意配合不。”
“寧姐,只要能讓婕兒好好的,什麼辦法我都願意去試一下。”楚野因爲睡眠不好,眼下都是青黑色的眼圈,還有眼底也有了血絲,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碴,這憔悴的模樣,讓寧向晚覺得許婕兒真的太不懂事了。
“那就是讓喬澤軒來試試。”寧向晚把晚天晚上談希越對她說的話都原本地對他說了一下,“你覺得怎麼樣?這件事情還是要你同意。”
楚野握緊着雙手,眉頭蹙緊,他也沒想到會需要喬澤軒來幫忙。
如果說楚野他討厭過什麼樣的話,喬澤軒就是排在第一位。因爲他傷害過許婕兒,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否則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讓他痛心疾首。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他,只是現在這可能是唯一的可行的辦法了。”寧向晚知道楚野很矛盾痛苦,“其實希越也是不想告訴我這個辦法的,只因爲這個人是喬澤軒,可是爲了救人,他還是告訴了我,其實比起你對喬澤軒的討厭,希越更是不願意提到他。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這是爲了你和婕兒的幸福,不管再怎麼困難都要試一試。也許會有轉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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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過年,所以更新少,等這個月過完,葉子就有時間多更的,希望大家能理解,葉子保持不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