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敖穿好衣服,正準備去上朝,張生正好在這個時侯來了。
張生昨夜回來後,連夜審訊了谷水村的那夥人。
張生把連夜審訊沈全的結果回稟了南宮敖。
沈全對自已的罪行供認不諱,把所有的罪責都攔在了自已身上,半個字沒提沈良和這件事情有關。
南宮敖聽了張生的回稟,對張富貴說道,“朕今天龍體欠安,不上朝了,貴公公去通傳一聲,讓那些文武大朝回去吧!”
“是。”張富貴看着精神抖擻的南宮敖,心裡捏了一把汗。
張富貴奉命打發那些等着的文武大臣,在張富貴說皇上龍體欠安不上朝後,那些文武大臣頓時跟炸開了鍋似的,你一言我一句交談了起來。
張富貴看着這些早已得到消息,昨夜皇上親自上陣捉拿犯人的大臣們,有的幸災樂禍,有的惶恐不安,這些心裡不安的人到不是全都是和沈良有牽扯,只是這些人的屁股也不乾淨,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南宮敖昨夜的舉動,弄的人人自危,個個都猶如驚弓之鳥,一個一個的都膽顫心驚的等着南宮敖,這會聽到南宮敖不上朝了,有人歡喜的樂顛樂顛的跑去想辦法把屁股擦乾淨了。
一聽說南宮敖不上朝,大家立刻交談着離開,唯有沈良站在那未動,等衆人散去,對張富貴道,“貴公公,敢問皇上此時在哪裡呀?”
張富貴看了一眼沈良,“沈大夫,皇上龍體欠安,這會正在養心殿歇着了。”
“勞煩公公通稟一聲,我要見皇上。”沈良說道。
張富貴一聽沈良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見皇上,勸道,“沈大人,昨晚的事情皇上正生着氣了,這會沈大人去見皇上,恐怕討不得好呀!”
沈良明白張富貴的意思,明知道這會去見南宮敖沒有好果子吃,但還非得去不可。
沈良跟張富貴一道去了養心殿,南宮敖正在跟芩花說起昨夜的事情。
“皇上,你出手如此的神速,把這些人打的措手不及。”芩花稱讚道。
南宮敖笑道,“自從登位後,皇太后說朕的血性漸失,做事沒有以前狠戾果斷,其實皇太后說的對,朕登位以後斂了戾氣,心態平和了許多。
最重要的是朕想着不能以****治國,所以朕就剛柔並濟。”
芩花聽着南宮敖說他,登位之前和登位之後的變化。
南宮敖開了一個頭,正準備長篇大論講一下他的雄心壯志,卻被進來的張富貴打斷了。
“皇上,沈大人來了,說要見皇上?”張富貴小心翼翼的說道。
“不見。”南宮敖一聽說沈良來了,剛剛的和顏悅色立刻消失不見,陰沉着臉說道。
站在那的張富貴,聽到南宮敖說不見,也不敢替沈良說一句好話,只得轉身出去。
沈良站在外面等着,見張富貴出來立刻迎了上去,“貴公公。”
張富貴神情凝重的看着沈良,“沈大人,皇上龍體欠安,不見任何人,請沈大人回去吧!”
沈良聽到這麼敷衍的話,當然不肯離開,低聲說道,“公公,你也知道現在的情況,我一定要見皇上。”
張富貴見沈良不肯走,說道,“沈大人,皇上昨兒親眼帶人抓犯人,可見皇上懲制走私鹽的決心,絕不會是殺一儆百裝腔作勢那麼簡單。”
沈良聽了張富貴的話,明白南宮敖這次是真的要動真格的了。
正因爲南宮敖不是裝腔作勢,沈良纔要見一見南宮敖,把事情說清楚,把自已和谷水村的事情摘的乾乾淨淨。
“勞煩公公幫我說道說道,我今個是非見着皇上的面不可。”沈良說道。
張富貴爲難的看着沈良,南宮敖不肯見,沈良不肯走,可把夾在中間的張富貴給爲難壞了。
張富貴勸說了沈良半天,沈良不肯走,張富貴也任由沈良站在那。
張富貴進了屋內,硬着頭皮跟南宮敖說着沈良還站在屋外侯着的事情。
南宮敖聽了不悅的擰眉道,“沈大人願意站在那吃風沙,就讓他站在那好了。”
張富貴聽到南宮敖的話,明白了南宮敖的意思,再也不敢多替沈良說一個字的好話。
芩花看着氣急敗壞的南宮敖問,“皇上,爲何不見沈大人呀?”
南宮敖坐在那,伸手揉着發疼的眉心,說道,“他在這個節骨眼上來見我,能有什麼好事呀!”
芩花聽了回道,“皇上,您是不打算給沈大人一個解釋的機會?”
