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夏如若說的話,凌菲覺得簡直是可笑。經歷了那麼多夏如若陷害自己的事情,凌菲如今可不像是當年那麼天真,真的以爲夏如若是好心,纔會來這裡對着她道歉,說什麼都是她的錯。
凌菲猜,夏如若做這些,大概是怕顧澤受傷的原因傳出去之後,對她的名聲有損。現在夏如若的處境已經很難堪了,如果再把事情搞複雜的話,那就更沒有機會能夠順利復出了。
他們前兩天一起拍的那個網路電視,也因爲男主角杜信的關係被叫停,估計是永遠播不出來了。因爲她們兩個的對手戲都是和杜信在一起拍的,所以就算是剪掉了杜信的鏡頭,也代表着會剪掉他們的鏡頭。這次杜信事件是那部戲的導演影響很大,怕是短時間之內不會再拍新的電影。這也就是說,夏如若復出後好不容易接到了一部戲,卻是要因爲男主角的作風問題,而付諸東流水了。
仔細想想也真是可笑,夏如若剛在那哭哭啼啼的說自己受了委屈,結果怎麼着,這部戲直接黃了。她爲了復出好不容易忍耐下來的鏡頭,結果倒好,一個都放不出來了。
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夏如若氣的都快要瘋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誰,怎麼會這麼倒黴。所以夏如若忍不住,還是會把所有的怨氣,都推卸在凌菲的身上。夏如若覺得,自己之所以變成這種窘迫的境地,都是因爲凌菲。但是當年她爭不過凌菲,不代表自己現在仍舊爭不過!現在輿論的走向,就是她最後的助力。所以不論怎麼說,夏如若都覺得,自己應該把握好這次機會。
所以夏如若又是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她的眼淚瞬間嘩嘩的流了下來,看起來好像真的很可憐。
小刀在一旁皺着眉看着,覺得現在女人的演技怎麼都這麼可笑呢?看着夏如若這麼瘦弱的樣子應該不是凌菲的對手,小刀猶豫着,還是走了出去。因爲女人撕逼的場面,可不是他一個壯漢能解決的。但是理所應當的一件事情,那就是萬一夏如若真的人不可貌相的要傷害凌菲的話,小刀會在瞬間趕過來的。因爲小刀的職責,就是保護凌菲的安全。在這裡,沒有人能傷害到凌菲。
看着夏如若拙劣的演技,凌菲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知道爲什麼你一直都不能大紅大紫起來嗎?那是因爲你到現在演技都太差了。你爲了裝可憐就要掐自己一把?可是你就算是掐,也不要當着我的面好嗎?現在因爲痛哭出來的眼淚,是真的嗎?我可以相信嗎?還是我應該覺得,這是鱷魚的眼淚?哈,夏如若夏小姐,您可真是好笑呢。”因爲覺得夏如若這樣有些太過分,所以凌菲也不打算給夏如若留面子。
倒是夏如若聽到凌菲這樣開口,臉色忍不住一陣青白之後又變得通紅。夏如若覺得又是尷尬又是窘迫,她以前的時候,可從未被人這麼奚落過。但是如果不是因爲她現在落魄了,又有誰能這樣欺負她?夏如若握緊拳頭,心裡是隱隱要發作的怒氣。但是想起自己此番來的目的,夏如若不得不又把自己的情緒掩蓋了起來。
夏如若深吸了一口氣,神情卻看起來並不悲切,而變得冷靜了許多。
凌菲開始在一旁覺得好笑起來,因爲按照剛纔夏如若那拙劣的演技,真的是讓凌菲覺得詫異。她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想錯了,其實現在發生的事情,都是正常發生的,只不過是湊在了一起,又恰巧和夏如若之間有關係而已,應該只是這麼簡單吧?
因爲凌菲看着夏如若的樣子,根本不想是能搞出這麼多事情的人。再說當時看着夏如若委屈的樣子也不像是假的,那麼唯一可能的解釋,就是一切只是巧合嗎?凌菲想來想去,覺得事情好像很簡單,其實又很麻煩,讓她有些想不明白。
只是看到現在夏如若強裝出來的很淡定的樣子,卻讓凌菲覺得滑稽極了。她覺得啊,現在的夏如若和當年的夏如若,其實完全沒有任何差別,還都是一個笨蛋而已,根本不懂事情到底都是怎麼發生的。
夏如若表情收斂了起來:“我來第一真的是想要向顧澤道歉,第二是求你的原諒,只是這樣而已。”
凌菲笑了起來:“我不相信。”她纔不相信夏如若會這麼好心,會這麼單純。笨蛋是笨蛋,只是智商不夠而已。但是這一切並不代表,笨蛋等於單純。夏如若,可不是什麼單純的人。
夏如若看着凌菲調笑的語氣,心裡覺得惱怒,卻又不好發作,只得悻悻開口道:“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反正這些都是我要說的話。我現在已經說了,你自己要怎麼理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喲,凌菲挑眉看着夏如若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的一段話。如果不是因爲現在顧澤受傷的話,那她可真的要和夏如若好好對峙一下了。但是現在,凌菲沒有這種線。她吸了一口氣,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夏如若;“我不相信也不接受你的解釋,如果我把你打成重傷或者毀了你這張臉,然後再跟你道歉的話,你接受嗎?我想,你也不會接受的吧。不要把自己放在一個道德制高點,看起來像是我們理所應當的接受你的道歉一樣。真是不好意思,夏如若小姐,您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這個病房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凌菲真是不喜歡現在夏如若的態度和語氣,搞的像是所有人都欠着她的一樣。
夏如若被凌菲一番搶白,臉色又紅又白,心裡覺得尷尬極了。她瞪着凌菲,像是要用自己的眼光殺死凌菲一樣。凌菲卻也不示弱,直接挑眉迎上來:“這樣纔對嘛,這樣纔像是當初的你。明明對我的恨意從未停止過,又何必裝成那麼良善的樣子?”凌菲冷哼一聲,又是對夏如若的一頓譏諷。
夏如若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你確定你一定要這樣跟我講話嗎?你再這樣猖狂下去,總有一天是要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