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安清清正準備回答。江木槿搶先一步,“但是你七點一定要準時到公司樓下,而且你必須把自己好好打扮一下。”
“打扮一下?”安清清不明白,江木槿竟然還要求她化個妝,這個男人是不是要求的有一些過分了?
江木槿低着頭,整理手裡的文件,“嗯,晚上我有個聚會,你和我一起去。”
“聚會?”一聽這話,安清清心裡更加困惑了。既然是江木槿參加的晚會,自然都是商業界的大佬,她一個完全不懂商業的人,去參加這樣一個聚會,不是明擺着要丟人嗎?
剛準備問問江木槿,卻發現他已經抱着一堆文件出了辦公室。
“算了,丟人就丟人吧。這樣說不定還可以更加了解江木槿的生活,而且去了聚會他肯定會一一介紹,這樣我就可以有更多線索可以找了。”安清清只能這樣自我安慰,更何況江木槿完全沒有給她時間拒絕。
安清清低着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看來晚上要去翻一翻自己的衣櫃了。距離上一次參加舞會,已經有大概兩年的時間了。
她還不知道自己的晚禮服被她放在哪裡了,就連自己的化妝盒,估計都積灰了。
就這樣,她把桌子上的文件整理了一下,便提着包走出了辦公室。一出盛景集團,她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發現現在已經三點了。
“只有四個小時了。”安清清着急的走到路口,上了一輛出租車。
勞累了這麼一天,安清清的身體已經很疲憊了。她一頭倒在了軟軟的牀上,臉朝下休息了五分鐘。
“唉,怎麼還是這麼累啊?”安清清翻了個頭,抓狂的撓頭,目視着頭頂的天花板。
在盛景這樣高強度的公司裡上班,實在讓她有些吃不消。不僅是因爲身體上的疲憊,就連心裡也很累。
畢竟在大公司了,精神時時處在一個高度緊張的狀態,而且安清清還是在江木槿的眼皮子低下工作,同時自己身上也帶着復仇的任務,她感覺亞歷山大。
“安清清,你可以的!加油!”安清清只能拼命給自己打氣,她不能有任何放鬆。
她之前就做過一些兼職工作,遇到的老闆只比江木槿苛刻少一點點而已。那些時光都挺過來了,她還怕什麼呢?
不過就是在適應幾天,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安清清相信不會有什麼問題可以困住她。
安清清又眯着眼睛休息了一會,又瞬間驚醒。“呼呼,又做噩夢了!”
這些年,安清清一直被一個夢纏繞着。她一直聽見一個男人拼命地叫她的名字,可是安清清始終看不清那個男人的影子。
看來今天她是真的累了,就這麼一點時間,就做了一個夢。
她坐起身,用手拍了拍臉,開始爲晚上聚會做準備了。
已經兩年沒有參加過聚會了,安清清的禮服早就被自己壓在衣櫃的最下面了。她翻找了好一會兒,終於才把角落裡一個褐色的收納袋扯了出來,
“呼呼!”安清清拍了拍袋子上的灰塵,拉開收納袋的拉鍊。
她拿出一條鮮紅色的晚禮服,抖了抖由於日積月累的擠壓而產生的褶皺。
這可是她人生中第一條晚禮服,當初爲了買這條裙子花了自己好幾個月的工資,只穿過一次就壓箱底了。
好在這件裙子簡約大方,就現在來看款式都是比較時尚的,最起碼拿得出手。安清清拿起電熨斗,把禮服有褶皺的地方重新燙了一下。
隨後脫下今天穿的正裝,換上了這件鮮紅色的晚禮服。“還挺合身,幸好沒有長胖。”安清清艱難的拉上拉鍊,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如同一朵鮮豔的玫瑰。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自信的微笑,滿意地轉了一個圈。對着鏡子自言自語的說:“就你了!”
換完衣服,就要進行下一步了,化妝!
“唉,看來以後還是要好好學習化妝了。”她看着鏡子裡如同被打了一拳的眼睛,不小心下手過重,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一直不太喜歡化妝,平時化妝都是爲了工作需要。安清清覺得化妝太麻煩,她沒事做的時候,經常都是素面朝天。
假如要是現在這個樣子去見江木槿,一定會被他一頓嘲笑吧。“哼,想想就生氣!”安清清小聲喃喃。
她對着鏡子往自己臉上一頓亂畫,心裡也開始漸漸煩躁起來,“還不如不化妝呢,至少我素面朝天比這個好看多了。這個江木槿,幹嘛非要拉着我去參加聚會啊!”
安清清把化妝刷扔在桌子上,皺着眉頭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她在跟自己生氣。
終於她還是放棄了,沒有這方面的天賦。隨後如同認命般的去了衛生間,卸了妝。
“誒,我可以直接去美妝店讓她們幫我化個妝呀。哎呀,早想起來就不用遭這個罪了。”安清清恍然大悟,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又急匆匆出去了。
安清清隨便找了一家看上去還不錯的美妝店,推門而入。“請幫我畫一個能出席晚會的妝容。”她找了一個位置一屁股坐下,她還是決定把自己的臉交給專業人員。
身後的女職員帶着職業性的笑容,“好的,沒有問題!”
安清清看着女職員在臉上塗了一層又一層,果然專業人士的技術就是不一樣,“明明都是手,爲什麼別人的手就這麼巧呢?”她發出了異常羨慕的眼神看着女職員,心裡暗暗發誓,以後一定也要好好學習化妝。
“好了,你看您還滿意嗎?”女職員放下化妝刷,用滿意的目光直視安清清。
安清清盯着鏡子中的自己,突然覺得自己天生麗質。“滿意滿意,你畫的比我好太多了。”
“那還是小姐你本來就長得好看。”女職員對着她職業性微笑,兩個人商業互誇。
安清清盯着鏡子,始終離不開視線,心裡自戀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