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前面的罪名還沒有什麼說服力,但是這一句“謀朝篡位”卻是足足的讓衆人明白,這皇后還有太子是真的沒有翻身之地了。
草凌默聽着這些理由也覺得是十分的中肯的,而朝堂之上的大臣卻是交頭接耳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看向草凌默的眼神還帶着一絲打量。
這一夜,草凌默幾乎是沒有入眠。
一大早就被呈煥叫來了朝堂。
原本草凌默還想違抗皇令,但思來想去覺得必然是有好戲看,也就從被窩裡爬出來了。
太子和皇后此刻已經被草凌默的法術束縛住,跪在地上披頭散髮的樣子,完全沒有平日裡的風光無限。
草凌默在一旁打着哈欠半邊的身子都靠在陰梵君的肩膀上,完全一副睡不足的樣子。
或許是皇后和太子的眼神太過凜冽,也或許是朝堂上的議論聲太大了,草凌默不由睜開了眼睛,對上了皇后娘娘那瘋狂的目光。
皇后此刻還穿着昨夜宴會時穿的那身衣服,只不過經過了一番的爭鬥,又經過了半宿的牢獄關押,此刻她那身華麗的衣裙早就佈滿了塵土,也滿是皺褶。
而她原本妝容精緻的臉因爲哭過早也就花了,再加上牢獄之中無處洗漱,此刻可謂是一臉的憔悴。
而與皇后不同,那太子呈宇卻是淡定的很,或者說已經是心如死灰。
如今的他低着頭,全身的衣衫早已不潔淨,衣服的下襬也已經有些破爛,不知道昨夜呈煥是否找人對他用過私刑。
草凌默從他的神情中早就看不出他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子爺,而更像是一個任命的階下囚。
而令草凌默沒有想到的是,呈煥在朝堂之上同樣頒佈了另一道聖旨,那就是對草凌默的嘉獎。
包括草凌默之前對呈熙治臉的功勞,還有對太子和皇后陰謀揭發的功勞,以及對卿將軍血池案件的功勞。
頌揚之詞從太監的口中接連不斷的說出,一早被叫來朝堂之上的草凌默原本打着哈欠沒有絲毫的精神,此刻確實不得不佩服呈煥的好文采。
連草凌默都不相信自己竟然如此的優秀,恐怕那聖旨之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才能把這麼多的功勞都寫出來。
口頭的嘉獎之後,還有大批的賞賜。
這次的賞賜與之前的完全不同,從數量到質量上都要翻了一番。
只不過,沒有像上次一樣的幸運,再出現一個神龍卵什麼的。
說到龍神卵,敖銘此刻還在草凌默的袖口裡。
這小東西也不知道怎麼了,從破了殼以後就一直纏着草凌默,若不是草凌默用法術封住了他的嘴,恐怕他現在還纏着草凌默叫媽媽呢。
這小傢伙從吃呢那些魔物的魂魄後變的比之前更有精神了,而且整個身體都如同在發亮一樣,顏色如同藍色的寶石,十分的璀璨。
而且,敖銘的眼睫毛十分的長,這在一個威嚴的龍身上顯得十分的詭異。那撲閃撲閃的眼睫毛將他那一雙深藍色的眼眸裝點的如同神秘又貴重的寶石。
草凌默看着這小傢伙一眼,都不能再移開目光。
只不過,當這小傢伙開始找爸爸的時候……草凌默就崩潰了。
或者說,陰梵君就崩潰了。
所以,雖然這傢伙美的就彷彿是藝術品,草凌默還是選擇將他塞進袖口了事。
否則,呈熙的小命恐怕就不保了……
在豐厚的獎勵下,衆人看向草凌默的目光又變了。
有的是打着心思,有的卻是鄙夷。
人心有貪婪、有嫉妒又有猜疑。
草凌默本就擁有盛名,如今更是樹大招風。或許有些朝中官員已經在計劃着對草凌默獻媚,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方式接近草凌默。
總之,如今朝中的官員已經看清了呈煥對草凌默的重視,所以已經有了要與草凌默走近一些的打算。
同時,因爲太子的廢除,衆人立馬將目光放到了呈熙的身上。
若他們沒有猜錯,接下來呈熙應該會被立爲太子,畢竟呈熙近來的表現十分出色,頗有當年呈煥的手段,又要比呈煥更加的決然,可謂是青出於藍。
另一方面,在衆人看來呈熙與草凌默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如今草凌默得寵那呈熙必然也不會被冷落。
只不過,衆人並不知道如今呈煥的心裡打的注意並非如此簡單……
“草姑娘,朕當日答應過你,若你能將朕的三皇子臉上的那鬼痣解決,朕會讓你揚名天下。”
呈煥的一句話,讓朝堂之中立馬掀起了一陣議論。
這“揚名天下”雖然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但確實無數人夢寐以求的。
草凌默愣了一下,明顯沒有想到呈煥會突然提到這個。
或者說,如今的草凌默已經不像當時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想要靠着皇帝的賞賜還有揚名去行走天下,過自己的小日子。
如今的她,早就不在乎這些浪得虛名。
草凌默笑了笑,上前對呈煥行了個禮,卻是輕輕搖了搖頭:“謝謝陛下,但如今的草凌默已經不在乎這些,還請陛下無需掛念。”
同樣的,呈煥給她的賞賜她也並不想留下,而是決定打聽下那些被海中的妖怪毀掉的村莊還有因爲天災處於水深火熱裡的難民,將這些賞賜都用在那些還在水深火熱的黎明百姓身上。
她想着,回頭看了眼身邊的陰梵君,臉上的表情不由的柔和了幾分,如同少女一樣的帶上了一抹笑意。
從今以後,她與陰梵君在一起,其他的就都不再重要了。
呈煥沒有想到草凌默會拒絕,但看着草凌默的神情也明白了自己與草凌默必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也明白了草凌默的心思,也就不再多言。
正在這時,一位士兵跌跌撞撞的進來,跪地行禮的時候額頭的汗一滴一滴的向下流着:“啓稟皇上,卿老將軍不知去向。”
呈煥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