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顏若冰一個人坐在龍暮然房間裡,冷麟風守在外面走廊上,是顏若冰讓他留在外面的。
顏若冰挪了挪椅子,靠牀邊近一些,她握住姐姐龍暮然的手。
“姐姐,麟風的研究很成功,我很感謝他。”
“我今天在治療中睡了長長一覺,想起了很多事。姐姐,如果你能跟我說話,我想你最想說的就是別傷害他,對不對?”
躺在牀上的龍暮然沒法迴應她,她自顧自地笑了笑。
“小時候你就那麼喜歡他了,真讓我感動。你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你苟且偷生這麼多年,他應該爲你做些什麼,對不對?”
第二天中午,司徒翰聿接到了顏若冰的電話,約他到醫院。
顏若冰趁着冷麟風出去忙了,偷跑到醫院。
司徒翰聿一到醫院看見她,忍不住朝她伸手。
“你別碰我。”顏若冰淡淡地說,繞開了他的手。
司徒翰聿愣了下,“老白說你以後不會被另一種人格佔據思維。”
“嗯。”
“那你有沒有想起什麼來?”
顏若冰垂下頭,默默搖頭。
“沒事,沒想起來就沒想起。”
顏若冰不語,她知道他是想替他幾次阻止她手沾鮮血,讓她明白他多愛她。
可她並不想說出來。
“司徒翰聿,我想清楚了,我選擇放下以前的那些恩怨。”
“真的?”司徒翰聿驚喜極了。
“但是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
“娶我姐姐。”顏若冰擡起頭看着司徒翰聿,他臉上的欣喜一下沒了。
“讓你娶我姐姐就那麼爲難嗎?”
“冰冰,你覺得我還能愛上你姐姐嗎?”
“你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你能不能愛上她已經無所謂了,她現在跟死了差不多,我希望她死後能堂堂正正關上你的姓氏,成爲你的妻子。”
顏若冰一字一頓說的很有力。
司徒翰聿感覺很離譜,磕了下眼睫毛繼續盯着顏若冰。
“冰冰,你確定這是你要的結果?”
“對,如果你做得到,所有的事既往不咎。”
“呵,那我該是說你大方呢?還是說你腦子有病!”司徒翰聿吼起來。
顏若冰擰了擰眉心,看了眼龍暮然的房間。
“你要吵架的話,我們換個地方,我現在有了點身手,打一架也行。別在這吵到我姐姐。”
“你以爲你這樣逼我,你姐姐會很開心嗎?愚蠢!”
“我愚不愚蠢,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我姐姐最後能不能滿足她的心願。”
司徒翰聿苦笑,“你瘋了。”
“我沒瘋。你自己想想我姐姐這一生值不值得?因爲你,她活的多可悲!讓你娶她,怎麼了?”顏若冰激動地叫起來。
“司徒翰聿你能不能別這麼自私,爲我姐姐考慮一下!”
“爲她考慮一下?”司徒翰聿猛地朝顏若冰撲上去,給她摁在牆上,咬牙切齒道:“我爲她考慮一下,誰爲我考慮,誰又爲你考慮?你想過沒有。”
“我們兩個有什麼好考慮的,健健康康的,已經是大福。”
“龍暮櫻!”這是司徒翰聿第一次對着顏若冰叫她真正的名字。
司徒翰聿扣住她的頭,氣急敗壞:“你給我清醒點!愛情不是說讓就能讓的!真能讓,不用你說,我也能娶她了!不管暮然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嫌棄,我只是不愛她!我愛的是你,我沒辦法委屈自己委屈你!”
顏若冰強裝沒心沒肺的笑,“司徒翰聿,我一點都不委屈!如果你不能娶姐姐,我會委屈,還會爲她委屈。”
司徒翰聿跟見了鬼似的,鬆開顏若冰,後退到一邊。
“老白對你的腦子動了什麼手腳!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娶了我姐姐,我們一輩子都是一家人。”
“不可能!除非我不愛你,沒有愛的女人。”
顏若冰燦爛一笑,“那你就當沒有愛的人,當你愛的人是我姐姐啊!”
“神經病!”司徒翰聿咒罵了句,落荒而逃。
顏若冰對着他的背影苦笑了一陣,她何嘗想這樣的,可
是不這樣她愧對姐姐,愧對龍家人!
她走進龍暮然房間裡,坐到牀沿上。
“姐姐,我會讓司徒翰聿娶你的,就算是死,你也會是她的新娘。”
冷麟風一回家沒看見顏若冰,把幾個傭人都會罵死!打了幾通電話去查她的行蹤,最後得知她在醫院,立馬開車趕過去。
他輕手輕腳打開龍暮然的房間門。
“姐姐,你做新娘的時候,我做你的伴娘。”
冷麟風愣了下,輕聲喊:“小櫻,你在幹嘛?”
顏若冰握着龍暮然的手,轉過頭朝冷麟風淺淺一笑。
“麟風哥哥,等我姐姐跟司徒翰聿結婚那天,我做伴娘,你做伴郎,好不好?”
冷麟風一臉茫然,朝顏若冰走過去,看了眼沉睡不醒的龍暮然,拍了拍顏若冰的肩膀。
“別打擾你姐姐睡覺了,我們回家。”
“麟風哥哥,你說我姐姐會喜歡西式婚姻,還是中式的?”顏若冰一臉嚮往的笑,好像要結婚的是她一樣。
冷麟風摸了下顏若冰的額頭,“說什麼胡說呢!又沒發燒。”
“我剛剛約了司徒翰聿在醫院見面,我跟他說了,只要他跟我姐姐結婚,以前的事我全放下,我們一輩子是一家人。”
冷麟風聽了這話,臉色都變得不太好看。
“小櫻,你昨晚是不沒休息好?我帶你回去,你再睡一覺。”
“我休息的很好,不用睡覺。你帶我回去,我去找奶奶,她說等我結婚的時候給我縫蓋頭,我請她幫我姐姐縫個蓋頭,我姐姐一定會喜歡的。”
冷麟風帶着顏若冰回家後,藉着上廁所呆在洗手間給老白打電話。
“你有沒有弄錯什麼?”
“冷少爺,怎麼了?”
“小櫻她今天怪怪的,一個勁說要讓龍暮然嫁給司徒翰聿,還說……反正就是說了一堆她不應該說的話。”
老白默了幾秒鐘,“應該沒弄錯,可能這是她現在最希望做成功的一件事,儘量依着她,這算一種病態,等日子久了,自然會消散的。”
——今天嫿嫿雙手都快寫斷了!
(本章完)