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跑!”
迦樓羅明顯是想要爲剛剛自己的行爲扳回一些顏面,立馬衝了過去,擡起扇子擋在了兩人前面。
“你擋住他們一會!”
陰梵君帶着呈熙從迦樓羅面前飛過,聲音中滿是焦急。
兩人極速奔向棺材。
而迦樓羅眉毛一挑:“嘿嘿,你們別想從我面前過去!”
說着,他身上金光一閃,將整個墓室照耀的燦若白晝。
呈熙他們凝神向後望去,只見滿目都是金色的羽毛,根本分不清哪裡是迦樓羅的翅膀哪裡是他的脊背。
“這個二貨!”面癱如陰梵君,此刻卻不由嘟囔了一句。
只不過若草凌默在此處,必然會大驚——他怎麼會知道“二貨”一詞?!
迦樓羅利用自己龐大的身軀給呈熙和陰梵君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他們飛撲向倒扣着的棺材,兩人合力將棺材正了過來。
卻發現草凌默背部朝上,正在裡面掙扎不休,而她的腰間有一隻白皙如玉的手臂將她緊緊的環住。
“沒想到一醒來就有人向我投懷送抱,真的是妙哉妙哉!”
草凌默的頭被那人緊緊的抱着,讓她枕在了那人裸着的頸窩處,無論草凌默如何的掙扎都無濟於事。
“你放開我,你這個色狼!”草凌默全身被制住,只覺得哪裡都動彈不得, 就連雙腿都被那人狠狠的夾住。更可恨的是那人此刻正全裸着,草凌默只覺得自己的臉靠溫熱的皮膚上摩梭着,瞬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雪川歌!”
陰梵君的聲音冷的彷彿冰川上的飛雪,而隨着他的聲音,四周已然開始結冰,整個墓室都被凍成了一塊冰疙瘩!
“靠!陰梵你搞什麼鬼!爺現在雖然是長毛的也經不起這麼折騰!”迦樓羅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呈熙此刻與陰梵君還不同,他多少還有些理智,立馬上前一步開始扒那個叫“雪川歌”的手臂。
只不過,無論他怎麼的用力,那雙手臂都紋絲不動。
“凡人,你也喜歡這個姑娘是嗎?不過她與我可是有肌膚之親的了,你就甭要打主意了!”
雪川歌的話更是激起了呈熙的怒意。
他今天受到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先是草凌默被那個什麼通臂天猿調戲,再是從棺材裡蹦出了個不穿衣服的傢伙污了草凌默的眼睛,現在這個不穿衣服的傢伙更是將草凌默緊緊的桎梏在了懷裡!
如果前面的兩個是在他的領地裡撒了泡尿,那麼後面的這個就直接是從他的領地裡開始奪食了!
即便這個“他領地內”的,只是呈熙一廂情願而已。
他順手撿起剛剛放在地上的劍,舉起就要向雪川歌的手臂砍去!
只不過,一劍下去,雪川歌連皮都沒破一下!
“呈熙,拿我的桃木劍戳他眼睛!”草凌默又氣有惱的叫到。
雖然她與這個棺材裡蹦出來的玩意之間還隔着一層衣服和陰梵君的一件外套,但她現在真是噁心的不得了!她這一天到底遇到的些什麼事啊!早知道今天出門前一定要先看看黃曆!
“喂,我說小丫頭,你現在可是我的人了,我如果有個三長兩短鬧個殘疾,你下輩子的幸福生活可怎麼辦啊!”
那人嘴異常的賤,說着還用腿在草凌默的腿上蹭了蹭,氣的草凌默簡直要發瘋!
呈熙剛剛找到草凌默掉在一旁的桃木劍,卻被陰梵君攔住了:“劍給我,你傷不了他。”
呈熙頓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將桃木劍交在了陰梵君的手中。
陰梵君拿着劍走向棺材。
雪川歌瞬時瞪大了眼眸,看着眼前這個與自己長得半分不差的人,吱呀亂叫道:“哥哥,哥哥!你怎麼想要謀殺自己的親弟弟啊!”
“我沒有你這樣的弟弟!”陰梵君面色陰沉,提劍就要向下刺去。
雪川歌一個鯉魚打挺抱着草凌默從棺材內跳了出去:“嘿嘿,哥哥,你是傷不到我的!”
只不過,他沒有開心多久,就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高大了起來,就連剛剛自己抱在懷裡的小美人都變得比自己高出好幾個頭。
回過神,自己只抱着的便成了草凌默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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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凌默也是一愣,瞪大眼睛向下看去,只見黑色的袍子蓋住了一個“人形動物”,那動物看起來只到自己的大腿。
黑袍動了動,很快被裡面的小手扯開,露出一個看起來不過兩歲多點的小娃娃。
小娃娃眼睛大大皮膚白皙,一頭烏黑的頭髮披散在身後,五官極其的精緻,看着就討人喜歡。
全場靜默了。
所有人都看着草凌默腿上的娃娃,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這,這是陰梵君小時候的樣子?”草凌默率先打破了這沉默,蹲下身看着眼前的小娃娃。
“小丫頭,你怎麼突然變高了?”
童聲童氣,還擺出一副小大人的樣子,雪川歌掐着腰問道。
“啊啊啊!”
墓室裡迴盪着草凌默的尖叫聲,叫的正煞費苦心的擋着翠金巴蛇和朱赤鳥的迦樓羅打了個寒顫。
“好可愛啊!”
草凌默大叫道,伸出她的魔爪摸向雪川歌的臉,並且還用力的扯了扯。
如果現在問雪川歌這世上最恐怖的東西是什麼,他必然會毫不猶豫的回答——女人。
自從草凌默將他抱在手裡,就再也放不下了,捏臉摸肚子拽鼻子無所不用其極。雪川歌幾千年前怎麼說也是個叱吒風雲的大祭司,高高在上受盡膜拜不說,法力也是高超,就算他吐口吐沫都有人要將那塊地立個牌子!無論是什麼時候,什麼人,都沒有敢對他這樣的!
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就像個糰子,完全的一個糰子,任由草凌默揉捏,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扯臉摸小手這都是輕的,重要的是這人竟然還摸他屁股!竟然還摸他屁股!他被陷害前一直做着大祭司,根本無人敢給他這麼大的羞辱!
就算是美人,就算是他先下手調戲的,他現在也是真真的受不了了!
媽呀,他突然覺得這一定是報復,一定是這個丫頭對自己剛剛對她的調戲行爲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