“解釋?他有什麼可解釋的呀?我現在懶得聽他顛倒黑白。”南宮敖頭疼的說着。
張生說沈全把所有的罪責都承擔了,那麼沈良這會來,肯定是爲了和沈全,和谷水村的事情撇清關係的,來證明清白來了。
沈全包攔了全部罪行的事情,讓南宮敖心裡很不舒服,同時對沈良這個人的手段又有了新的認識。
想着沈良是用什麼,收買這些家奴誓死效忠於沈良的了。
葉婉歌來到養心殿的時侯,看到沈良站在外面,寒風呼嘯而過的時侯,沈良縮了一下身子。
葉婉歌看到沈良時就明白沈良站在這裡的意圖,葉婉歌從沈良身邊經過的時侯,有意的嘲諷沈良道,“沈大人,這寒風呼呼的,你站在這裡做什麼呀?”
沈良聽到葉婉歌的聲音,給葉婉歌行了一個禮,回道,“回皇后娘娘,微臣在這等皇上召見。”
“噢!”葉婉歌聽了,像明白了似的應聲。
“要不要我在皇上面前替沈大人通稟一聲呀?”葉婉歌不安好心的說道。
“多謝皇后娘娘美意,不必勞煩皇后娘娘。”面對葉婉歌的嘲諷,沈良淡定的迴應着。
葉婉歌看着沈良站在寒風中吃沙塵心情大好,嘴角帶笑的進了屋。
南宮敖正在因爲沈良的事情心情不好,說了誰都不見,這會聽到有腳步聲,擾了他的心神,他發火道,“貴公公,朕不是告訴你誰都不見了嗎?”
聽到南宮敖的低吼聲,張富貴嚇得縮了縮脖子,剛想張口解釋,葉婉歌說道,“皇上如此生氣,是臣妾打擾了皇上嗎?”
坐在那用手支撐着額頭的南宮敖,聽到葉婉歌的聲音,立刻放下手擡起頭尋聲看去。
看到來人是葉婉歌后,臉上的陰霾瞬間消散,“皇后,你怎麼來了。”
葉婉歌慢吞吞的走向南宮敖說道,“臣妾聽說皇上的龍體欠安,不放心皇上,就過來看看。”
南宮敖聽到他爲了不上朝找的理由,這一會功夫傳遍了皇宮,不悅的擰了擰眉。
“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有些疲累。”南宮敖說道。
葉婉歌聽南宮敖說疲累,想起昨晚的事情,她問道,“皇上,臣妾一大早就聽到宮裡到處都在議論皇上昨夜去抓什麼犯人的事情,這是真事嗎?”
南宮敖聽到葉婉歌提起這個事情,那雙幽深的黑眸一眯,揚起一邊的眉說道,“皇后才聽到風聲?”
聽到南宮敖的話,葉婉歌剛剛看着沈良站在寒風裡,凍的跟條落水狗似的好心情頓時全無。
看着話裡有話的南宮敖,葉婉歌鎮定的回道,“嗯,臣妾剛剛纔聽說。”
“哦!”南宮敖看着葉婉歌,從嘴裡吐出的一個字意味深長。
葉婉歌的目光不敢與南宮敖犀利的目光對視,捌開眼狀似無意的說道,“皇上,聽說昨晚可是驚心動魄呀!
臣妾不知道都是什麼樣的大人物,還勞煩皇上親自動手?”
南宮敖看着葉婉歌,腦海裡不停的在回想着周強的話,說有一股勢力也在暗中調查谷水村的事情,一開始南宮敖沒有把周強口中說的那股勢力放在眼裡,可直到昨晚他們在谷水村的時侯,發現有一夥人早於他們查到了谷水村,南宮敖這才重視了起來。
派人去查了查,盡然查到那股勢力裡有葉家的人,南宮敖當時聽說有葉家的人,立刻明白葉家也在參與此事。
南宮敖當然明白,葉家插手此事的目的是爲了扳倒沈良。
葉家插手的事情,這會葉婉歌在他面前聲稱不知情,他又不是傻子,會真的相信她的話。
南宮敖似笑非笑的看着葉婉歌,“昨夜抓的哪是什麼大人物呀?不過都是些替人跑腿的奴才而已。”
“噢。”葉婉歌聽着應聲。
南宮敖看着葉婉歌平靜的神色,又說道,“不過抓的人當中,也有一個算得是大人物?”南宮敖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葉婉歌豎着耳朵聽着,見南宮敖說到關鍵時刻停了下來,她也沒有張口追問。
知道是南宮敖拋出的魚餌,葉婉歌當然不會傻到上了南宮敖的套。
“再大的人物,也不值得皇上不顧自已的安危,而親自動手。”葉婉歌說道。
“皇后可知道朕抓的那個大人物是誰呀?”南宮敖故意套葉婉歌的話。
葉婉歌當然不可能承認她知道那個是誰了,“不知道。”
南宮敖聽葉婉歌說不知道,很爽快的說出那個大人物,“是沈全。”
葉婉歌聽到南宮敖嘴裡吐出的話,立刻吃驚的看着南宮敖道,“皇上是說沈府的那個大管家嗎?”
“嗯。”南宮敖應聲,黑眸緊盯着葉婉歌,觀察着葉婉歌臉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